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爱上了她,而是因为她骗了我。她骗了我,就要用余生来偿还。
皇后娘娘走失,未免有人胁迫了她威胁皇室,不能大肆宣扬,只能日日派人暗中在皇城乃至附近的几个州、郡查找。
至于云岚,她的真实相貌则被贴满了整个皇城。
江卿要逼她出来。
书案上的小白花被换成了精致的白瓷瓶子,可惜马上入冬,再顽强的野花也不可能抽芽,枝上光秃秃的,最后一片叶子也落了。
“陛下,陛下!”李公公踉踉跄跄地奔进来,顾不上自己一把年纪。
“怎么了?”江卿问。
“陛下!”李公公笑眯眯的,“好消息,刚才有人回信在中秋集会上瞧见皇后娘娘了!”
“什么!”江卿募的站起,施展轻功便朝外跑去。
虽然绿水青山不错,但江煜和温初白毕竟是年轻人,上一年皇城中的中秋集会他们就没去成,这一年又怎么再次错过?
圆月高悬,二人饶有兴趣地围在一家卖孔明灯的铺子前。
“心里是它、眼前是它、生时是它、死后是它。打一个字。”卖孔明灯的小摊主笑嘻嘻的,“这是一个必须是有情人才能猜的谜题哦。”
温初白皱皱鼻子,“我还不信了,我能猜不出来?”
江煜安慰她道,“这摊主是为了讨个彩头,猜对了谜题能便宜些,我又不差那点钱。”
温初白闻言,噘着嘴看他,“是,你这一年收门票钱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但还不是本姑娘的好主意?”
江煜便笑,“夫人说得对。”
小摊主仍是笑呵呵的,“二位,还猜吗?”
“猜。”
温初白与江煜对视一眼,两人愣了片刻,同时指着对方道:“你。”
“你。”
“对咯!”摊主笑着,“能猜到这个,你们的感情想来一定很好,来,姑娘,你的孔明灯。”
温初白正要接,手臂被一个男人猛地拽开,幸亏江煜眼疾手快地抚了一把,要不然八成要跌在地上。
“你!”温初白正要开口骂人,这才看清抓着他的人正是江卿。
糟了。
她心里一惊。
这几日她在皇城中转悠,没一人认出了她,又想着中秋集会是晚上,她才大意了没做遮掩,怎么这样倒霉,遇上了江卿!
江卿听见她那个中气十足的“你”,心头立即凉了半截。
又看见旁边站着的江煜,心彻底凉了。
“你是温初白。”
温初白尴尬地小幅度点头。
“我宫里的是云岚?”
温初白缩了缩脖子,“你知道啦……”
江卿一手抬起,状似要打人,江煜一个箭步挡在前面,周身气场全开,惹得附近卷起一阵风浪。
两个男人的对峙惹来一片围观,江卿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苦笑一声,收了手。
“去茶馆吧。”他说。
温初白与江卿对看一眼,点了点头。
茶馆内,说书人哪怕是中秋也兢兢业业地工作,“一年前,先皇登位——那可是我们怀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仅仅一天!当然,第二日继位的现任皇帝也十分大胆……”
江煜倒了杯茶给江卿,“现在的说书人,什么都敢讲。”
江卿微微一笑,“百姓们茶余饭后的乐子罢了。”
江煜便又道,“方才在集会,你先收了手,是怕我会伤到那些百姓?”
江卿看着他,沉默不言,算是默认。
“你变了。”江煜道。
江卿微微一笑,“职责使然。”
说书人的声音传来,“新皇上任,按理说第一条诏令是大赦天下,但我们当今的皇帝不同,他可是一位情种,对皇后情根深种,继位的第一条诏令,便是立后啊!”
江卿沉默一会儿,“当初的事情,我已大体知晓。”
温初白一怔,想起被贴了满皇城的云岚画像,她初见时还以为是江卿想她了,还为她高兴了一会儿,难道……
“云岚人呢?”
江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走了?她为何会走?”
江卿沉默片刻,“因为我娶了古德公主。”
“不可能。”温初白摇摇头,“她都愿意代替我嫁给你,怎会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古德公主?”
江卿沉默,心中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