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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来家出来,玉花气呼呼地走在山路上,她和福来感情不合,也把福来的家人当成了仇人样看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按说,福来娘好心地给她送饭,她不应该和她生这么大的气,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她不能瞧福来,也不稀罕福来的家人来她面前献殷勤,所以借着和福来娘的口角,她理直气壮地离家出走。走出来了,按说她该松口气,可是心里的怒气还是没有出完,她不时狠狠地踢路上绊脚的石头,好象这些石头也挡住了她的去路。咕噜噜滚动的石头,惊动了荆棘丛中的山麻雀,它们扑楞楞乱飞,喳喳叫着仿佛在抱怨玉花的惊扰,而望着惊恐乱飞的麻雀,玉花仿佛还不解狠,她弯腰拾起地上的石头撵着麻雀砸,边砸边骂:“的,敢吵我,我叫你吵!我叫你吵!”
就在这种鸡猫狗不是的烦闷心情中,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娘家村前。望着村庄,她没有立即走进,而是心里犯起了嘀咕,她想:我和福来生气,又把福来娘吵了,要是软英知道了还不得恨死我?她恨我不要紧,要是她因此生心不和我哥好好过,我哥还不也跟着恨我?要是我也有娘在多好?想到此,一阵酸楚不由涌上心头,她在心里喊:爹娘啊,你们为啥早早地撇下我不管?娘啊,你的在天之灵为啥不保佑我哥自己娶上媳妇,却要叫我换?娘啊,你知道我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吗?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我不能瞧福来,我不想和他过,我不想和他住在一个屋,我不想和他睡一个床,娘啊,这一切你知道吗?
“呦,这不是玉花吗?都到村口了你咋不进村?”就在她泪水盈盈呆思呆想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边响起。
听到说话声,玉花急忙回头,当看到允毅推着自行车站在身后时,脸一红低下头说:“你、你咋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哭了?谁欺负你了?”允毅一见玉花哭了,急忙把自行车支起来,走到玉花面前说:“你和你哥生气了还是在你婆家受气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玉花哽咽着说完这句话哭着就向村外跑。
“玉花,你咋了?”允毅望着她边抹泪边奔跑的身影,愣了一会儿急忙骑上车向玉花追去。
玉花一直跑到村外的山坡上才被气喘吁吁的允毅赶上。允毅说:“玉花,你跑啥?发生啥事了?你能和我说说吗?”
玉花只是哭不说话,允毅左劝右劝不顶用,倒把自己劝急了说:“玉花,你别光哭不说话呀。到底发生啥事了你告我说中不中?真是急死人了,我还得去上班,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磨蹭。”
“那你走呀,我叫你在这儿磨蹭了吗?你走呀,你走呀,谁叫你管我了?!我稀罕你管我了吗?”
“玉花,不是我生你的气,发生啥事了你说说我也好帮着出主意,你说你光哭不说话让我咋办吗?难道我扔下你不管去上班?要不这样吧,你和我一齐到厂里,我请假陪你。”
“你以为你是谁呀?请假陪我?我稀罕你陪我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儿不是说话之地,我真的要上班,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那你走呀,我不叫你走了吗?我拉着你了吗?”
