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过僭越的事情。
谢愫明显能感觉到,于知非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和依赖,而与之相反的,是对季明了的避之不及。
在众人眼里,于知非是靠着季明了才过上了舒心的好日子,她也从不辩驳这一点,只是谢愫敏锐地发现,她尽力不让自己对季明了依赖太深,只要自己有一丝的能力可以做的事,她就决不允许季明了插手。
谢愫见过的人多了,于知非什么心思她也一清二楚,不过在她看来,这倒不是什么坏事,没有什么人是可以依赖一辈子的,更何况,这件事情季明了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增加女友的安全感,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傻子才插手呢。
在腿伤好后,谢愫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大多数时候在学校里混饭吃,偶尔去于知非家玩耍,但于知非做饭太好吃了,深深地勾住了她的心,再加上于知非的某些方面她也十分欣赏,渐渐地,她大多数时候就睡在了于知非那儿。
为了让于知非平安度过她的十八岁生日,季明了砸了一大笔钱,在学校建了一栋宿舍楼,当然了,条件很好,一人一间,还配单独的衣帽间、卫生间等,一个宿舍也有二百来的平方,傻子也看得出这宿舍楼是为谁建的。
而于母那边……季明了让校方的人出了个通知,为了奋战高考,全校所有的贫困生们都可以选择寄宿,每个月额外再给一千元的补助,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于母乐疯了。
为了稳定于母,不让她变得疯疯癫癫,季明了借助家族力量,抓到了赌场的把柄,逼得他们倒闭,于弟弟的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于母拜天拜地,拜尽世间神佛,每个月又凭白多出了一千块钱,自然乐得不行,当即就勒令于知非不许回家了,要她节假日也留在学校学习,以示自己对学校的衷心。
住宿舍的人并不多,毕竟这个学校大多数的学生非富即贵,家里不比这儿舒服?就算不住在本地,也有那个能力在附近购买豪宅,哪里看得上学校的宿舍,因此,寝室里就零星住着几个贫困生,还有一些想要接近于知非搭上季家的人。
这些于知非都门清,但她默默地接收了季明了的全部好意,这番作态落在李明艳一行人的眼里,可不符合了那“欲拒还迎”的模样了。
不过这些于知非通通都不在乎,她只想要活着而已。
她踮起脚尖,在季明了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你在这儿乖乖等着我,我带小谢出去吃点东西。”
季明了捂着自己被吻过的右脸,晕晕乎乎道:“你快点回来。”
于知非仿若不经意地瞥了眼窗帘,甜蜜蜜地应道:“好。”
*
于知非离开好几分钟了,季明了还是晕乎乎的模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活脱脱一个沉浸在恋爱中的傻男人模样。
李明艳躲在窗帘后面,静静地看完了两人甜蜜的全过程,心里又酸又涩,忍不住冲了出来,明明有无数的话想说,可话都涌到了喉咙,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低低地唤了声:“明了哥。”
明明她才是明了的青梅竹马啊,他们才是先认识的,两人门当户对,金童玉女,最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得不说,季明了对她还是有一丝情谊的,却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两人认识多年的那丝情分,可这几年来,李明艳做尽了恶毒女配该做的事,让他对她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以至于现在看见她后,季明了瞬间拉下了脸,淡淡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这是我的私人休息室。”
李明艳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好半晌,她才道:“明了哥,我想你了,你都不肯见我,我真的好想你。”
季明了皱了皱眉头,懒得跟她说,拿起电话就要叫安保,李明艳不敢置信地尖叫一声:“明了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绝情!”
委屈到了极点,她顺势爆发了出来,完全抛掉了自己的教养,只留下尖利的刻薄:“明了哥!你是知道的,于知非她不过一个贫家女,还有一双蚂蟥般的亲人,季伯父季伯母是决计不会允许你娶她的。”
她歇斯底里,状若癫狂,哪里还有一副千金的模样:“她再狂再傲也不过是被玩玩而已,我家世优渥,父母娇宠,与你门当户对,我绝对、绝对会成为你的未婚妻,与你携手白头的人一定会是我!”
“那些钱是你赚的吗?”季明了是个教养极好的人,但心上人被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肆意羞辱,他也打蛇七寸,抓着人最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