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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玩,难道等我被玩死?要是水师够用,我费这个劲,早就亲自下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吴寒现在是没办法。
本以为朝廷一参战,改变战局,牵扯住桑岛兵力,从而缓解自己这不利的局势。
等改造完战船上的火器,再与桑岛一决高下,现如今看来要坐等玩完。
“大东家,你总是与我急眼有啥用,你不还是朝廷的督师吗?”
“督师?”
被闪了下的吴寒,眨起眼,马上笑呵呵盯住孙掌柜没完。
孙掌柜被看得有些发毛,连连后退道:“大东家,咱有事说事,我还想多活两年。”
又来了黏糊劲的吴寒,快步凑到他近前,“老孙我现在猴戏变了,带朝廷的西北军队,到丽岛去参战如何?”
“哎妈呀大东家,你早转过这个弯,不就结了。”孙掌柜不由拉住吴寒的手。
看孙掌柜高兴的样子,吴寒明白又钻进圈套,猛然甩开他手,“我水里没船,岸上人少,我不去!”
孙掌柜知道吴寒的难处。毕竟桑岛水军三百多艘战船,万八千人在水里等着,陆地上有两万多的军队。
而大东家,现在虽说人马不少,可北戎的军队只能是混个眼睛,守护本土的事。
况且北戎军队的饷银,由北戎自己来掏。要想调动一支几万人不拿自己钱的军队,又干这无利可图的事,绝对是行不通。
督师西北是有三四万人马,可往返这一折腾,没有一个多月是调动不来。
现驻扎在北戎的军队,统计只有不到两万多的人马,刨除守要塞,防止凌河两岸冲突,又用去了万八千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果一旦入丽岛参战,还要消耗掉三四千人,用于兵站后营值守。
剩下六七千人,对付三万来的桑岛军队,在这个山多地形复杂的丽岛,恐怕任何人没有这个底。
想了好一会儿,孙掌柜缓过神,“大东家,你又变回了西北的督师,是可以调动附近的朝廷军队。”
真榨出油水,吴寒又来了稳当劲,“老孙,我这西北的自费督师,可玩不转家乡人,你定是忽悠我?”
听这是给孩弄怕了,孙掌柜只好笑道:“大东家,离这里不远的盖州卫,有驻防的五千多南军,这可是抗击桑岛贼寇的精锐,你是可以调用的嘛!”
挖坑,严重的挖坑行为,吴寒瞪眼瞄孙掌柜没完。
审问别人惯了的老特务,被瞄得有些不自在,“大东家,这是东南的士兵,驻扎在那里一向与方总兵不合,你可以并入麾下差遣。”
与榆关方总兵不合?这个吴寒听来心里多少有些舒服,可又见孙掌柜盯着自己的迫切眼神……
坑,绝对是坑!吴寒想着沉下脸:“老孙咱水贼过河,就别使狗刨了,你开个价?”
“哎呀大东家,真是明白人不用细唠,南军饷银你出,关外朝廷钱庄归你。”孙掌柜一口气说来,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绕来绕去,就是为这点小套,大爷我陪朝廷玩得起,何况现在承包的西北官家钱庄,银子哗哗进。
“老孙你看看,外了不是?我再掏俩钱呗!”
“大东家,这关外朝廷的四十余家钱庄,一拢账还挣钱!”老特务头子说着,拿出了账本。
翻开看了看,可不是吗,账面上多少有点零头,真是不易呀!
“老孙你来打理就行,快给加本金!”一句话,吴寒又给关外开起俸禄饷银。
……
没用一个时辰,钱的劲大,就吸来五千南军。
南军小伙是不错,只是穿的盔甲太损了点,破烂不堪,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吴寒只好从后营里,拨出甲胄,又给关了饷银,总算是安顿编排好,这些不着待见的编外军队。
军机不可误,当晚吴寒升帐议事,共同商讨明日过江入丽岛参战。
看着手下,十几位将官,吴寒颇感满意。
水师有周山与蔡河两人,带一千多水军,还有岳伦的后营三千多人马,护住沙洲岛是没有问题。
自己与胖子带三路先锋军与五千南军,外加一千铁甲重骑,一千轻骑,合计一万人马,明日前去丽岛参战。
……
次日天未明,趁落潮之际,一万人马浩浩荡荡涉水过江。
督后阵的统帅吴寒,临行前,交与岳伦一封书信。
告诉送往北戎城花无大哥,在北戎军队与朝廷军队发生战事时,拆开按信里所写去做就是,并一再叮嘱。
回头看了下,迷茫的沙洲岛,吴寒咬咬牙,打马带卫队过江。
时值盛夏已过,微凉的弱弱北风拂来,激灵间,吴寒迎向从熟睡中渐醒的丽岛江山。
荒芜凄凉的滩涂,破败零落的山丘,沿海几十里渺无人烟,不由感叹:“真应还这里一个公道!”
……
几天的一路行军走来,只是打些小遭遇战,众将士埋怨不过瘾,但吴寒心里清楚,这是桑岛军队故意引诱自己大军进阵,力图在巨济岛北岸水陆合围,从而一举歼灭。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为了吸引桑岛军队,转变战略的唯一办法。
一旦桑岛水师进攻沙洲岛,那里缴获来的二十余艘战船,定会抵挡不住被击毁,到时辛辛苦苦来了火器,却无了用武之地。
行军帐里点着灯,吴寒边看丽岛地图,边琢磨起如何进桑岛军队,在巨济岛北岸的伏击圈,又如何在陷入绝境中,反败为胜的事。
夜悄无声息地流逝,吴寒伸伸腰,打下哈欠,看看熟睡在一旁的胖子,暗笑:像兄弟这样没心没肺,日子过得岂不是挺好?
天色还未大亮,吴寒被急急唤醒,睁眼一看,是孙掌柜拿封书信在眼前。
“大东家,这是张首辅老哥特意给你送来的书信。”
“张大哥的信?”吴寒闻听,感觉非比寻常。
自己在西北上任有小一年,首辅大哥为了避嫌,从未给自己来过半张纸条,今时为何急急来书,莫非……
他颤抖接过,拆开看了一眼,流泪快步出营。
朦胧的海面,轻涌的浪花,勾起他无尽的思绪。
暖暖的炕头,数不完的手串,慈祥的笑容,今生无缘再见了。
“老干娘,你说话不算数,没等孩儿回去呀!”吴寒大喊一声,重重跪落在沙地上。
涌动的潮水,扑上他膝,似乎浸透他无限的伤痛与忧愁。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