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尚能控制着力道慢慢开,但锁门的时候,“嘎吱”一声,清脆无比,很快惊动了其他人。
谢愫在房间里清楚地听见,客厅里传来了一道严厉的叱骂:“小婊.子,你又去哪儿骚去了?”
客厅里传来了于知非怯弱的辩解声:“我没有……”
随着“啪啪”两道巴掌声,另一道房门也被推开,一道不耐烦的男声传来:“妈,你又在干吗?我跟我同学打游戏呢,你这样吵吵吵的,我怎么玩!队友都要笑话我了!”
刚刚还疾言厉色的女人立即赔笑:“乖儿子,你别生气,妈妈现在就让你姐闭嘴,你快去打游戏吧,别累着了。”
好说歹说将宝贝儿子哄好后,她望向于知非的眼神又变得冷厉起来,她粗暴地拽着女儿的胳膊往房间里拖,恶狠狠地将她摔在了几块木板拼接成的床上。
本来就不坚固的床晃荡了几下,发出了“咯吱”声,中年女人顿时怒火中烧:“小婊.子,你若敢将这床砸烂了,小心你的皮!”
谢愫已经躲到了窗帘后面,只偷偷露出一双眼睛往外看,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她只能通过这女人的声音判断其年纪。
她忍不住心生怀疑,这中年女人莫不是于知非的后妈吧?不然怎么这么凶残恶毒!
于母到底是怕吵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辱骂于知非时也是压低了声音,待她骂够了,才双手一摊:“拿来。”
在母亲辱骂的时候,于知非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于母伸手跟她要东西了,她才轻声问道:“什么?”
“你还给我装傻?”于母冷笑一声,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了上去,声音“响”得让谢愫下意识抖了抖身子:“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晚,难道不是跟野男人玩去了?我可不信,就你这贪财的性子,肯白白陪人玩!”
“你在胡说些什么!”
在黑暗中,于知非涨红了脸,心中满是愤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到底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我!”
中年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她冷笑一声,继续说着扎人心窝子的话。
这些话,让谢愫的脸色越来越冷厉,她趁着月色,悄悄地踱到于母的身边,一爪子踹上去。
于母猛地被某样毛茸茸的东西挨着了,忍不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转身逃跑时,竟扭了脚,她放肆地尖叫:“啊!”
“你又在闹什么!”
隔壁的于弟弟奔溃地冲了过来,“啪嗒”一声将电灯打开,对着于母大发脾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吵我,不要吵我!你就是当耳边风是不是?”
宝贝儿子都生气了,于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口?她一边惊恐地往四处逡巡,一边弱声弱气地哄着儿子,许诺了一大堆条件,才将儿子哄得心满意足。
将儿子哄好后,于母瞪了眼女儿:“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拿红花油来?”
当于知非渐渐地转过身子,脸上那骇人的伤痕露了出来,吓得于母往后一退,竟倒在了床上,本就不结实的床板“咔哒”一声,竟这么塌了。
于母是不会责怪自己的,她瞪起一双眼睛,张口大骂:“小贱.货,好好的一张床都能被你弄得这么不结实,你在床上搞了什么?”
于知非全程一言不发,顺从地听从于母的吩咐,仿佛已被驯得服服帖帖,待于母骂够了,她才轻轻道:“妈,我去拿红花油给你擦擦吧。”
顿了顿,她又道:“妈,房里的灯泡不好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灭了,等下就剩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你不要害怕,我等会儿就来。”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于母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见于知非要离开这个房间,于母又害怕了,她斥骂一声:“还不将我扶出去!”
见于知非没有反应,只是眼儿一眨不眨地望向她,似是含着诡异的笑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捂着嘴惊叫一声,逃命一样跑了出去。
于母一离开,于知非浑身都轻松了下来,眼中的麻木和绝望便褪却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勃勃的生机和不服输的韧劲。
她半蹲下身子,将谢愫拥进怀里,眼中斗志昂扬:“我一定、一定会离开她的,只要我满了十八岁,她就再也不能以我监护人的幌子控制我了!”
但谢愫清楚地看见,她的眼角坠着一滴泪珠,但始终没有从脸颊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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