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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操保安队安排的训练内容是,三公里长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队里规定值班的班长,必须由早班的班长担任。
六点钟要集合,梁宽在五点五十分,叫醒了二班的人,尔后去三班叫他们起床。
“宽子,我头晕,能不能请个假?”秦北军躺在床上嘴里哼哼叽叽的,他睡在梁宽的上铺,虽然请假的声音似蚊子叫一般,但聚精会神起来,还算是可以听得到。
“还能不能下床啊!”梁宽拍拍他盖着的被子。
“我试试看吧!”秦北军说得有气无力,他“呀呀呀”地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又把刚刚抬起的头,重重地砸在了枕头上,嘴里说道,“不行、不行,真的是不行。”
“你么的装,使劲装。”谷灵华走过去抓住程北军上铺的铁扶手,猛地一使劲,摇得整个床“咯吱咯吱”直响。
“你好好休息,我跟姜队长去请假,但是早班你必须要上。”梁宽说完,直接出宿舍下楼了。
谷灵华他们三个人,也随之下了楼。
姜队长在0岗等着,梁宽跟他说了秦北军请假的事,姜队长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同意了。
今天三公里长跑的路线变了,不再是绕着第一工业区大道跑几圈,而是穿过李屋第一工业区的公交车站台,直接插到荔枝林的那条路上。
外面的空气好,跑步也舒爽一些,说得是三公里,其实跑起来,肯定不止这个数。
姜队长在队伍前带头跑,掌控着速度,值班的梁宽负责断后。
返回的时候,队伍跑过了李屋第一工业区的公交车站台,姜队长主动把速度降下来了,慢慢地由跑步变换成了齐步。
陈若汐作为一个女孩子,身体素质不比男的差,至少比秦北军强多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早上的三公里,她硬是一步,也没有落下。
走回0岗,队伍解散后,有的人去洗澡,有的人去食堂准备吃早餐。
梁宽想先把早餐给吃了,昨晚经过秦北军的一番折腾,他早上起床,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陈若汐也跟着他,俩人一前一后拿了包子、豆浆,找了个空位相对着坐下来。
“早上吃饭不洗脸的?”陈若汐喝了一口豆浆,抬头笑着问道。
“你未必洗过了?”梁宽呵呵一笑,又反问着她。
“当然了!”陈若汐用手擦擦眼角,“你肯定是昨晚没有睡好。”
陈若汐的这个动作,是暗示梁宽的眼角有眼屎,可是梁宽没领会意思,他还傻乎乎地说道:“秦北军没睡好倒是真的,我是一晚上睡得香。”
“这里呀!擦一擦。”陈若汐见梁宽根本不上路,便索性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梁宽迅速低头拉起上身穿的短袖,一通猛擦。
“这下好了吧!”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以了。”陈若汐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她继续说道,“张春艳我早上五点钟就把她送走了。我跟她说,以后在上不要相信任何人。”
“可你也不能说上就没一个好人啦!”梁宽觉得陈若汐的话,说得有些绝对了。
“你看秦北军,就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个好好谈恋爱的人吗?姑娘张春艳从学校出来才多长时间啦,懂什么呀?什么都不懂。秦北军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哄到手了,将来她是要后悔的。”陈若汐摇摇头,仿佛后悔的那个人是她一样的。
“秦北军会怪你的,怪你坏了他的好事。”梁宽故意拿话气陈若汐。
“你们所有的男人,难道只在乎干这点事?”陈若汐嘴角上扬,露出了轻蔑地一笑。
一个包子险些被梁宽生吞了进去,他赶紧喝了一口豆浆,这个时候梁宽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句不太光彩的歇后语——老太太喝稀饭—无齿下流。
那么这个下流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梁宽在心里又不由地担心起陈若汐来,他担心秦北军知道,昨晚陈若汐是故意把他灌醉。而且,陈若汐今天早上又不与他打招呼,私自送走了张春艳,破坏了他的“泡妞计划”。
事实证明,梁宽的担心是多余的。
秦北军就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起床后照常一切照常。
梁宽甚至以为他的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为了确认秦北军的态度,他委婉地问道:“那个姑娘,你就这样算了?”
“你说的是谁?我认识的姑娘多了去了。”秦北军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
梁宽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算是彻底放下了。
他还以为秦北军会关切地问:“你昨晚花了多少钱?”
毕竟是秦北军说要请客,而钱却是他梁宽出的。
可秦北军没吭声,甚至一句客气的话,梁宽也没有捞到,他只有生闷气的份。
在梁宽巡逻的时候,谷灵华、齐东境和周林都向他询问了昨晚秦北军醉酒的事。
梁宽知道这些人不是对秦北军醉酒感兴趣,而是他们是想听听那个女友的消息。
反正也没搞出什么事,为了不败坏秦北军的名声,梁宽故意撒谎说:那个所谓的女友,是秦北军的表妹,人家是专程来看秦北军的。
谷灵华当即表示不相信,还嚷嚷着说要找秦北军对质,要他请客吃糖。
梁宽怕谷灵华下班了真的跑去对质,那他就露馅了,所以为了圆谎,他与秦北军又通过短信进行了“串供”。
在0岗里面,梁宽把与秦北军“串供”的短信拿给陈若汐看。
陈若汐取笑梁宽,说他这一切都是自己自讨的。
“咱当兵的人”梁宽来电话了,来电显示是父亲梁信权打来的。
父亲打电话的目的,主要是关心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谈新的女朋友
别的都还好说,一说起谈女朋友,梁宽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父亲了。
聊了两分钟不到,他说自己正在上班,父亲一听他上着班,赶紧说再见,挂断了电话。
梁宽的父亲虽然在家种地,但是他到外面打过半年时间的短工,他知道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工作时间内,员工是不能随便接打电话的,否则领导可能会扣工资。
“宽子,你的父亲叫梁信权?”陈若汐一脸好奇地问道,她刚才无意中看到了来电显示。
“是啊!”梁宽回答。
“仁义礼智信,宽严镇本远,光照显修道”陈若汐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你怎么知道我们梁姓家族辈份的?”梁宽很是疑惑。
“如果按辈份来算,宽子你要叫我姑姑,你知道吗?”陈若汐说得梁宽简直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姑姑?”梁宽不相信与湖北相距最少几百公里之外的陕西,自己会有一个姓陈的姑姑。
“等下班了,我告诉你,现在要好好上班,你看到厂区墙壁上的大字没有?”陈若汐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壁。
那上面贴着十四个红色大字:“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