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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岛南岸,船上的战事看来已经接近尾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没等吴寒与胖子上船,却见众锦衣卫个个摇头晃脑地跳下船,叨咕起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看此情形是没有杀过瘾,吴寒笑下:“众人勿急,大仗还在后头,过会给你等弄几艘战船来试试。”
此话一出,这些锦衣卫还上了心,纷纷又跑回船上,挑起好用的桑岛战船来。
见这瞬间分田分地的场面,胖子有些看不惯地一咧嘴,“大哥你还没弄到手,就把战船交给这些锦衣卫,他们能玩好了吗?”
看看战船上在火把的光亮下,清理船只的陆界水兵,吴寒深沉地道:“有水师营的官兵带着,在附近防守,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对于眼前这片外海,吴寒心里清楚,只能守住脚下这座的白江口沙洲岛,才能图谋向丽岛沿海地带进发剿匪。
否则一味地从丽岛沿岸推进剿匪,等桑岛贼寇驾船来攻,就有被切断退路与断绝粮草辎重的可能。
正规军与乱匪军的性质毕竟是不同,没吃没喝,又不能去抢不说,而且只能按照与丽岛达成的协议,在这狭长的海岸线上作战。
诸多的不利因素,制约着吴寒,使他的目光不由地瞄向了大海。
这里虽然波涛汹涌,却是没人要没人管的地方,谁有能力谁来的自由世界。
可是有钱能买来战船,却万万买不来自己的水军,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永远是陷在缺人的怪圈里。
所谓的水兵,远比陆地上的其他兵种要求高得多,会水不晕船是先决条件,然后在脚都站不稳的船上厮杀打斗,没有实训半年一载是上不了战场。
想着吴寒拉胖子登上了船,陆界水师营的管带,正带人忙着往水里扔桑岛士兵的尸体,与冲洗甲板上的血迹,一见督师大人到来慌忙带人跪下:
“属下陆界内海水师,丁管带携部将拜见督师大人。”通报完毕就给磕头。
督师的官,比管带大的不是品级上的事,而是砍谁都不用上奏朝廷。
随随便便一句‘戡乱剿匪’,杀个将军,砍个总兵,倒是稀松平常,可不知为什么?吴寒到现在还没有使用过这种特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管带与部下快快请起,我漠上军队没有这多规矩,共同抗击桑岛贼寇,大伙多多发财!”说着吴寒向船下的亲兵卫队一挥手。
两人抬上船来一个箱子,当众打开,白花花一箱子的银币。
这是实打实要命的东西,谁看都两眼发直,浑身颤抖,有些喘不过气。
丁管带见战船也跟着发抖晃悠,忙急急道:“督师大人,船有些超员,咱还是上岸再说。”
“啊……哈哈,不急都有份!”
吴寒挥手命人下船去论功行赏,他则与胖子在丁管带的陪同下,巡视起陆界的战船与新缴获来的六艘桑岛战舰。
丁管带自幼出身水师世家,对于海战与战船来讲,自然是最熟悉不过。
他陪同吴寒与胖子边指引边说:“督师将军大人,我陆界的战船虽说在火器装备上比桑岛贼寇的船要强,可贼寇中船只较多,应该加强此岛的防范才是。”
拍拍船头上有碗口粗的火炮,吴寒也深知守住白江口沙洲岛的不易。
如果不是利用潮涨潮落之机与稳军计,这沙洲岛无论如何是攻克不下,就单凭没有水军这一点,想肃清桑岛贼寇谈何容易。
而对于海战,吴寒确实是知之甚少,他只好谦恭有礼道:“不知丁管带有何高见?我这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就是没有水军,海战的确是玩不转。”
面对堂堂的陆界督师,海外天子般的高官,竟然能这样直爽待人,丁管带颇为赞许感动。
讲起守住这沙洲岛,用十三艘战船倒是不难,不过新缴获来的六艘桑岛战船没有水兵,起不了作用,这倒是个难事。
未等吴寒说起收归陆界海盗一事,胖子抢先着了急,“我说老丁,有三四百个好手,不知你现在敢用,不敢用?”
听胖子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丁管带有些发迷糊地看向吴寒。
“丁管带勿疑,胖将军所说的是,现收归而来的咱陆界海盗而已!”
