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的系统是咸鱼 > 103.章回 九十九 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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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便要入阵,蒙着眼也能防止二位被阵法迷幻,不过耳内嘘言不可免,还请小心。”

    引路弟子的话语一开始还算得上是清晰,但是说到最后,居然开始飘忽不定起来。没有明显的分域,但黎尧有已经了入阵的感觉。

    黎尧在心里暗自戒备着,暂时失去视力反而让别的感官更加敏锐,央鸣握紧了他的手,温热暖和,比他的手要大上一些。

    央鸣的手是很漂亮的,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黎尧就注意到了这点,或许是在高老庄工作,来人总要伸手试金羊的缘故吧,他观察过很多人的手,不过像央鸣那样修长端正的还真是少数。骨节的大小、指关节的长度、抻开时拇指侧手腕根部的那点凹陷以及筋脉总觉得再想下去的话自己的手心都要冒出汗来了,黎尧赶紧转移自己的奇怪念头对了,在高老庄工作之前的自己,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这段记忆他一直都想不起来,之所以会突然岔到这个上,是因为他突然觉得,被失去视力的感觉,有点熟悉。

    莫非以前的自己,曾患有眼疾吗?

    可是熟悉的不仅是看不见这一点,更加熟悉的是被别人悉心看照着。

    不过自己孤儿一个,无亲无故,有谁会对他好?

    “我啊。”

    耳边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听上去距离并不远,不是引路弟子的声音,也不是央鸣在说话。

    是谁?

    发出声音的那人好像不用听见也知道黎尧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回答道:

    “我就是此前一直陪着你的那个人啊。”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不对,黎尧惊了一下,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熟悉了只在心里想着就能交流的奇怪方式?

    这应该就是引路人所说的嘘言?类似幻听心魔那种?

    “我怎么会是那种东西,别开玩笑了,我就是我啊,我就在这里。”

    那声音居然听上去更近了些,而且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自然的风穿叶声和虫鸟吱啾已经消失,安静的可怕,就连被握着央鸣的手都已经没了知觉。

    清晰的脚步声慢慢逼近,话语伴随着热的吐息传入耳中:

    “你以为你进入了幻境?不,从很早之前,甚至更早的时候,你就已经深陷其中了。”

    黎尧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也不能动,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在心里想出较为圆滑的话来降低对方戒心:

    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以前和你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哈哈,这么多次还要我提醒你吗,不管你想什么我都会知道的啊,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更清楚你在想什么——只要我愿意这么做。”

    你这样是侵犯他人的呃?我想说什么来着?

    黎尧发现自己和这家伙说起话来,和平日里大家文绉绉用字斟酌的方式完全不同,听上去倒是挺像苍生的口气。

    “就算忘了我也还是没忘了你那所谓的权?真怀念,那时候的你和个傻子似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好多少。”

    你才是傻子,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的话也许我还能想起来。

    对方这次倒是没有很快回答,而是发出了轻微的咬牙切齿声:“关于你对我的称呼这个不提也罢。”

    黎尧的心里莫名的快意起来:

    这有什么,告诉我不就成了?

    对方直接转移了话题:“你虽然不记得我了,不过也不记得他了,彼此彼此。我现在能和你说话可是花了很大功夫的,时间宝贵,你听好——”

    为什么宝贵?以后再说不成吗?

    “别打断我!为了破坏基础连接协议我忙的要死——不这不是重点,你听好——”

    明明平时不是这样的性格,但黎尧突然起了戏弄他的心思: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突然,嘴唇覆上了什么东西,过了两秒黎尧反应过来只是指腹的触感。

    “听好——我打算再挣扎一把,就这样,再见。”

    那个人消失了。

    一切都要回来了,风穿叶的声音和手上传来的被紧握的触感一切回复了原样,恍惚间他听见引路弟子说道:

    “二位贵客,迷阵已出,可以接下带子了。”

    啊阵?对,之前好像是在一个阵里走着来着,他正想着,眼上的缎带被人取下,央鸣正站在他面前:

    “看你迟迟没动作,莫非是嘘言还未散去?“

    “不,无碍只是有些没缓过神来。”

    引路弟子解释道:“第一次过阵,反应不良是常事,二位只需记得所感所闻具是幻象便可,切勿放在心上多做挂念。”

    “但是我刚刚能感觉到那人碰了我,幻象是没有实体的吧?”

    那弟子点头:“是的,应该是阁下被迷幻了,幻象无实体,不过我也会通知负责维护阵法的弟子排查是否有外人入阵。右护法的居所是一座赤红院子,直行便能看见,我任务在身,先行告退。”

    “嗯,有劳。”

    引路弟子走后,央鸣问道:“你在阵中遇见了何样嘘言?”

    那算得上是不好描述的对话,要是从头到尾都告诉央鸣,要解释的地方应该很多,他简略地概括了一下:“来者不详,说是认识我,说起话来有点像是苍生那样,有些古怪,告诉我他打算挣扎,然后就走了。”

    央鸣想了一下:“这倒少见,一般所幻无非熟人,你却不知他的身份。”

    “央兄在里面又遇上了什么?”

    “我遇见了你。”

    “我?”

    “正是,我听见你在同我说话,若非我试探了引路人,必不能分出那是嘘言,要以为是你了。”

    “那么那个我都说了什么?”

    “我听见你说,不想我死,想要快点结束,可是要走的话,会觉得舍不得我。”

    黎尧面上一热:“这必然不是我说的。”

    央鸣淡淡地笑了:“我以为你会舍不得我的。

    唉,耽误什么,先往前走吧,“黎尧没接茬,走在了前面。天泣谷深处的风景和外面相比,又是别样的美和风情,黎尧和央鸣前后走着,默默无言地观赏者着周围景色,一直到央鸣因为之前的对话已经结束,黎尧才突然说。

    “我自是不舍得,但我以为,我和央兄是能时常见到的,也就没由来舍不舍得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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