“你这个样子叫我咋走呀?再说,我就是走了能静得下心上班吗?你肯定还没有吃饭吧?跟我走,俺厂外有个饭馆,那里的饭特别好吃。今儿个我请客,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我陪你喝酒,酒这东西最神了,你要是有啥烦心事呀,一喝酒就啥都没了。走吧,我请你。”
也许是允毅说到了酒,玉花突然想借酒浇愁,在允毅的连拉带拽下,她竟半推半就地坐上了允毅的自行车。当允毅带着她路过一个大石板时,允毅说:“玉花,还记得这块大石板吧,咱们上学时总爱在这上面玩。男生摆大炮、女生抓石子。有时不分男女打扑克,而你总是神气地象个指挥官,谁都得听从你的分配,要不就别想在这个石板上玩耍……”
玉花看了看那块大石板,往事历历在目,如今物是人非,他们再也不是年少快乐的男生、女生,他们长大了,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允毅幸福不幸福玉花不知道,她只知道长大的自己跌进了万丈深渊。她想起了少言寡语、老实巴交的福来,平时没有敢动她的一点迹象,可她不知为啥昨天忽然袭击了她。仅仅是袭击也就罢了,他竟还敢破天荒地对自己大打出手。打就打吧,夫妻生气本是常事,她弄不明白的是村里人半夜不睡觉竟聚在院里听他们打闹。她弄不明白,她不但弄不明白,也无法接受村人们对自己的麻木不仁,自己的呼救声一声比一声高呀,可院里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出来劝阻和施救。假如,假如那天福来真的要杀她……
“玉花,前边的路不能骑了。下来吧。咱这里的路呀,真是冤了这辆自行车。你说不骑它吧上班路太远,骑它吧,有时还得背它。”
玉花下了车,允毅背上自行车说:“就快到了,瞧见前面那个冒烟的烟囱了吧,那就是我上班的水泥厂。等到了厂门口,你就在那儿等我,我去厂里请个假就来陪你。”
“好告假吗?”在和允毅走了半天的哑路后,玉花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没事,告不下假我找人替。无论如何今儿个我得好好陪陪你。”
允毅真的不上班了。他请了假带着玉花来到饭店,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份卤肉,又叫服务员拿来一瓶酒,允毅拿起筷子先给玉花夹了一片卤肉说:“玉花,咱俩从一起长大,一块儿上学,却没有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来,为咱们今儿个能坐在一起干杯。”他斟了两杯酒,递给玉花一杯。
玉花接过了酒,先自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用手搧着嘴说:“好辣,酒就是这个味?”
“不辣不叫酒,来,咱们一齐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允毅说完端起自己的酒杯和玉花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说:“玉花,我还没有见过你男人,他长啥样?和你般配吗?待你好吗?”
“你明知我是换亲,还问啥般配不般配?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允毅见玉花生气,急忙解释说:“玉花,你别生气,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他要敢欺负你,告我说一声,我去修理他。”
听到允毅这样说,玉花眼前又浮现出福来强暴她的情景,泪珠在眼里打转,心也象被刀割一样疼,但她不想说,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拿过桌上的酒瓶倒满又喝。
允毅按住了她的手说:“有啥不痛快你就说说吧。虽说酒能解愁,但喝多了会更愁。”
“放手。”
“别喝了,这样喝你一会儿就醉。我还没有好好和你说上话呢。”允毅和玉花要了酒杯说。
“我和你没有话说。叫我喝!”玉花和允毅夺酒瓶。允毅不给,玉花的泪哗哗下落。看到玉花这样,允毅对着饭桌猛砸一拳说:
“看来他们欺负你不是一般的欺负。告我说他是谁,是你男人还是他家人?”
“谁也没有欺负我,我就是想喝酒。你放手,你叫我喝。”
“这子叫你伤心成这样,他是不是想着你娘家没人了?玉花,别喝了,走,我给你出气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见允毅按着酒杯不放,玉花拿了允毅的酒一口喝干。
“玉花,酒不是这样喝的。你要是真想喝,我给你找个喝酒的地儿。咱不在这儿喝。走。”允毅拿着酒瓶站起了身。
“不,我就在这儿喝。给我。给我!你给不给?”玉花狠狠地盯着允毅,眼光恶的仿佛要吃人。
“那好。你真要喝,就再喝一点。但是,你不能喝醉。这儿是饭店,不是家。”允毅说着给玉花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说:“来,我陪你喝。喝了这杯酒咱们吃饭,吃了饭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玉花一口喝干杯中酒,又抓起酒瓶倒,允毅给她拿走酒杯说:“玉花,不能再喝了,这是二锅头,度数高得很,你没有喝过酒,喝多了真能醉。”
玉花见允毅拿走了酒杯,对着酒瓶就“咕嘟嘟,咕嘟嘟”地喝了起来,当允毅去夺酒瓶时,玉花已喝了好几口。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你就走不成了。”允毅站起身抢过酒瓶说。
