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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哥带领几名卫兵走下山,胖子咧嘴摇头:“可真他妈的,够大哥呛!”
……
月亮缓缓升起,洁柔的光洒满大地,吴寒皱眉闻闻充满血腥味的空气,多少感到有些无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现在与桑岛的战争就是这个样子,不彻底干死他,挠抓来,挠抓去,的确是烦人透顶。
走到山脚下的海边,见丁指挥使还是给自己留下五六百人在此护卫,吴寒没说什么,只是看向溶溶月光下的海。
巨济群岛南的海面上,依然有冲天的火光,偶尔随风还会飘来喊杀声,却没了枪炮重火器的声响,看来海战正在短兵相接。
很想到海上去看一看,无奈这岸边将近四万多的人马在厮杀,脱离不开半点身。
几万人绞杀在一起的战场,自己在主战场内,反而安静下来,这是闹的什么鬼?吴寒纳闷地看向蛛山远处。
朦胧月光下,显然是桑岛军队向内陆突围逃窜,本想来个收庄包圆,结果还是弄得鸡飞狗跳,不由摇头叹息:
“给打急了!”
迷茫中,遥见一大队人马快速向这边奔来,几名亲兵与数百南军将士可着了急,拉开护卫阵势。
“众将士休要惊慌,岛人还未学会骑马!”
护卫众将士闻听,也是么这回事,屁股大的地方,一着急还不骑进海里。
琢磨好笑间……果真是自家的军队。岳伦统领后营,押运粮草辎重到来。
入丽岛作战的漠上与朝廷联军队伍,是有着几万人马的大部队。
大批的粮食与军用器械,很快囤积在蛛山的西侧,靠近海边一面。
之所以这样做,吴寒是知道。
海战的朝廷水师,还有漠上新组建的十艘战船联队,很快会来取粮食与军械等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场战争所消耗的物资,的确是多得惊人,可望着差不多追上蛛山的粮草辎重,吴寒还一个劲地对岳伦说:“这些好像是不够?”
“督师现我军征战正在清剿围击中,歼灭桑岛军队是指日可待之事,用不了几日定会班师凯旋,完全可够用度。”
岳伦做为漠上的军务长官,战事耗损所需之物,自是比吴寒清楚。
望着朦胧月色下的巨济群岛,吴寒忽沉沉道:“既然丽岛守不住这些海上要塞,以后就由漠上来做!”
听吴寒一说,岳伦明白督师的用意,这样做确实甚是,短痛总比长痛要好些!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陪吴寒,看向月光下的苍茫海天。
俩人虽不说,心里却清楚。
通过一座座岛链驻兵,从而来管控这片海。的确是比在茫茫的海疆上,玩官抓贼的游戏强得多。
漠上现在有这个实力,能养几十艘像朝廷水师用的赶缮船,可水兵从哪里来?
尤其是这驻外海的水军,如果不忠心效力于漠上,开走战船,另立山头,这事当今并不少见。
说一千,道一万,有钱买不来水兵,人永远是困扰漠上的难题。
心有余,而兵源不足,俩大官只好看向海面发呆。
迷茫中……
遥见一艘漠上的战船,带几十艘平底船划来。
很快见有只船脱离编队,急急划将前行。
未等吴寒看清,却听船上有人高呼:“督师,海上战事现已结束,桑岛水军退据岛上,在下特来禀报。”
听出口音,原来是丁管带率队前来。
船未等靠岸,吴寒急询问起海战的具体情况。
问后方才得知,此次巨济岛海战,自己假传圣旨,竟然忽悠来朝廷清一色的中型赶缮船,一百二十艘。
听了有五艘战船不幸被击沉,吴寒心里有些发紧,但听说五艘战船上的水兵,并没有多大的伤亡,他又高了兴。
反正是自费惯了,大不了赔朝廷的战船钱。
当又听说桑岛的战船队,实际上是有五百余艘,这下吴寒又不淡定了。
这显然是与摸来的敌情,大有出入不说,残余的五六千桑岛水兵,现在死守巨济群岛顽抗,的确是令吴寒又犯了难。
朝廷的水师在这一片海里,可以说是没有敌手,但蹬上地形复杂的各个岛上去清剿,确实是为难了这支军队。
陆战与海战的打法,毕竟是完全不同。
海面上没处躲,没处藏,砍不过算是倒霉。
而陆战是攻坚布阵,可以玩很多的花花样,这点吴寒是颇有心得。
朝廷的水师上岸要吃亏,万不可给水兵都忽悠没了,他想着忙派丁管带乘快船回去通告:
水师将士暂且封锁岛屿,我速派步兵前去清剿!
送丁管带上船,又看船队装满粮食与军械等物启航,吴寒又犯了愁。
说派兵前去巨济群岛,清剿桑岛水军,这话着急说大了。
动机单纯,心肠够热。
可……可上哪里去哭,能坐船前去的步兵?
呲牙咧嘴的胖子现在也耷拉下头,凑乎会点狗刨的几百正路先锋军,如今留在了沙洲岛。
看看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岳伦,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吴寒嘴里不禁叨咕起:
“坑爹呀!早知道不会水,还做这吹牛文章干啥?”
哄……
他身边护卫的几百南军,一阵大笑。
吴寒虽不在意,胖子见这真是乱了规矩,“笑啥笑,你等能游到眼前岛上去?”
见兄弟要来浑劲,吴寒还未喝止,却听领队抱拳:
“胖将军,我南军将士,大多自幼在福州海边长大,还真是差不多能游过去!”
“啊……真有这厉害?”胖子故意一惊一乍。
“能游是游过去,不过到对岸要趴一宿!”领队还与胖子逗上了瘾。
听他俩说的有些跑偏,吴寒根本没心思在意这些,忙问南军领队,有多少人可以乘船登岛。
听说差不多全能去,吴寒急派身旁的令官去传命:
所有南军将士,停止追击,速回蛛山下集结待命!
三军之首的统帅发下令,前面是金山银山等着搬,也只能回来。
很快。
吴寒看大队的南军,不断涌来集结站好,又见排在队前的将官,颇有几分扫兴的模样,遂走到丁指挥使近前。
“指挥使,陆上的打闹,不烦劳众位将士,过会儿乘船夺岛作战,每座岛攻克下来,是有好价钱的差事。”
“督师何必破费,给我等已补足朝廷所欠饷银不说,又多有打赏,甘愿效力就是。”
说出这话,不止是丁指挥使一个人的心声。
全体南军将士一万多人,自从调到内海来清剿桑岛匪患,简直是落到榆关方总兵,这个后娘手里。
从一万人的两支卫所军队,活啦给折腾成剩一半。战死减员有两成,其余三成是被拆散分编。
这样玩的套路,莫非就是南军将士勇猛,自己的嫡系军队捞不来战功油水不说,总兵大人面子很重要。
想当然剿匪事,家里事大,反正桑岛贼寇,跑来抢足就撤,完事这块地盘还是自己的,官场没了面子可不成。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