就在此时。

    一根根火把从草丛里扔了出来。

    有的燃了布匹,有的燃了马车。

    后面的马儿受了惊,撒开了蹄子狂奔。

    任凭马车夫怎么拉也拉不住。

    草丛里的人在这混乱中退了个干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陆家。

    陆远树一早起来,就觉得心神不宁的,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在此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老,老爷,出事了!”

    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远树的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混账东西,大清早的能出什么事?”

    “老爷,新进的布匹,被人烧一车了,马儿受惊,剩下的两辆车,连人带马,掉下了山崖。”

    “轰!”

    陆远树的身子差点朝后栽去,幸亏及时扶住了桌子,这才没有跌倒。

    “老爷老爷,布坊出事了。”

    又一个小厮进来道。

    “说!”

    陆远树几近艰难地吐出这一个字。

    “半个月前在店里预订了布匹的客人今儿早上都拿着订单来要货了,要是没有货,就让咱们赔银子。”

    在陆远树杀人的目光下,小厮腿肚子都在哆嗦。

    他都不敢再问,布匹是不是快要到了?

    陆夫人也是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厥过去。

    “老,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陆远树像颗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们。

    “是红袖布坊!”

    陆远树咬牙道。

    他们在青阳镇开布坊,利益受到迫害的,就只有红袖布坊。

    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针对红袖布坊去的。

    陆家人急匆匆的朝着镇上而去。

    殊不知,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

    陆家放芭蕉芋的仓库里。

    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

    “他娘的,这要守到什么时候,这天儿可是越来越冷了。”

    一个青衣小厮搓着手道。

    “怕是没有多久了。”

    另一个灰衣小厮眸光闪烁。

    灰衣小厮走前两步,手搭在青衣小厮的肩膀上。

    “兄弟,想不想跟哥哥干票大的?”

    “你……什么意思?”

    青衣小厮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灰衣小厮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

    青衣小厮立时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是?你哪里来的银子?”

    “哪里来的银子你就不要管了,你就说一句,想不想赚银子?”

    “想!”

    青衣小厮眼睛都眯了起来,盯在银票上,挪不开了。

    灰衣小厮故作大方的把银票塞进了青衣小厮的胸口,实则心疼得要死。

    “哥哥,你这是有什么好差事,尽管吩咐。”

    灰衣小厮拍了拍青衣小厮,给了个你还算上道的眼神。

    青衣小厮挺了挺胸脯,把耳朵凑近了灰衣小厮。

    灰衣小厮嘀嘀咕咕一阵,青衣小厮愣在了原地。

    “哥哥,这,这不好吧?”

    转头看了看屋子里堆积成山的芭蕉芋。

    “反正都堆了这么长时间,你就说,你没有闻到有什么味儿?”

    灰衣小厮鄙夷地瞥了一眼青衣小厮。

    说着,又从怀里掏了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