“我就不想走,我心里难受,我心里真的好难受。我喝酒,你给我倒酒喝,允毅,我想喝,我想喝死……”
此时的玉花粉脸桃腮,要不是伤感刻在脸上,这真是女人最动人、男人最动心的主儿。允毅禁不住把她揽在怀里说:“玉花,知道么,这会儿你真好看。不喝了,咱不喝了。有啥不高兴咱吃了饭再说。师傅,给俺上饭。”
受到允毅的抚爱,玉花哭了说:“允毅,我恨你,我恨你,我真的、真的恨你、我恨死你、恨死你了。我不吃饭,我就要喝酒。你给我倒,你叫我再喝、喝……”
正说着的玉花突然象一滩泥似的从允毅怀中瘫软在地。允毅一见玉花跌倒,急忙去拉她,但醉酒的玉花已没有了支撑能力,任凭他怎么拉玉花也无法站立。此时,夜幕已降落,允毅不敢和她再在这儿耽搁,急忙半搂半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饭店。村庄离这儿还有二里多,当铁蛋亦步亦趋地搀扶着她走出酒店不远时,玉花突然“哇”的一声吐了,随着污秽粘液的喷涌而出,玉花那瘫软的身体已同时倒地,任凭允毅怎么拉,再也拉她不起。
月亮升起来了,束手无策的允毅看着玉花没有醒的迹象,颓丧地埋怨自己说:“允毅,你叫她喝得啥酒?这下好了,她喝醉不能走了,你就陪她在野外睡吧。不,不能啊,要是有人看见了把我当坏人怎么办?不,不能叫她就这样躺在野外。我得给她找个旅馆避嫌。要不,路过的人真敢把我当坏人。”
想到这儿,允毅把心一横,上前就去抱玉花。此时,月光如水,照着玉花那洁白的脖颈和美丽的脸庞。两座乳峰随着她那均匀的呼吸在月光下一起一伏,诱人地勾起了允毅的。他呼吸加重,不由自主地伸出颤抖的手向那两座乳峰摸去,但当他就要摸到时,玉花轻轻地哼了一声。尽管玉花哼得声音微弱,尽管允毅明知玉花沉醉不醒,但他还是猛地一哆嗦,手快速地缩了回来。常言说做贼心虚,心怀不轨的允毅象做贼一样,站起身望望四周,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镇静一下情绪,试探着向玉花轻喊:“玉花,醒醒,醒醒,玉花。玉花,咱们得走了,玉花,你听见了吗?要睡,咱也找个旅馆,不能睡在这野外呀。玉花,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玉花,玉花—”
玉花没有反应,当允毅确定她不会醒时,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将她抱起向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找了一个旅馆住下,望着玉花那满身的泥土样儿,允毅唯恐弄脏了旅馆的被褥,于是为她脱了上衣。上衣脱去了,洁白的肌肤衬托着裸露的两座山一下毅又定住了允毅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躺到床上抱住了她。蠢蠢欲动,点燃了允毅心中的火。而玉花的乳峰又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象两只鹿儿样蹦跳着挑逗他,更把他的心撩拨得砰砰乱跳、欲火难奈。他迫不及待地一手抓住玉花的,一手就往玉花的腰里伸,可是任凭他怎样努力,却是连一根手指也伸不进去。急切的允毅没想到,玉花腰上密密麻麻地缠了好多道布腰带,看到这辘轳样缠着的玉花腰,允毅傻眼了。他不明白,玉花为什么腰上要束这么多腰带,难道她是为了防我?可她怎么知道今儿个会和我在一起?不对,她肯定是防她男人的。想到此,允毅暗暗在心里说:玉花呀玉花,你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怎么会叫你活得这么辛苦?你也真是不容易,每天缠这么多腰带,上个厕所解个手也得解上半天再缠上半天。你是不是没有享受到的滋味呀?要不,有那个女人不愿跟自己的男人上床?
想到这儿,允毅觉得玉花可怜了。他一把把玉花抱进怀里说:玉花,以后常来找我吧,我会疼你,我会爱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我为你换亲恼,我为你成了别人的老婆气,今儿个咱们终于见面了,而且还可以这样近的亲昵,我要好好地疼你,我要好好地爱你……
“玉花,抱住我,快,抱紧我。”允毅知道玉花到了,所以抓住她的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脖子。玉花醒了,但她的醒不是清醒的醒,她的醒没有常人的理智,她的醒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她的醒象蛇一样缠绵,她的醒只有饥渴一样的生理需求。允毅抱着她,而她也象蛇一样缠着允毅,直到他们都释放完精力,直到他们都累得筋疲力尽……
兽性来得猛,去的也快,允毅累了,而享受了的玉花也在本就没有清醒中搂抱着允毅一块睡去……
更鸡“喔喔喔”地啼明了,玉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当她感觉有人搂着她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福来越界,她猛地坐起身怒目而视。但没想到,睡在他旁边抱着她的不是福来而是允毅。她吃惊地喊:
“允毅?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醒了?”允毅见玉花坐起,揉一下惺忪的睡眼说:“昨天你喝醉了,我只好陪你住旅馆。”
“旅馆?”旅馆惊异。
“不记得了?昨夜你烂醉如泥,我要不和你睡在一起,咋着照顾你?再说了,你腰上束那么多腰带,一旦要解手还不都得拉到裤里呀?”
