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着吧。”看他那副模样,似乎要把谢愫晾在那儿。
谢愫轻笑一声,她怀念源世界里,里面的警察都按规章制度办事,哪像这个位面这么情绪化。
她淡笑道:“你的工号是多少,我去举报一下,渎职嚣张,给报案人甩脸子,你说你会不会上社会新闻,被通报批评?”
警员憋着股气,强自扯出个笑容来:“您请。”
去医院采集了自己的血样后,谢愫一个人走出了医院。
手机上几十个未接电话,又有源源不断的几百条短信,谢愫全部拖入了黑名单,然后从通讯录里找到了某个业内出了名冷酷的“无良”律师,将苏父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他处理。
说来也可笑,源世界所崇尚的“职业道德”,在这个位面竟成了为人厌弃的东西,身为律师,为维护事主的利益而奋斗不是正常么,但在这个位面,竟成了全民攻讦的罪状之一。
谢愫找的这个律师呢,在民众耳里可谓是臭名昭著。
据说,他曾经把某个支付不了律师费的可怜事主告上了法庭,让他被列入了失信人名单,成为了老赖,老赖向媒体哭诉他的贫穷和可怜之后,舆论倒戈,他一个被拖欠了雇佣费的受害人反而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位律师也是刚,他从前就因为胜诉率百分之百而闻名,自此之后,他就只接有钱人的单,不管原告多么可怜多么弱势求着他帮忙打官司,他都会笑盈盈地告诉人家,先给钱再说,否则免谈。
这样一来,他在坊间的名声更臭了,他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干脆一个劲地捞钱,那些有钱人一边瞧不起他,一边捏着鼻子花重金请他做自己的辩护律师。
虽然在源世界里,有许多人也不理解律师们的“职业道德”,疑惑律师们为何会对坏人做辩护,但也没有这个位面这样夸张,
谢愫觉得,这个位面的原住民日子好过程度应该是:会卖惨的好人会卖惨的坏人一脸倔强的好人
一旦接受了某个设定,某些细节理解起来就不会显得那么匪夷所思了,对于这个位面的让人不适之处,只要脸皮厚就可以处理。
听见谢愫的要求后,电话那头的律师顿了顿,然后贴心地什么都没问,只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声道:“好。”
正当谢愫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做时,手机铃声又响了,来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了电话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电话的主人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想我们撕票的话,就带一百万现金,在今夜十二点的时候,来荒山医院找我们,记住,只有你一个人来,敢报警,就撕票。”
说完,不等谢愫回话,那绑匪就挂掉了电话。
谢愫愣了几秒,果断地报了警,将电话录音转交给了警察,任由警察分析,其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也一万个问好,这个劫匪脑袋有包吗?那个可怜的被绑人是仅跟她见过一次面,还是她十分没有好感的“正义少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而那个荒山医院,据说地处偏僻,常年闹鬼,她哪里有这么好心,为一个没有好感的陌生人冒险?
她很快就将这件事丢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日子过得悠哉自在,闲着没事就去围观一下律师的进展,大多数时候都是优哉游哉地四处晃荡,丝毫不知道,高家已经炸开了锅。
“苏仟”状告生父的事情,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舆论几乎一边倒——“他已经知错了呀,为什么你就是不原谅他呢?”
不过这些倒人胃口的话都不会传到谢愫耳里,律师也不会没眼色地学这个舌,他拿的钱就是为了给谢愫提供法律援助,这种知心好友的服务,他不提供。
但原主这具身体,与高甚明真的是十分有缘分了,她都躲到某个人迹罕至的度假小镇来了,都能被出来散心的高甚明撞了个正着。
高甚明胡子拉渣,眼中含着血丝,满脸的颓废气息,谢愫遇见他时,他正双目无神地倚着大树抽烟呢。
谢愫的心下意识抽动了一下,也就这么两秒钟的功夫,高甚明眼尖地发现了她,惊喜地唤了声:“仟仟。”
这个词唤出口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耷拉下脸,继续用一副失望的神情望着她:“仟仟,我们谈谈。”
谢愫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应了。
从修□□穿越回来后,谢愫对生命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