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缘无分,可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楚沣他……”
“我没什么期待,就他那样的,我并不放在心上。”无非是婚后各安天命,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并不会在儿女情长上浪费时间,至于楚沣,不听话就抽呗,反正敬国公府还不如她定国公府的后台硬,她怕什么,“有姨夫和表哥们,我并不怕敬国公府。”
“受了委屈,记住,我永远都在。”把杨栩梦搂在怀里,萧睢的声音里充满哽咽,结果早已经料到,可心却还是那么委屈难以割舍。
杨栩梦一直坚强,可是此刻到底再也忍不住落泪。造化弄人,她还能说什么?哪怕她不顾忌定国公府,她也不忍表哥百年后落个无人祭奠的下场。杨芊杨菱姐妹站在不远处的花丛中,杨芊见两个小辈如此,眼泪都快出来了。
“姐,不如就成全他们了,国公府到时候从萧锐或者萧昀膝下过继就行,这血脉是一样的。”
“他们需要成长。”杨菱心下叹息,哪里是为了血脉?杨家已经有传承了。活在明面上的人还要时刻接受皇权的试探和打压,如若两府再联姻,恐怕妹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取信于皇帝,更何况,他如今把姝姝嫁给安郡王,本就是一步险棋。杨菱还没有那么个脸,把两府的未来都压在萧缙一个人的肩膀上。
“咱们国公五代而传,但我和父亲打算,在父亲百年之后便把这爵位还回去。”杨菱低声道,什么爵位,如今看来其实都是虚的,遇不到明主,再忠心都是妄谈,“你近些日子多来看看父亲,父亲他恐怕时日不多了。”
杨芊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看着萧姝过来,忙擦干净湿润的眼眶,笑着跟杨菱道:“有什么事姐姐捎个口信给我。”
出了定国公府,母子二人都有些沉默,萧姝不知道该安慰谁,也只能闭嘴。当晚,便进了空间,把白日里的事情跟裴战说了。
“你没看明白吧?”裴战把准媳妇搂在怀里,笑着把玩着那一块写着暗的令牌,“在大梁开国之时,杨家的先祖十分的擅长训练暗卫和死士,而他那个时候就有了仁心,他训练部下并不是一味的优胜劣汰,每一个人在他手里都能够发掘自己的本事。大梁的皇室几代下来都十分依赖于杨家的暗部,可我祖父登基后便不愿把暗部交给一个部下来管理……”
“所以说你猜测,我外祖父的父亲是被你皇祖父杀了?”萧姝倒是不意外,“你的意思是其实这么多年杨家的暗部一直都在,当年被你皇祖父收编的只是一部分?”
“不然你外祖父何必借你只手把它给我?”裴战刮了刮萧姝的鼻子道,“只是不知道定国公有何事求我?”
“难道是希望你登基后重用定国公府?”萧姝说完就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我外祖父家这支也算是断了,求你这个并没有意义。”
“未必。”裴战想起陈年旧事,心里有了些猜测,“当年你外祖母其实还生过一个男婴,只是产后一尸两命,如今看来,说不定这暗部就在当年那个男婴的后代手里。想必他料到我会查到。”
“不是吧?”萧姝皱着眉头,可想到外祖父的话,她又觉得这样解释才对,“要是这样,就没必要牺牲我表姐的婚事了。这事我得去问问。”
“你还看不明白吗?”裴战无语,“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而且,就算真的有那么一支存在,如今定国公也必须向我皇祖父表忠心。君有令,臣必从。皇祖父近些年越发地看不惯四公四候,总想着那他们开刀,你外祖父想要归还爵位,把杨小姐嫁出去未必不是好事。”
“好什么好。”萧姝无语,“别忘了,嫁的可是楚沣那个花花公子。”
“可楚沣也是个干净的花花公子,他从未做过触犯律法的事情,敬国公府一倒,并不会影响杨小姐。如若嫁到其他清贵人家,我外祖父还不一定放心。他要的是四公四候盘根交错,到时候一家倒家家破。”
萧姝冷吸一口气,想到这四公四候还真的很少有嫁娶清贵朝臣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八个家族在联姻:“好狠。”
“这八大家族早就成了大梁的蛀虫,我并不意外皇祖父的选择。”裴战笑道,“只是不喜欢他这般算计,犯了律法,按律处置就可,何必牵连无辜!你外祖父不愧是定国公之后,如若当年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那个男婴,兴许你外祖父家才是八大家族最后的赢家。”
不,还有寒陵公,赵铎他是一定要保下的。
“我越来越期待你赶紧登基了。”萧姝换了个姿势,“到时候我就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你现在还不算欲所欲为吗?”裴战想起这几日萧姝到处收购山核桃和药材的事情,“你这个阿胶糕要弄起来,最重要的是阿胶,这个驴皮只有北边的草原部落才盛产。他们草原部落联合起来,连皇室都要忌惮几分,这条线要是走起来,恐怕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