“你、你、谁让你和我睡在一起的?怪不得你要叫我喝酒,感情你在算计我呀。还敢脱我裤子,我打死你、打死你……”玉花突然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身体,她恼羞成怒了。
“好了,打几下就中了。你咋还打得没完没了?再说了,我们时你抱的我险些喘不过气,怎么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见玉花恼怒,允毅嘻皮笑脸地把她抱了个结实说。
“你、你、你强奸我了?你强奸了我?允毅,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敢强奸我,强奸我你们都不得好死。”
“强奸?玉花,你经常被人强奸吗?要不,你腰上束那么多腰带干啥?噢,我知道了,你是防你男人吧?”
“防他咋了?他不是我心上人。强奸我就是不中。”
“你的心上人是谁?”
“他……,他……”听到允毅问她心上人是谁,她顿时哑口无言了。是啊,自己的心上人是谁呢?严格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谁是她的心上人。但从自己最有好感的男人算,允毅还算是自己最心仪的人。
“说呀,谁是你的心上人?他有我好吗?他是谁?”
“他、他是个道德败坏的东西,他是个畜生!他不是人,他猪狗不如!”
“骂得这么难听。说我的吧?!”允毅淫笑着猛地把玉花按到床上,又在她脸上乱亲乱吻说:“玉花,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别闹,别闹了,叫我再疼疼你。”
“放开我!你下流,你不通人性,你猪狗不如!”玉花拼命挣扎、乱捶乱打。
“别骂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听话,别动。我还会把你爱的死去活来。”此时的允毅又被欲火点燃,他把玉花压在身下,嘴也同时封住了玉花的唇。赤身的玉花被允毅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想喊,可嘴被允毅封着,她想动,可挣不开允毅那结实的搂抱。这样的情景,一下又让她想起了福来的强暴。她大叫:“不,不要……”玉花疯了似的反抗,嘴咬、脚踢、手抓……
“玉花,顺了我吧,我发誓,有了今晚,你想要啥我都给。”允毅以为玉花心里有他,所以不知深浅地一心要寻欢,但是他想错了,无论他怎样努力,怎样征服,也停止不了玉花对他的打骂和反抗。望着玉花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抓痕和牙印,允毅终于颓丧地倒在玉花身旁说:
“玉花,你这是何苦?我说了,有了今晚,咱们就是一家人,你想要啥我都会给你。”
“说得好听,还一家人,我想要啥你都会给我吗?我要你娶我你肯吗?你肯吗?”玉花呼的一下坐起来,近乎神经的哭嚎。
“娶你?玉花,要不是你换亲,我铁定娶你。可现在,你有男人,我有老婆。我……。这样吧,玉花,除了娶你我做不到,说吧,你要啥我给你啥。”
“你知道娶不了我,那你招惹我干啥?落井下石吗?给我滚!滚!滚!”
“玉花,别生气,我……”
“我咋着相信了你个白眼狼?!他强奸我,你也强奸我,你们还把我当不当人了?你滚不滚,你不滚是吧,你不滚我走!”玉花说着起身就去找衣服。
“别找了,你的衣服脏了,不能穿,明天我给你洗洗吧。”
“再脏也是我的衣服。不稀罕你管。”玉花说着不管衣服脏不脏只管往身上穿。
允毅见玉花真要走,急忙说:“要走也是我走,你要真不能瞧我,我走就是了。衣服别穿了,我拿到厂里去给你洗。晾干了我给你送来。”
“不用你管,别碰我!滚开!”玉花推开允毅穿上衣服就走。
“玉花,真要走你也到天亮再走。天太黑了。”允毅追着玉花跑到门外,当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时,慌忙朝着玉花的背影喊:“玉花,你等等,我穿上衣服送你。”
但玉花没有等他,怒气不息地走进了黑暗的夜幕。此时虽已更鸡啼明,但离天亮还有一段距离,夜深人静的深山阴森森的,但玉花全然不顾,深一脚浅一脚,任由那脚步踢踢嗒嗒、踢踢嗒嗒地搅乱了寂静的夜空。
允毅从后边追来说:“玉花,要走你也等我送送你,这大黑的天,你走这么急干啥?”
