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啊。”孙坚都懵了:“雪银告诉我,明明是你说迫不及待想见我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百擎天右脚一踩,加快了油门:“谢小姐,你现在在哪儿?麻烦你先去宴会照看一下我家小静,我马上就到。”
谢愫冷笑:“呵。”
挂掉了电话后,谢愫催促白时铎去另外安排车,又不停地打电话给同在宴会上的人,让他们帮忙盯着,但神奇的是,这些人的电话一个都打不通,谢愫都要暴躁了。
在寒夜里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后,谢愫终于赶到了周家,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四处逡巡淳静的身影,但死活没见着人,这让谢愫的心情不免焦躁了起来。
她知道淳静的性子,这姑娘是最不耐烦应酬的事儿了,每次迫不得已,都会缩在角落里吃点心,绝不会离开大厅,但是这一次……
白时铎附耳轻声道:“小姐,我问过侍从了,周雪银刚刚上了二楼。”
谢愫身子一顿,毫不犹豫地往楼上走。
周家的老宅设计得十分精妙,二楼一个弯弯曲曲的回廊,竟一眼看不到底,好在只有一条路,她跟白时铎顺着走进去,现在看到了倚在墙上冷笑的周雪银,更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淳静的呼救声。
谢愫摁下手中的录音笔,然后瞥了白时铎一眼,他特别默契地将藏在胸针上的微型摄像头打开,两人悄声走过去,站在周雪银的后面,将她对淳静的呼救视而不见的冷漠神情完完全全地录了进去。
当淳静的身影出现在谢愫的眼前时,她眼中聚积了一层寒冰。
淳静素来就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此时她正被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拉着不让走,任淳静百般挣扎他都不松手,反而当成了淳静欲拒还迎的手段,淳静挣扎得狠了,他还不耐烦地骂道:“臭婊/子,装什么纯洁,你不就是出来卖的么?”
谢愫心中微微一动,淳静是百家的少夫人,知道的人也不少,但这个年轻男人显然是不知道的,在这个圈子里混,大家都是人精,在没确定一个人的真实身份之前,是不可能这样放肆的,除非他已经认定了淳静是没有背景的捞金女郎,而这种谎言是谁告诉他的?
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到了周雪银的身上。
见了周雪银的神情之后,她心里已经有了八分的肯定,于是上前一步,蓄力一招将那年轻男人的手扭成了骨折。
淳静终于得了自由,气氛地想上前补上一脚,却被谢愫给拉住了,她刚刚那一招还算是正当防卫,但淳静上去就算故意伤害了。
那位年轻男人认不得淳静,却是认得谢愫的,此刻的他愤恨又忌惮,最后只得压抑着怒火憋屈地道:“谢小姐,我只是找点乐子,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
谢愫指了指淳静道:“她是百家大公子的妻子,你确定你要在她身上找乐子?”
年轻男人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谢小姐,您别开玩笑了,她不久一个混进来的拜金女吗?”
谢愫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引导他说话:“谁告诉你的?她肯定在害你。”
不等年轻男子回答,她又转眸望向了周雪银:“周小姐,你身为百公子的好朋友,怎么见着他的妻子被纠缠,反而视而不见呢?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我家小静就要吃亏了,你怎么在那里看把戏?”
年轻男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周小姐你知道她的身份?可明明是你告诉的我……说百夫人是混进来的拜金女啊?”
周雪银也就是最初的时候慌乱了片刻,随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不愧是周家选定的继承人:“这位先生,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淳小姐是捞金女郎了?”
她丝毫不将那年轻男人放在眼里,只是盯着谢愫解释:“谢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你说我居心叵测,可有证据?”
谢愫深谙吵架之道,她才不会顺着周雪银的话去吵呢,她只是坚持并重复自己的观点:“周小姐,你可真是恶毒,从前百般追究百家少爷不得,现在又算计起百夫人来了,难怪百少爷不爱你。”
比起周雪银的辩解,谢愫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那年轻男人瞪着周雪银,眼里充满了怒火:“好呀你,你竟然拿我当枪使,贱人!你在算计我!”
周雪银为他嘴里的“贱人”二字蹙了蹙眉,她也不耐烦再辩解,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谢愫,挑衅道:“你们有证据吗?”
“还有,”她眼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