等吴寒说了遍沙洲岛上归顺而来的陆界海盗,想临时改编加入进水军里时,没曾想丁管带不但没有什么反感,反而笑下道:“还有可能是在下相识的人。”
这下可引起了吴寒的兴趣,急急拉丁管带下了战船,走向岛中的林地。
此时后方的辎重已经运抵到岛上,林中的空地间,支起了座座行军帐篷。
女医官不断进进出出,在给伤兵医治,吴寒忽想到还没有问及水兵的伤亡情况,正想去问时。
却见丁管带一笑:“督师大人做事果然细微周全,咱水军除了阵亡五人,可还没有受重伤的,多亏大人所赠的盔甲与兵刃。”
“你我同为这片土地,理应尽我所能,咱的根毕竟在这里,还是不必客气为好。”吴寒说完,派人去接船上受轻伤的水军前来医治。
三人说唠着,来到归顺的战俘队前,见孙掌柜正给每人登记造册,核实家乡住址,家里有几口人,父母妻儿等等。
吴寒他们三人只好静静地等待看着,这可是个大事,核实每个人的身份不说,伤亡抚恤要送到每名士兵的家中,平白无故地人没了不给钱,失信于民,谁送自己的亲人来白搭。
见孙掌柜带人忙完眼前的活,吴寒这才近前来。
“大东家,这都登记造册已毕,共计收归三百五十名,你看这里还有丽岛的三十多人,不知是否也要编入水军册中。”说着指向旁边的一群丽岛人。
看看在林子边,穿着破烂,惧怕得有些发抖的这群丽岛海盗,吴寒点下头,“出来混不易,都编入水军战船里吧,快去吃饭,换好漠上的新盔甲与兵刃。”
这看似极普通的一句话,三十多个丽岛人就保住了性命,吴寒见不得人家感恩戴德,卑躬屈膝的模样,命孙掌柜速去带归降人员去吃饭换衣服盔甲,只留下两个头目。
带回帐里一聊,竟然是内海家乡‘柳城’的老乡,这下可好,真成了兵匪一家亲不说,丁管带还认识他俩。
高兴得胖子一时合不拢嘴,吵嚷道:“你看看,咱们都是自家人,窝里斗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咱也上桑岛风光一下去!”
老乡周山与蒋河哥俩一听,连忙摆手:“将军那地方可去不得!”
“咋了,胆?”胖子立起眼。
“不……不……将军,那里穷得更要命啊!”
哈哈……
说笑了一阵,自然要谈到沙洲岛的防务事上来。
两个新收的老乡,常在这一带水域绕晃,自然对这里的水文地里极其精通。
告诉吴寒说,只要守住沙洲岛正南岸的进攻,用十三艘战船护卫住岛的左右两侧,绝对是不成问题不说,还可以引诱敌船进入浅水区围猎。
哥俩这般说来,竟然与丁管带的想法不谋而合,吴寒遂任命哥俩为游击,每人带三艘新缴获的桑岛战船,协助丁管带进行沙洲岛海上的防务。
吃过战饭,吴寒告之三位将领,船与渔民尽听调遣,要钱有钱,要物有物,就是没有水兵。
丁管带和哥俩笑下,对吴寒毅然地道:“七八百水军,再加上五六百渔民,这些足够调用,督师只管在岛上协助瞧好。”
“万万不可强来,守住这沙洲岛即可,要从长计议才是。”
吴寒说这话,他心里有底,此岛离陆地大本营近,而且又是一天风水轮流转的地方,桑岛贼寇与自己死磕不起。
三人点头离去,急急去安排海上的防务之事,吴寒又奔向女医官的医治帐篷。
督师来了,自然是身前身后,有女医官陪同,逐个帐篷查看慰藉。
总体来看,步兵这身花三十多两银子,锻造打制的盔甲,的确是物有所值。
士兵所伤及的多是腿部与手腕等,活动开合部位,这对于在两军阵中,是无法避免的事,总不能身上套个铁桶去作战吧?
对于眼前这几百人的轻伤,还有几十人的阵亡,吴寒是颇感满意,毕竟消灭了整整两千六百多人的桑岛贼寇,又缴获了六艘战船,占据了白江口的沙洲岛。
经此一役从根本上来讲,是锁定了进军丽岛剿匪的战局,从此以后进出内海的船只,只能看自己的脸色,给我按规矩来。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