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后走了,夏泱默站了会才与宋衍走出来。守在外面的一种嫔妃许是见皇后离开了,眼下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夏泱不由得感叹,如此一对比,李妃虽性子软弱了些,倒是个好的了。
回到偏殿,夏泱伸了个懒腰,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被她抓住,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她拉住宋衍道:“一夜了,你可见到李总管了?”
经她这么一问,宋衍回想了下,才觉确实一夜未见到李总管人。
“他会去哪里?”夏泱蹙眉坐下,难道是因为自己让他找个地方养老,所以趁乱逃出了宫?
可李总管在宫中那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私逃出宫被抓到就只有个死。
夏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呗阻塞在了脑中,使劲去想,倏的想起李总管安慰她的话,他说:“公主不必太过担心,陛下真龙天子,怎会有事。”
当时她心中乱七八糟的,自然也就没在意,此时她眸子晶亮,望着宋衍,勾了勾手指让他附耳过来。
宋衍听着她在耳边说的话,越听眉越皱,末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夏泱:“你可确信?”
夏泱点头道:“御医都说不过三日了,李总管不会无端与我说那话。”
宋衍抿唇陷入了沉默中,良久才道:“你在这哪里都别去,我去探探情况。”
“不用去了”夏泱一把抓住宋衍:“我们静观其变。”
再说正殿里,皇帝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李妃守在床前,他心下一动,没想到这么些年了,真心对她的回是这个柔柔弱弱怯怯懦懦的李妃。
他张了张口,声音轻而沙哑:“爱妃。”
李妃已经,迷蒙的看了看皇帝,转而惊喜道:“陛下,您醒了?”
皇帝伸手握住李妃的手,正要开口与她说话,皇后去而复返,才到里间门口就听到李妃的声音,急急走进来看着皇帝:“陛下,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臣妾让人去宣太医。”
皇帝放开李妃的手,无力的摆了摆:“别白费力气了,朕·····自知时日无多了。”
“陛下莫要乱说,你会好起来的,不过是”皇后话听了,再说下去她自己都不信了,便不再言语,倒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皇帝看着她落泪,想抬手替她抹去,她这样子似乎回到了他们初识之时,他出征之时,梨花树下,她捏帕抹泪:“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娶我。”
曾经的他们也曾真心爱过,可后来却渐渐冷落,相敬如宾,再到现在为了那个位置竟是还能毒杀他。
他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眸光冷然,语气轻而幽幽:“朕死了不正合你们心意吗?”
皇后许是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微愣后语结:“陛下,您····罢了,不想见到臣妾,臣妾走就是,这些年,你变了。”说着起身离开,虽心中负气,可到底没出寿元殿,只是在外间坐着。
“陛下,皇后娘娘她是真的担心您”李妃坐在皇后方才坐的地方,帮皇帝掖了被子,细声替皇后辩解了几句。
她话未说几句,就见皇帝眼睛已经半阖上了,神态显得累极了,李妃凑过去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皇帝眼皮颤了颤,就是睁不开,最后干脆闭上一动不动了。
李妃又试着叫了几声,都不见他回应,往门口看了看,心想皇后眼下正赌气,想来一时不会进来,想到此,她快步走到皇帝书桌,就开始翻寻起来。
找了好久什么也没找到,她听到又脚步声,又急匆匆的返回到床边,心想不可能啊!她费尽心思进了寿元殿,博得皇帝信任,这些日子接连来此,都见皇帝再次批阅奏折,无意见到玉玺就放在这里,难道是被皇帝藏起来了?
她心中断定是被藏起来了,不由得暗骂一声。
脚步声并未进到里间,她抚了抚自己心口,让自己平静下来思索,皇帝最近都未出寿元殿,玉玺定然在此,只是会在哪里呢?
李妃仔细打量着房间,寻找着蛛丝马迹。
忽然,她瞧到了书架最里面最高处一排露出一角明黄绸布,她轻轻挪动椅子,踩着椅子够到那绸布,一边回头看着门口情况,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外抽拉,看到东西的瞬间,她心中狂喜,这不正是她在找的玉玺吗?
李妃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把玉玺放在书桌下,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到床边见皇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