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就要冒出头来刺激她一下。
“粗什么,我的姝姝最是有福气。”老太太发话,谁不捧场,搞到最后,萧姝都有点信自己这是一双能够点石成金的福气手。
萧家这边得了意外之财倒是乐呵,可苏珂这边却是遇上了棘手的麻烦事。
镜中的耳饰衬得她气质越发淡雅,苏珂爱惜的摸了摸,心里狠的咬牙切齿,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伸手把耳饰一个个取下擦拭干净送回盒中。提笔写了封信,便叫丫鬟玉竹进来。
“玉竹。”苏珂话一落,玉竹便从外隔间走了进来,“把东西包起来,让人送到李府。连信一起送过去。”
“小姐,既喜欢为何不留下来?”玉竹不明白,明明都那么喜欢了,为何还要拿去送人?
“不是时候。”她如今羽翼未丰,不适合得罪太多人,更何况,李霞日后也用得上。
“小姐,都是夫人,不然小姐哪至于如此。”玉竹都替自家小姐委屈,要不是夫人按着先夫人的嫁妆不松手,她家小姐哪里至于这般清苦?先夫人虽是商户之女,可商户也是分着的,先夫人可是皇商出身,当年那可是十里红妆嫁给老爷的,不说别的,难道八十两给小姐添置的钱都没有?她可是知道,二小姐的东西,有哪样不值钱?偏偏到了小姐这里,夫人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去办事。”苏珂不喜欢听别人怜悯自己的话,可她心里知道,要是她有了母亲的嫁妆,虽说不至于跟萧姝比,但是绝对是苏府最富裕的,可惜,那些嫁妆都以她小为名,暂管在她的后母那边。当年她出嫁,那些嫁妆到最后可没剩了多少,当年在敬诚公府,没少因为嫁妆受气。那滋味,她再也不想品味一次了。
苏珂的信写的也算真挚,李霞收到耳饰倒也不再因为流言蜚语生气,反而还觉得有些甜蜜,心里对苏珂还有了几分歉意。她就不应该怀疑苏姐姐和世子爷有什么,两人素未有交集,若不是因为要给自己买耳饰,也不会巧合的遇到。所以第二日便邀了苏珂来府里玩,特意带上那对耳饰表示自己的喜欢和信任,殊不知苏珂看见她耳朵上的饰品,差点没撕碎袖中的帕子。
要是萧姝知道李霞的想法,只想说一句,这女人最基本的直觉都没了,智商估计更是喂了狗。不过她现在没空理会旁的,她这会已经被自己即将要见到沈凌的消息雷的外焦里嫩。
“怎么,这是害羞了?”杨芊以为女儿是不好意思,还宽慰她道,“你父亲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他想让你们小辈见见,要是实在不喜欢了,我们也不做那强扭的瓜。你父亲眼光好,沈凌母亲虽然不了解,但你父亲看过说好,人肯定是好的。”
其实萧缙和沈家的内情杨芊并不知道,萧缙今日邀请沈凌入府,不过是想看看女儿的态度最终决定是否要联姻。
“当真?”萧姝最在意的就是杨芊说的那句强扭的瓜不甜,“母亲,我觉得其实不用见,我们俩不太合适。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不早说?”杨芊嗔怪女儿,“你早说了,省得你父亲一头热,要我说沈凌,其实也没多好,家世平庸,配不得你,你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母亲,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萧姝莫名有些心暖,这样的母亲,其实还挺好。
“不过人都叫来了,你就去瞧一眼。”杨芊笑着拍拍她的手道,“总不能让你父亲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
还能说啥,去呗。
萧府后院有个水榭,萧缙打发了无关人等,见自己女儿进来,便笑着找了个借口出去,徒留两个年轻人在水榭里大眼瞪小眼。
沈凌对萧姝印象还算好,只是想着最近在吏部找到的资料,他心里只能对萧姝说声抱歉。当年父亲死的蹊跷,要不是他母亲恰好被谨慎的嫡母送了出去,恐怕他们母子也要随那个刚烈的女人一样被一把火烧个干净。
当年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头绪,只是甫一出生就被母亲耳提面命要查清当年父亲战败战死的真相,这样的期盼像是大山一般压在他心头,要不是偶然因为先父遗物被萧丞相认出来,他或许会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艰辛一些。如若几天前,他定然欣喜能够尽快和萧姝定亲,可未来的路太难了些,他不能自私的因一己之私把萧家牵扯进来。
“萧小姐,丞相厚爱,晚辈本不能不知好歹。只是在下……”沈凌也不知道该如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他犹记得两家开始接触,萧相说的那些话:他的女儿听闻两家有意结亲很是欢喜。
欢喜,如何不欢喜?偏偏少年探花郎,这京中多少千金一见倾心,原主也就是个小姑娘,见的外男就那么多,如何能不心动?
闻弦知雅意,萧姝如何不明白沈凌的欲言又止。
“沈公子不必说了,我懂。”男主么,女主的。这规矩她懂。更何况,她目前相中的男人也不是池中之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