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看你弟弟在外面冲锋陷阵,自家主帅反倒不给治病,说起来还不如瓦岗团结呢!”
第49章
大宴过后, 杨广又设立私宴宴请新婚回门的妹妹妹夫。阶下一对璧人于案后坐着,忽见堂上皇后一个挥手,两边的宫女内侍尽皆退下, 只留了两个年岁颇大的嬷嬷在琼花身后。
“将长公主拿下。”杨广微眯了眯眼睛, 慵懒着下了命令。
“陛下!”宇文成都抢在嬷嬷有所举动之前, 拉着琼花于殿前跪着, “臣与公主不知做错了何事?”
“这是父皇当年征战沙场常用的宝剑,你自裁还是皇兄动手?”杨广并不理他, 饮了口酒,提了剑从上座下来。
“请,请皇兄明言。”琼花懵了,这次是真不知道杨广又发什么疯,心中十分忐忑。
“你还有脸问。”杨广怒气冲冲, “你们新婚从青庐到新房有几日了?”
大概可能也许应该是有点明白了。那天后来,她又问宇文成都和杨广是怎么认识的, 听了好长的故事,反正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后来几天,也是分房睡的。
“是臣担心弟弟首次征战会有负圣恩,心中有所挂念, 是以冷落了公主, 望陛下明察。”
“你们兄弟情深是好的,只是也不能冷了夫妻之义。起来吧!”杨广倒是信得很快,笑着轻责一声,就像特意为了说这一句话搞得这出一样。
琼花思考杨广用意, 才刚起身, 忽然被人一把拉过,疑惑地看着宇文成都的眼睛, 与他四目相对,倒将他看得脸颊发烫。只听得一声凄叫,原来是杨广一剑砍了在侧跪着的嬷嬷,血溅一地,“乱嚼舌根的下作东西,可惜了这把好剑。”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另一个老宫女吓得魂飞魄散,磕头不已。
“皇兄。”琼花一阵发颤,不敢回头去看地上的惨状,也来不及细想事情头尾,脱口道,“既有谣言。总是需要有人去平息的。”
杨广收了剑,随手往地下一扔,又朝后方始终不发一言的萧美娘处看了一眼,“好好教教皇妹为妇之道。”
自导自演发完疯的杨广拉着宇文成都去观看各种图纸,炫耀一番新建的长城运河。琼花在萧后的梳妆台前理了理妆容,惊魂未定。
“有什么怕的,你皇兄是什么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萧美娘掩嘴而笑,递了个玩意儿过去。
琼花当是给她倒了杯水压惊,低头正欲要喝,才发现是个空空如也的青釉酒杯。可要说是空杯子,底部又分明画着彩绘。至于彩绘的内容,则就是妥妥的小黄图。
“咳!”琼花脸一红,默默地放下了杯子。
“这才到哪里?”萧美娘笑道,“原是我没有思虑周到,一会儿就让人补上。”
萧美娘真的是……奇女子。但是,“闹了那么半日,皇兄只是想让我们尽快圆房?”
出了皇宫,琼花摈弃马车,拉着宇文成都逛街。确认身后一堆跟着的人离得比较远了,才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连年相筑,运河已有所成,陛下有意龙舟南巡,体察民情,一震各方动荡。”
“劳民伤财,安逸享乐也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琼花不知那句话是杨广原话还是宇文成都修饰的。反正谁说的,她吐槽的就是谁。
宇文成都想了想,却道:“可这实是一件造福后世的创举,至少往日遇上灾情,粮食运输,路途艰险。运河一成,便会方便许多。”
这个她当然知道。从辩证法的角度来说,对于杨广的评价史书就没有完全盖棺定论过。但是她所在的这个世界,地府给的剧本里,她所能看见的杨广基本就是昏君暴君形象。但是否定运河的历史作用,也不太对。这天没法聊了。琼花忽一眼对街边卖艺的起了兴趣,“蒙眼飞刀,好厉害。”
自迁都以来,不断地迁徙富户商家至洛阳,洛阳街头逐渐也有了都城的热闹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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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庆无意问起,得知姐姐是从瓦岗拿来的药,又气又恼,姐弟二人正在营中争执,父母调停不能,忽然来了两个人拉裴翠云出去,就说要斩。原是宇文成龙那日被翠云骂了个狗血喷头,本就心中不忿,又听闻裴元庆眼睛正在好转,想到这军中已无良药,瓦岗又忽然休战,因此认定裴家里通外敌,非要斩了裴翠云。上一刻还在生气姐姐与瓦岗打交道的裴元庆,此时却心急如焚,只忧心亲姐性命,甚至被爹爹逼着向嗤之以鼻的宇文成龙赔罪也在所不惜。
“裴翠云勾结瓦岗,证据确凿。此番若是轻饶,将如何服众?”宇文成龙根本不管任何人的颜面,哪怕是裴家一众老小都跪在他面前都无动于衷,嚷嚷着就是要杀裴翠云。
“报!瓦岗说是三日之期已到,卸下了免战牌,有一个壮汉在城下叫阵,狂言要将我军尽数杀了。”
“元帅,看来之前的三日之期不过是贼寇的缓兵之计,如今他们来了援兵,想来不好对付。不如让裴元庆将功折罪,也就此饶了小女。”裴仁基趁机给双方台阶,想着大事化小。
不料对方是个愣头青,对此毫不领情,“来人,将裴仁基夫妇等人一并拿下。若是裴元庆旗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