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央看到她手已经被蚊子咬出一个好几个大包,被抓得红彤彤的,当场把驱蚊水包装袋撕开,“你来还是我来?”
夏纯爱正在记台词,三番两次被打断,无奈的接过来,喷了一些在手,接着又认真去记台词去了。请百度搜索
杜美云不经意瞥到那边的情况,心里有点怪,这两人什么时候能够和平相处了?
杜央借故观摩留了下来,还带了很多食物小吃,所谓吃人家的嘴短,再加杜央帅气爽朗,剧组的人都没说什么,乐呵呵的欢迎他。
第二天一场戏从早拍到下午,ng了几十次,导演声音都快喊哑了,整个剧组陷入了低气压。
这场戏主要是拍夏纯爱与一名二线演员之间的互动戏,但那二线演员不知怎么回事始终不在状态,后面ng多了更是演得一塌糊涂。
“你啊你!也算演了好几部戏了,连一个初演的新人都不过!你再回戏读两年得了!”
夏纯爱视线正好和对方接触,她想表现出善意和鼓舞的样子,对方却不领情,甚至瞪了她一眼。
“休息两个小时,该干嘛干嘛,等下回来都给我提着心!”导演喊着,目的针对谁大家都知道。
二线演员苍白着脸离开了,她的经纪人立刻跟。
树林里,二线演员哭得稀里哗啦的,“他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说我,好歹给我留一点面子,我哪里不过那个新人了。”
经纪人忙四处张望,“你得小声点,这种话要是被人听见了传出去,有心人一挑拨,你这星路算是完了!”
“可是我这么被人欺负啊,我不甘心!”二线演员抹泪抱怨。
经纪人眼光一闪,“放心吧,我们还能让一个新人欺负了去,稍后给你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经纪人在她耳朵边嘀咕了一声,又催促她赶紧去补妆准备去和导演道歉,两人急匆匆走了。
树后,杜美云一手拍死正伏在手臂的一只蚊子,心里雀跃,这次可不是她做了什么,是那夏纯爱到处树敌太多,被人惦记了,总之是看好戏咯!
下午拍完最后一场后,大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市区,夏纯爱正在背台词,一名场控跑过来,说是临时要加场戏,让她暂时到树林另外一侧集合。
夏纯爱自然相信,收拾了一下往场控指的方向走去。越往里面走,草越高,不一会杂草都到腰了。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立刻沿着记忆里的位置返回,可是四周森林里四周景象都差不多,再加下午6点的时候天空已经大暗,哪里都是黑黝黝的一团。
“有人吗?”
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回响着,一声刺耳的鸟叫响起,把她吓得不清,这里究竟是哪里?
剧组,杜央见剧组人员正在往车搬着器材,看了一圈是没看到夏纯爱,他随便拉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杜美云一边摆弄头发一边幸灾乐祸道:“说不定是迷失在森林里咯,她那么爱跑!”
一抬头看见哥哥瞪着自己,她不开心,委屈到:“干嘛瞪我!”
杜央立刻去找导演,导演拿喇叭问了几声,“有谁看到夏纯爱的!”
“没看到”
“没看到”
“好像我看到她跑进树林里了,没出来吗?”
杜美云若有所思的看着二线明星和她的经纪人,这两人倒是玩得一手好棋,这么快开始行动了。
杜央急了,这个地方根本没被开发过,迷路不说了,里面毒虫鼠蚁那么多,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不被吓死才怪。
杜美云见他要往森林里冲,急忙拉着他,“哥你疯啦!现在是晚,进去肯定会迷路,说不定还有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许去!”
一想到还有蛇,杜央立刻甩开她的手,和导演拿了一个手电筒冲进丛林。
“大家,有手电筒的都几个一起组队,去找找夏纯爱,找到了带回这里!”导演也吩咐剧组其他人。
杜美云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又气又担心,但又不敢追去,只好在原地张望。
“夏纯爱!”
杜央尽可能大声喊着,一拨开草丛,一大群毒蚊子和飞虫冲出来,他急忙拿手拨开,望着眼前一望无际与夜色融为一团的景色,他担心极了,夏纯爱你千万别有事!
夏纯爱一直竖着耳朵听,希望能听见一点声响,说不定是有人来找她了。她走得很缓慢,忽然踩到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失声尖叫,顿时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耳边旁边各种怪声音都有,太黑了,算伸出手指也只能看得清一点轮廓。难道今天晚要在这里走一晚?
她好害怕,摸着一棵树不敢再动,手指有些痒,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跑进了她袖口里,她尖叫着拍打着手臂,把里面的蚂蚁拍死。
“夏纯爱!”杜央听到了尖叫声,急忙举着手电筒找来。光源越来越弱,连手电筒也快没有电了。
他低头,忽然发现杂乱的脚印,“夏纯爱!听到了回答我!”
“我在这里!”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响起,他举着手电筒往照去,松了口气,“你还挺聪明,知道坐到树去能够看得更远。”
再看夏纯爱面泪痕未干,眼里惊恐未断的样子,他收敛了笑容,不自觉放柔了语气,“能不能自己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不要怕。”
如果今天不是他多加留意,夏纯爱要自己留在丛林里一个晚,这个笨女人,自己跑到丛林里做什么!
夏纯爱探出一只脚,没够着树枝,下身忽的往下滑了几毫米,看得杜央心惊胆战。
夏纯爱结结巴巴的往下看,“没关系,我可以的。”
杜央气她这时候还在逞强,当下想爬去把她带下来,没想对方坚持不住了,一声惊呼后往下掉。
他急忙把人接住,往后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见怀里的人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环着他脖子的样子,心里忽觉得柔软。
把人往颠了颠,抱得更紧些,“没事了。”
夏纯爱已经做好了摔个狗啃屎的准备,察觉到自己被接住了,虽心有余悸,但还是扑腾着要下来。
杜央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