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意儿,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简艾白的目光落在那个纸袋上,上面标着她再熟悉不过的logo,她的眼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她对包一直有着特殊的追求和迷恋,因为它昂贵的让人虚荣,让人艳羡。
这样的包,一般女性不知道要捂紧腰包攒上多久才够买上一个,可是她的衣柜里不多不少浅浅估计也有十几二十个,随便一个就能抵下无数个杂牌包的价值。
包和包之间的差距尚且如此,那人和人呢?
她追求的是一种几近变态的虚荣心满足感,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不那么贫瘠,她不愿意再回想到从前那样贫穷比死还可怕的日子。
是这样啊,人总是在温饱满足之后就开始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不顾自己够不够的着。
她目光微痴的看着纸袋,突而笑了一下。
她不想再回到从前那样如噩梦般的日子,却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惹人诟病让他人用有色眼镜戴着看的过活。
是因为许西荣还是因为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要踩碎脚下道路,重新再走一遍。
她没接过纸袋,而是轻声说:“谢谢。”
她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谢谢他这些年来对她照顾,尽管他们之间是不正当的关系,可是他从来没有为难过她,反而给她最好的,迁就她,容忍她,照顾她,他给她的,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关系范围之外,她从来不去深究,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他们是会散的,这是迟早的事。
他对她那样好,她笃定他会放她走。
“有什么好谢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厉远生不知她心里想的,微微轻笑的随手把纸袋放在一边,探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低低敛着眉眼,任由他摸着,字眼在喉咙里吞吐半刻,她抬头直视他,眼睛里亮光流窜。
“厉远生,放我走吧。”
话一出口,她清楚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那只温热的大手微微僵了一下,他笑着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已经无所顾忌,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我要离开你。”
他的手骤然往下牵着她的下巴箍紧,嘴边的笑终是挂不住了。
“不行。”他一脸阴沉,甚至都没有问任何理由。
她扭开头,语气笃定:“你会让我走的。”
“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所以你觉得我很好说话了?”他翩翩君子一样的笑着,却盖不住脸上一片阴沉。
简艾白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就让他觉得她是坚定认真的。
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厉远生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他收了收情绪,依旧笑着:“你要离开我?”
“是。”
“你离得开我吗?”他循循善诱,“我肯定没有人可以比我给你更多,钱,房子,车子,还有你最喜欢的包。”
“那些东西你已经给了我很多,我现在不需要了。”简艾白微微思索了半刻,“但是我不会还给你,因为这些是我用青春跟你交换的。”
她揉着眉心,疲惫道:“我跟了你三年了,也够了,你就放我走,行吗?”
厉远生的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他不能容忍他精心娇养的花朵儿突然之间不对他盛开了。
她只能是他的,从她答应他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得选择了。
他怎么会甘心?如果她不再为他盛开,他是不是该折断她?
厉远生的理智被她逼断了弦,他向前两步,抓着她的手臂问:“是因为我给你给的不够多,还是因为许西荣?”
他果然从头到尾都知道许西荣,偏偏要装个偶遇让她难堪。
简艾白冷笑,“你明明比我更明白为什么。”
“我不明白!”他的手劲愈加愈大。
“你绑不住我的。”她仿佛不知道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玩够了,不想玩儿了。”
厉远生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的那张脸,理智早已丧尽,三年的时间,他看着她从青涩到甜美成熟,他对她越来越着迷,他把她养在身边,不是为了有一天让她像现在这样冷漠的看着自己,口吐毒言。
他必须要让她学乖点,她才能安安分分的呆在他身边。
“我可以当做你什么都没说过。”他温柔看着她,低头想要吻她。
她堪堪躲过,面色冷凝逼人,“厉远生,你是个生意人,不要做亏本的买卖。”
她在威胁他。
“是啊,我是生意人,我从来就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我不会放你走。”
“你只能乖乖呆在我身边。”
他极为怪异的笑了笑,突然重重把她往后推,一直抵到空荡的墙边。
简艾白的肩重重的撞上墙,她吃痛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厉远生反问。
他伸手紧紧箍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大拇指摩挲过她的嘴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