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这父皇?”皇帝朝夏泱无奈摆摆手:“看你欣喜的,朕若是不让他进来,你还不得怨朕。”
“父皇,泱儿哪有”夏泱扭捏着说完这话,快步跑了出去,李总管并未跟出去,站在皇帝身后替他捏着肩,望着夏泱的身影:“公主性子还是这么纯真。”
皇帝舒适的眯了眼,头微点,略欣慰:“这宫中,朕最不用防的就是她了。”
李总管手未停,他方才瞧着陛下看公主眼神不对,这才试探一问,他伺候了那么多年,皇帝话语还是能分辨的,想来的没发现公主的不一样,倒是他暗地里捏了把汗,这才赔着笑附和道:“谁让整个宫里,数陛下对她也是最好。”
皇帝这会没说话了,闭着眼享受着李总管替他捏肩捶背。
而夏泱跨出门外的瞬间,脸上的笑就荡然无存,三步并一步的往正门去,宫门未关,她远远就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步子更快了些。
宋衍站在门外,看着夏泱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没什么事,他一颗心这才落下,正要与她说话,夏泱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脸埋在他身前,搂着他的腰。
“进来吧”夏泱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退出他的怀抱,改为牵着他的手,拉着就往里走。
夏泱带宋衍拜见,皇帝只是随口问了他几句,就直说自己身子乏累,要去歇息,更是准许他留在了寿元殿。
夏泱倒是不意外皇帝说这样的话,他眼下巴不得夏泱早日怀上孩子,什么礼法规制都可靠边。
两人并肩回了偏殿,刻意在屋里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也彰显了两人有些肉麻的恩爱,宋衍听到一个脚步轻轻撤离,才朝着夏泱点了点头。
夏泱轻呼一口气,确定没人了,才把自己的猜测还有十几个宫人的事与他说了说,忍不住叹气:“不想越发的残暴无情了。”
宋衍与她面对而坐,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替她理好一缕垂下的发丝,并没有与她讨论那些事,只道:“得了你留在宫中侍疾的消息我就担心不已,生怕他····”他言未尽,顿了顿又道:“本该即刻进宫的,可有些事得先做了安排,去找了祖父,是以才会拖到此时来。”
夏泱愣住,细想才听出话意,这是为他迟来而道歉。
他该知道的,若是皇帝真对她不利,他此次进宫也不过是有来无回,枉送性命,她从没有想过,也不指望他来的,鼻翼微动:“不管如何,这里都是这是龙潭虎穴,你又何必····”
宋衍伸出手堵住她余下的话,沉着嗓音,与她头颈相交,在她耳边浅言:“龙潭虎穴又如何?不管任何地方,你在我就在。”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面上,她心怦怦直跳,不只因为这句承诺,而是因为这句话他付出的行动。
不似见面时的故作恩爱,这次,是由衷而热切的,她扑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宋衍,我想要我们的以后。”
宋衍猝不及防她投怀送抱,听着她的话,手环住她,满心欢喜,重重的‘嗯’了一声,轻吻落在她头顶。
她说,他们的以后啊!
他抱着她再舍不得撒手,只觉抱再久都不够。
“你说他们可会铤而走险?”夏泱伏在他怀里小声问道。
宋衍知道说的是大皇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那个位置对夏远洛来说诱惑力太大了,既是嫡,又是长,满心期待了二三十年,以为他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哪想到皇帝至今都没有立储的打算。
夏远洛等的时间越久,心就越焦急,对那个位置也就更势在必得。
他们不知道寿元殿情况,只会觉得皇帝怕是不行了,禁军又握在沈萧手中,为防变故,只怕不好说。
他想到这,点了点头:“如今局势或一触即发,全凭大皇子如何想,他若沉得住气,不至宫乱。”
夏泱自然也知道,可大皇子是个没脑子的,全靠沈萧在后支撑。沈萧倒是精明,寿元殿秘而不漏他该有猜想,怕只怕极大诱惑下他带着唯一的那点侥幸想事。
夏远洛与当今皇帝,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更年轻些,她一手筹谋这些,可不是为了让这江山,越来越乱,越来越民不聊生。
无奈她如今半点消息都没发递出去,摇头叹道:“只望沈萧能看出事情蹊跷。”
夏泱话落打了哈欠,昨夜实在没休息好,起身往床那走去:“歇息吧,困乏得很。”
她语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宋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