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王招娣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他,鹤官面色一变,扒拉干净碗里的粥,视死如归的和她回去了。
他们两一走,耶溪打开竹盒,惊叹一声,莲曳看过去,也愣住了。
盒子里面摆放着六个莲花酥,做的很是漂亮,层层薄如纱,片片如莲华,耶溪疑惑开口:“这不挺好的吗?怎么鹤官还那么样子?”
“可能他口味刁吧,”莲曳淡淡开口,随手夹起莲花酥,入口愣住了,耶溪也夹了另一块,莲曳急忙拦住她,可惜没有来得及。
耶溪噎住了,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里面的面没有熟不说,盐块也没有化开,可怜耶溪一口磕上去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吐出来,莲曳拍拍她背逼她吐出来,耶溪一看,里面的陷不是蛋黄,是豆豉。
耶溪沉默了。
“可能是她喜欢吧,就多放了,像我小时候,就特别稀罕这东西,”莲曳想了想:“平时总想着吃却吃不到,要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在菜饭里面放。”
“可能吧…总之…可怜鹤官了。”
莲曳一笑:“管他呢?这才几天?他还要吃一辈子呢。”
“别这么幸灾乐祸啊,”耶溪拧他肉:“你们师兄弟怎么回事?前些日子我听说有谣言,说你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才天天把他放家里养着,你解释清楚!”
莲曳看她坏笑,在她额头轻轻咬一口:“你猜?”
“我不猜!”
“你要是怕风言风语,我今个就把他赶出去吧,住我们家宅子总归不太好。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去。”莲曳低头思考,开始喊人:“邱迟…”
“好了好了,”耶溪笑的合不拢嘴:“鹤官怕是要恨死你,人家才新婚燕尔,就赶人家出门不太好吧…”
两个人正说话间,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邱公公的声音传来:“莲曳!莲曳!”
邱公公来,一般不是小事,耶溪开门,邱公公进来气喘吁吁,缓了一会开口:“皇上宣你进宫呢,这么多天了,太子没有召见你,皇上要你去看看他。”
“太子?”耶溪心里犯嘀咕,虽然说这辈子和上辈子截然不同,但是她还是发怵,那个太子的心计手段,她是怕了的。
“太子啊,”莲曳点点头,进屋换了官服官帽,神采奕奕的出来,庄肃又飘逸:“看来太子还在闹别扭?不肯见我…”
邱公公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似乎对你极为抵触。”
“没事,”莲曳整好衣冠,和耶溪道别出门来,邱公公跟着他:“你初次进宫,万事小心!言行举止莫要慌张,哎…可能是太子讨厌咱这些阉人,连累了你吧。”
“义父不必自责,”莲曳眼睛微眯:“您想想,太子是谁带大的?”
“胡皇后…”邱公公愣住了:“你是说…”
莲曳点点头,低了声音:“胡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胡家倒了,她倒是命大,仗着有太子,逃过一死,现在在冷宫禁足,太子天天去给她问安,我看她日子过的好得很!”邱公公冷哼一声:“怪不得我说怎么太子那么讨厌咱们,敢情是那个女人!”
“毕竟父母恩大,”莲曳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微笑:“但若是发现那不是父母,而是仇人…那就好玩了。”
邱公公没听懂,莲曳径直进了养心殿,太子一身杏黄色的宫衣,贵气无双,俊逸的面容上天上傲气十足,看见了莲曳把脸一黑:“长的跟个女人似的!父皇!儿臣不要这种人!娘里娘气的看着就烦。”
莲曳好看的眉一挑,似笑非笑的行礼:“莲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哼!”太子拂袖就要离去,皇上满脸怒容的进来:“你给朕站住!”
太子毫不害怕的和他对峙,皇上气的捂住心口,他现在日子真的不多了,朝中局势他越来越难以控制,现在宰相又突然倒了,相当于他留给太子镇住朝臣的人没有了,他只想赶紧给太子培植势力,谁知道这个太子叛逆的出奇,谁都不服。
“莲曳是朕给你千挑万选的少保,少年英才天下共慕!”皇上冷着脸:“你贵为一国储君,就是这样对待你未来的肱骨之臣?”
“儿臣不需要。”太子咬牙:“儿臣不明白为什么对儿臣好的人父皇不给儿臣,天天给儿臣挑一下莫名其妙的人!”
“你要什么人!”
“儿臣表哥胡明是!”太子撇嘴:“死的不明不白!还有母后!她犯了什么罪值得您送入冷宫!”
皇上脸都黑了:“什么罪!你说什么罪!戕害忠良够不够!结党营私够不够!”
“那只是一面之词父皇!”太子怒视莲曳,莲曳坦然自若的看向他,太子哼一声转过头:“不过凭几具不知道真假的尸体就定了罪,外祖父他现在死无对证…”
“够了!”皇上气的咳嗽几声,颤抖着手:“你…给我去外面跪!跪三个时辰不许吃饭!”
“跪就跪!”太子傲气的出门,莲曳上前,皇上一把拉住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