玉花不答腔,只管自己走,允毅又说:“玉花,原谅我吧,刚才我、我,唉,怨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可是,可是我心里真有你呀。”
允毅的一句“我心里真有你”让玉花更难过,她感到憋屈,感到窝火,感到掌握不了命运的悲哀,允毅见她不说话,一把抓住她说:“玉花,你要是真恨我,你就打我、骂我,把我送大牢,但你说句话呀?!”
玉花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短短的两天,两天呀,她连续被两个男人强暴……
“玉花,你说句话呀。你叫我咋着你才肯和我说话?你恨我是不是?我也觉得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该死!你说我咋就控制不住自己呀我!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我打我自己中了吧,我打,我打!”允毅说着自己打起自己耳光来。
但玉花还是不作声。任凭他自己打自己,就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地只管往前走。允毅害怕了,本来自己打自己只是想试试玉花的态度,既然玉花无视他的存在,就说明她真的生气了,而且生的还不是一般的气。他不怕玉花打他骂他,他怕玉花去报案告他强奸。要知道,强奸可是要判刑的,他不能叫玉花告他。想到此,允毅不打自己了,他站起身来又向玉花追去。他得哄玉花高兴,他得叫玉花对他有好感,他得叫玉花原谅自己,他得叫玉花跟他返回。追上玉花的允毅抱住了玉花跪下说:“玉花,我错了,我给你跪下中不中?别生我的气,我再也不敢了,看在咱们过去是好朋友的份上,你饶了我吧。玉花,别走,咱们说说话,咱们好长时间不见面,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上话,跟我返回吧,求求你。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地要侵犯你,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腰上的那么多腰带,我、我……,玉花,我是真的心里有你呀……”
“有了今晚,你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放开我!”
“我懂了,玉花,你也心里有我,你心里也有我对不对?我……”
“谁心里有你了?我心里有个畜生!”
“是,是,我是畜生!我浑蛋,我该死,我对不起你。是我破坏了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可是玉花,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你太深了,瞧见你我、我、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玉花,原谅我吧。天太黑,路又不好走,你就住到明儿个再走吧。再说了,那旅馆的钱我都交了,多贵呀,咱不住太可惜。返回吧,返回了我……”
“返回了叫你再强奸我?”
“不,我对天发誓,我再也不敢了,玉花,相信我,瞧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相信,你给我滚开,你要再拦我,我就告你强奸。”
“别,别告我,玉花,我、我心里真的挺在乎你,只是我没有好好把握住自己。你要真的不和我返回,我、我就送你回家”。一听玉花说要告他强奸,允毅惊得手一松放开了玉花。
玉花走了,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允毅一屁股蹲在地上,又朝自己头上乱捶说:“允毅,你、你这做的叫啥事?你就不会慢慢来吗?这下可好,人家不原谅你,你就等着住监吧!”
玉花在漆黑的夜里气愤地走,由于山路崎岖不平,又兼荆棘挡路不时把她拌倒,使她更加沮丧狂怒。她在心里怨:允毅,允毅,我不叫闫福来挨我的身是我心里有你,可你个没良心的为啥就不能等到我醒来?难道我难受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为啥你也要和闫福来一样把我强奸?允毅,允毅,我恨你!我恨死了你。既然你和闫福来一样不把我当人,那我活着还有啥留恋?
换亲,换亲,可恨的换亲,你换得我没有了自由,你换得我没有了希望。哥呀哥,你和那个软英过得怪滋润,可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不想和闫福来过,可他强奸了我,我委曲想回娘家住,可娘家有个闫福来的妹妹。哥,你说我能躲到那儿去?哥呀,我好怀念咱们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日子,要是没有这换亲多好?可是也不好,你还得传宗接代,人活着还得有后代。对,有了后代我们就不用换亲了。软英呀软英,你快点生吧,你给我家生个后代就滚吧,我不能瞧福来也不能瞧你……
玉花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下走到了天亮,而天亮后她才发现她走的路线不是通往金鸡岭,而是走向凤凰岭。玉花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不知该何去何从。回家,哪儿是她的家?婆家?娘家?娘家?婆家?可这两个家哪儿也不是她想要的家。她那儿也不想去。
坐了一会儿,她又恨起允毅来。要不是昨天跟着允毅走,说不定此时她就在娘家。可是现在,娘家没去成,婆家也不想回,我该往哪儿走?想到这儿,玉花抱着自己的头趴到腿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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