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日。
走了几步,邝露忽然停下脚步,“都是因为我,才让你深受非议。”
“多大点事儿啊,说我我又不会死。”网络暴力她都经历过,还怕这种小儿科吗。
“那好,只要你不放在心里,我便放心了。”邝露说完,摊开手掌,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悬空,“这是给你的。”
发着微光,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珠子里有种特别熟悉的气息,但邝露的灵力将其掩盖了,她无法从丝丝气息中获知是谁的。
北柠伸手指点了一下水珠,凉凉的,“这是什么啊?”
邝露:“给你的元神。”
北柠指自己,“我的?”
看她一无所知的懵懂,邝露实在喜欢得不行,笑脸盈盈的将水珠推入她的心口,“有元神了,以后定要多加修行。”
有元神,北柠高兴极了。
捂着胸口,感受着它的静和力量。
北柠看到手上的银玲,忽然想问一个问题,转身……
“布星时辰到了,我得离开了。”
北柠也就没问了,“好,明早给你做好吃的。”
邝露:“谢谢。”
邝露前往布星台时,绕了一段路。
她打算去说说那些整天没事干,就知道交头接耳的仙子。
却没想到,会在庭院里看到润玉的身影。
“陛下。”邝露行礼。
润玉:“嗯。”
邝露看到润玉身后站着一个仙上,心中不解,但还有事在口边,也就没问,“对了陛下,您用人鱼泪着露水以灵力炼化的元神,北柠用着还好,暂时未发现异常。”
“那便好。”润玉娘亲给他的人鱼泪手串上,少了一颗,线链上空出一大块,看上去有些残缺。
润玉静思在中殿三日,水珠邝露代为转达。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天妃一事,竟会连累无辜者惹来非议。
若非月下仙人,定然不会出现今日局面。
润玉自是前往他住处,问个究竟。
润玉离开后。
邝露才知,那等候在他身后的仙上,是负责管辖一众仙子的。
属下无德,属上层管理不善。
被天帝轻罚而已,但不知润玉说了些什么,她心服口服。
34
人鱼泪,其泪为情而流,百年深情终成深蓝透珠,意将死者护深刻之人,生生世世安康长乐。
以露水炼元,引精血布灵,属水系,性温和,其中灵力柔暖可安抚不安。
夜空之下,星光洒过人鱼泪残缺处,串连人鱼珠的剔透珍珠线上,血光淡淡。
润玉踏入月下阁前,手指扯袖遮挡腕伤。
“润玉把你贬出太湖了……”
“你来做甚?”
彦佑也在,前一刻还在和月下仙人喝酒交谈,下一刻便变了脸色。
他摔了酒杯,从袖口里摸出洞庭湖令,拍在桌子上,“还你,我可不稀罕当什么洞庭湖君。”
大约是一同生活了几千年吧,彦佑的眉目与蔌离有些相似,生气懊恼时倦而无畏。
他的举止之间,还能从中依稀看到生母的影子。
润玉恼不起波澜,习惯包容。
月下仙人置气重放酒杯,哼一声别过头去。
润玉走两步靠近酒桌,倾身,默不作声地拾起令牌。
他的安静,像被冰封在雪山下的清泉,无波无澜。
很多人都只瞧见了他的静怡美好,却未曾发现侵入他心中的彻骨寒意。
润玉的问题来得不急不燥,姿态从容优雅,让人形愧。
他不是个容易发怒的人,所谓的隐忍,多亏了先天后,不过是经历得多了,也看多了,费不起一点心思去计较。
“润玉,如今你已是天帝,不可能万万年孤家寡人,说到底,你终究是太微长子,六界君王,娶妻生子延续纯正血统是不可避免的。老夫自知偏倚旭凤许多,因他活得单纯,想做什么便做了,是惹人喜爱了些,可我们也希望你能好。”
月下仙人长者之态尽显,语重心长。
许多事,润玉已不想陈述。
听得多了,神情有点冷,但不至于不屑。
没人知道,他也想活得单纯些。
所有劫难他甘愿承受,锦觅也可以放弃,天帝不稀罕,只要一切都停留在与生母重逢时。
他并无大的抱负,也从未想过争抢,唯愿与生母平平淡淡的在洞庭湖生活,看爱人嫁做他妻,心中是可以含泪祝福的。
一个没有仇恨的自己,他欢喜多了。
既有了明确话题,彦佑仰目瞧着润玉,叹了一声,“何必呢润玉,你违背良心夺得天帝之位,扪心自问,现在的你快乐吗?身边没有人爱你,守着天帝尊座,能找到一个为你开心庆贺的人吗?”
“我以为有你。”润玉眼角弯起,苦涩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