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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脸与死脸是一对胞胎兄弟,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来了多久,更没有人知道他们最初的主人是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听说,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可是在地下竞技场的王者。
他们残忍,他们凶狠。
他们又心意相通,他们还身力大无穷——他们的身躯有将近三米高!
他们是巨人!
后来,他们被卖了。
也有传言说是他们吃掉了最初的主人,逃了出来。可这里是血骷群岛,他们又能去哪呢?
他们还是落入了奴隶贩的手中,而奴隶贩又将他们卖给了熔岩岛的岛主墨菲。
岛主墨菲很喜欢他们健壮的身躯,他觉得他们不似凡人。于是他便命自己的药剂师研究针专用于他们的魔药。
是的,他想通过魔药来让这队疯狂的兄弟变的更加疯狂。
他成功了,但他也失败了。
他们被喂了七年的魔药,已经彻底变成了怪物!他们的身躯更加健壮了。据传闻称,曾经墨菲为了试探他们的力气,命令他们去造船工坊抬一艘单桅杆快船,可哪知道他们却直接从船坞码头拉上来了一艘双桅船。
然后他们把这艘双桅船抬到了墨菲的角斗士营。
当然,这只是传闻。不切实际的传闻。
但是他们拥有的超凡的力气背后,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那些魔药效力太猛,他们吃的也太久了。那特别配置的魔药除了能使他们变得更加健壮之外,还会让他们忘记疼痛——就是这里除了岔子,他们的确是失去了一部分知觉,但却没有完全失去疼痛。
同时,他们的脑子也彻底乱了套,就像是翻滚在那大锅里的烂肉。
他们的思维混乱不堪,原本的武技也忘了个干净。现在他们已经沦为了不折不扣的怪物,完全依靠本能生存。
噢,对了。他们作为男人的那一部分特有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墨菲经常赏赐女奴和脏女给他们。
那些被当做慰籍品的可怜女人们,她们从来没有人能活过一个小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人们总是在第二天从他们的卧房里打扫出她们那残破的躯体——往往都是被拧成一团,有些还残缺不全,那是被他们啃食了。
但这些尸体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全都被剥去了脸皮。
那对怪物在泄完之后,又将她们的脸皮撕下,粗劣的缝制在一起。
他们用这些皮肤做成了面罩和披风——这正是他们名称的由来,其中一具披风上满是痛苦哀伤的表情,由哥哥穿戴,也就是死脸。
而另一具披风上则刻满了狰狞到绝望的表情,则是弟弟疯脸的战袍。
他们于去年参加了血骷角斗赛。无论是在贵族圈还是贱民圈里,他们的赔率永远都是最低的。一般的来说,角斗场的赛事分为一对一、二对二、三对三以及五对五。
可他们不同,因为他们太过强大,他们都是打一群人。
通常是二对五到二对十不等,而他们的最高记录是以二对二十。
毫无疑问,最终,都是他们赢了。
或者说从去年开始的角斗赛,他们都自始至终都站在了角斗场的最高峰。
去年血骷群岛的冠军本应是他们,也的确是他们。
但是海妖祭祀团只认可他们的战绩却没有让他们踏上海妖岛,更没能让他们进入那座高塔——海妖之柱,去那里接受海妖的赐福。
她们不承认这对怪物是人!因为他们的智力底下,躯体肮脏。就算是以恶毒诅咒为信仰的海妖祭司们也坚持认为,如果让这对兄弟站在海妖之柱里,那绝对是有史以来对海妖最大的亵渎。
同时,祭祀团也剥夺了他们继续参赛的资格。
他们的出现,对整个血骷群岛竞技场而言,既不公平亦不荣耀。
角斗士是荣耀的,可怪物是肮脏的。
但毕竟这对怪胎是隶属于熔岩岛的岛主墨菲,海妖祭祀团也没有过分的为难,她们只是让他们滚出去,不可再污浊海妖在凡间的眼睛。
于是这对怪物再次被易主了,他们的确是消失了一段时日,可没想到居然是海怪岛的岛主买下了他们。
“没有人能在和他们的战斗中活下来!”疯狗将最后一滴朗姆酒滴进嘴里时说道:“幸运的是,去年我还是刚来的新兵,还没有参赛资格。我本以为自己能躲过一劫,可哪曾想道……”
他金色的马尾跟着他的动作晃动,好似是一条钓起来的金斑鱼。
豺狗阿卡玛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身边放着一个空掉的朗姆酒瓶。
此刻,他的身形已经完全沉浸在浓稠的黑暗里。听完疯狗的诉说。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两个……怪物?这可真……有趣。”
“有趣?”疯狗笑道:“二十个角斗场好手都被能干翻那对怪胎!更别提如今我们两个人了!的确!后天我们的死法一定也会很有趣的!”
