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才是罪魁祸首。
我恨不得将刚刚插在阿娘胸前的那把刀拔下来在狠狠的插入他的胸膛上,让他也体会体会。
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一股怒火由下攻了上来,我伸出手狠狠的朝他的脸上拍去。
打得我的手生疼生疼。
我愣在原地,我以为他会躲闪,我以为他会生气的也将我一同处死。
那样更好。
可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淡淡说道,“这样心里是不是好受些。”
他逼死了阿娘,却如此轻描淡写。
我恶狠狠的看向拓跋焘,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傻了。
我累了,也困了,突然脑袋一沉,向一旁摘去。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突然都变了,绣着精美花纹的床榻,上等的绸缎被褥,屋内的摆设焕然一新,一切是那么的陌生,我直起身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我瞥见一人,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运运惊慌的赶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的喊道,“娘娘,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木讷的点点头。
看向周围,疑惑道,“这是哪?”
运运擦拭眼泪,回着,“这里是皇宫。”
我一顿,重复道,“皇宫?”
运运续道,“娘娘,您睡了大半月,自然不知道魏国近段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不久前魏帝病重崩了,太子殿下理所当然继承皇位,对了,后个便是登基大典,殿下日日都来看望娘娘您,就是希望您早日醒来,陪他一同参加大典。”
我睡了这么久了。
魏帝驾崩,登基大典。
我怔怔,“那夏国如何?阿哥又如何?”
运运一愣,诺诺回着,“夏国亡了,至于您兄长现在是大魏的会稽公。”
会稽公?
她续道,“不止您的兄长,还有两位妹妹都平安无事,她们暂住在后宫。”
我冷哼两声,我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哥哥。
我急道,“那阿哥他现在在哪?”
她回,“会稽公和殿下去密林打猎了。”
我顿了顿,琢磨不透阿哥为何要同拓跋焘交好?
我轻轻的敲了敲额头,虽说睡的久了些,可在梦里我将所有的事情全然都想明白了,其实这至始至终不过是拓跋焘下的一盘棋。
是夜,我端坐在桌前,一遍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想着阿娘当时的心情。
拓跋焘突然慌张赶来,看着早已醒来的我,慢慢的抬起手摸向我的肩膀。
我没有躲闪,冷冷的说道,“从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你早就知道刘结有意谋反,抓了他安置在乡下的娘和小儿子养在艺春阁。那贺达遇到陆丞相家的二女儿这事也是你设计的吧。”
他并不想与我交谈,扯着别处,“你说什么傻话呢,好不容易醒来就别乱想了。”
我怒道,“是不是?”
他微微一顿,“那是贺达他自己游手好闲,荒淫无度。”
好,甚好。
“所以你就利用贺达逼死丞相之女,让陆贺两家结此深仇大恨,断定刘结与丞相的关系,定会因此骗取丞相手中的兵器图交与柔然,怨不得那时柔然只是在边境小规模侵犯并不出兵,原来是有一大计,可惜啊,他们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蓁蓁,你睡糊涂了。”
拓跋焘没有否认,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续道,“只是刘结万万没想到,他交与柔然可汗吴提的信早就被你拓跋焘劫了去,接着你杀死贺北将信藏于其身,让其贺府人发现在亲自面呈魏帝,刘结顺理成章的入狱,你又假借查案之名利用刘结老小让他反水于你。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明知乐安王对锦书的感情,利用锦书骗取乐安王进入尚书府,恰恰好好被大理寺发现,你的目的达到了,搜查乐安王府,刘结老小就是最好的证据,乐安王就算有数百张嘴也说不清。”
拓跋焘一声不吭。
我站起身继续自言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