豺狗的覆面骨甲后仰,与他的躯干一同依靠在布满苔痕的墙壁上。他低声说道:“在我的家乡……曾生活着一种巨大的野兽……它们黑暗,它们疯狂,它们就如同……你口中的那对怪胎。可是,我们的人却不怕他。”
他继续说道:“想要打败它……其实并不难!只需要准备一些麻药……或者一些毒刃……当然,你还得有勇气,你还需要把死亡……当成你最好的朋友。是的,捕猎就如同与朋友会面,见到了……那便很好……见不到……也没关系,反正下次……或者再下次,总会有见到的一天。”
“可是我们没有麻药,也没有毒刃——角斗场里不允许用这种东西!倘若被裁判团和药剂师查验出来,那结局比被怪胎撕成两半强不了多少。”疯狗说道。
“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些,本来是打算对付……一些想杀我的人。”骨甲战士往前凑了凑,他的右手按在了上身骨甲侧面的一处断骨上。
随着一声轻微的机括声音,一节尖状的骨头从骨甲上脱落,掉在了地上——那应该是一枚大型猫科动物的牙齿。
豺狗捡起了那枚牙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是如何摆弄的,那枚牙齿竟然也是内带了机括结构,又是一声轻响,牙齿从中裂开,里面摆放着五颗圆形的药丸。
豺狗捡出一颗,将它交到疯狗的手里,说道:“这是用一种特制的麻药……没有人能说出其中的成分……至少,在血骷群岛……还没人能。拿上它,兄弟。藏于身上。后天,含进嘴里,用口水融化它……再,悄悄涂抹于你的剑刃之上……放心,就算你咽下去了,也没什么……麻药只作用于血液……”
疯狗起身站到房间里窄小的窗下,借着月光,他端详起这颗圆形的药丸。这颗药丸呈暗红色,上面还布满了一些细小的紫色斑点。他拿到鼻前嗅了嗅,并未发觉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疯狗对这颗药丸充满了怀疑,也对身后的豺狗阿卡玛充满了怀疑——他的那件看似简陋的骨甲,那件部落土人穿着的骨甲,居然还是一件机括物品!
这些机括完全隐藏在骨甲之下,所有的教头与监管都可能检查过这件骨甲,可他们却从未发现其中的端倪。要知道,像这么精良的机括装置,就算是在西泽尔大陆也不多见。
“有趣。”疯狗的思绪猛然转了一个弯,他回过头来,盯着已经将身影重新隐藏在黑暗中的豺狗,说道:“我的兄弟,看起来,你身上似乎隐藏了许多秘密呀。”
“你也一样……兄弟。”豺狗将那枚利齿再次装回自己的骨甲之上,白骨面甲直视着疯狗,说道:“兄弟。你……绝非是个无名无姓之人。”
“噢哈——别紧张,朋友!我只是好奇,阿卡玛……”疯狗重新踱回了自己的床位之前,这枚小巧的药丸忽然让他重燃了希望,他将药丸贴身藏好,继续说道:“我只是……单纯有一些好奇。阿卡玛,我的兄弟。介意我问一下,你过去的搭档为何想要杀你吗?”
豺狗说道:“我……听说,他们都恨我……在奶酪岛的时候。不管是贵族圈……还是平民圈……他们都说我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正常赔率。”
“哈!”疯狗在黑暗中笑了一声,他说道:“我也一样。他们总是能通过各种渠道来买通角斗营里的恶棍,还记得我被我干掉的那六个舍友吗?他们就是如此!但你会习惯的,当你把他们杀怕了,当你自己的赔率低下来以后!”
他继续补充道:“到了那时,你只需要提防着血骷黑市上的悬赏名单就好。我听说,因为我的某次胜出,曾经让钩枪岛的一个贵族损失了一大笔钱。于是他就只好悬赏更多的钱来买的命……在今天的战斗中,他差点就成功了。但多亏有你,兄弟。”
血骷群岛的竞技押注就像他们特有的残酷角斗文化一样风靡在世俗之上。无论贵族还是平民还是奴隶,他们都喜欢一边看角斗士们厮杀,一边为自己喜欢的战士投注。
而且赌注和赔率也五花八门,与西泽尔大陆上的主流玩法有很大不同。这里的押注都被详细的分类,赌徒们不仅可以押哪个角斗士会胜出,哪个角斗士会失败。甚至在贵族圈里,他们还可以押角斗士们的死法,以及他们在死前会损失什么,比如失去半条腿,失去半只脚掌,或者是失去半个头颅以及可以精确到失去几颗牙齿。
而押的越对,收成也就越多。
血骷群岛的所有观众都乐此不疲,他们是残忍的,他们是疯狂的,只要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毫不介意为此掏空自己那本就不多的钱袋。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