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看见三块墓碑,是卓俢骁办的丧事。”
“爹爹,你们没有去查过真相?”
“如何没有?你娘一直在查,可总是查到中途线索全断,证人几乎都以各种原因去世,都毫无结果。”好几次甚至他们都遭到了刺杀,只因幕后之人不愿他们再查下去。当然这话并没说出口,怕她担心。
“此事太过蹊跷,那几位长老虽已死,可我总觉得幕后推手还在。”
倪束清没有接她的话,只看着她,似乎有万般意味的说了一句——
“絮儿,你记住,看人、事,要用心。”
“爹爹不是从小便这样教导我么?眼见耳听都不一定为实。”
“是啊。这世间,多少悲剧是由识人不清造成的。”
倪束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意有所指。
只希望那孩子,一切顺利。
“卓家公子是怎么死的?”
“听卓俢骁说,是从井里将人捞了上来的。”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从未见过他,不知。”倪束清眸中浮现几分笑意,意味深长,“不过,你应该很清楚,不是么?”
斯冉连忙低头喝茶。
将女儿的那几分慌乱和红彤彤的耳朵都收于眼底,轻笑一声。
这下妻子不用烦恼女儿的婚事了。
姻缘,早注定。
74
周五晚上,小猫早早的就等着节目播出,九点钟,益生视频准时发出节目第一期。
斯冉小猫用爪爪操作着手机,把节目投影到电视上,然后整只猫陷在沙发上软绵绵的抱枕里,高度恰好让她一抬眼就能看见电视,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在播出前节目就做了大量的宣传,贴出了嘉宾的名单、照片,不仅有大家熟悉的两个小萌娃,还有三只萌宠,网友们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节目开播这一天。
天子脚下,在繁华的泗禹城,最出名的青楼中,此时乐音杂起,女子娇声欢笑嬉闹,男子的低语调戏,木质楼阁弯弯曲曲,转角处、楼梯处,处处可见男女纠缠,四处暧昧,红纱遍布,风一吹,满眼艳红,一阵靡香袭来,撩人心神。
可在最顶楼的一间屋子内却是与下面完全不一样,桌上袅袅升起的熏烟是清新雅香,令人神智清醒,墙上挂着冬日早梅图,一片雪白,覆盖在屋檐上,露出几块青色砖瓦,墙角处蜿蜒曲折的树枝上冒出几点红,清丽而高贵。矮桌上一套秋菊茶具,清新淡雅而精致。
将门一关上,外面的声音尽数被隔绝在外,偶尔听得的一两声也似乎是从悠远的另一方世界传来的。
夏日绿叶粉莲屏风后坐着一名女子,黛蓝色裙摆层层叠叠如流水般置于地上,乌发挽起了一部分,另一部分任其散下垂落于耳边、肩上,更衬的凝脂般肌肤白皙剔透,细长的手指在琴弦间拨弄,一阵清雅琴音由之而生。
蓦地,琴音停下了,女子收回双手,冷然的看了一眼窗户,声音中却是带着笑意的,“来了还不进来。”
窗户被打开,一个人跳了进来,是一个娇小的公子哥儿,五官平平,只一双眼睛明亮灿然,长发束于玉冠中,手持白扇,身形削瘦,一身书生气,却走上前轻浮的牵起女子的一只玉手,薄唇轻轻印在她的手背上,轻柔怜惜,声音有着男子特有的磁性,“小生这厢有礼了。”
女子抽回自己的手,嫌弃的拿手边的巾帕擦拭自己的手背,“这次又是什么?风流书生?”
那书生摆了摆扇子,“非也非也,小生只为姑娘倾心。”
“净知道油嘴滑舌,坐着。”起身去拿茶,行走间肩上青纱如烟般弥漫起伏,煞是迷人。
“玉佩拿回来了吗?”递给书生一杯热茶。
书生将下巴放在桌上,哪还有方才风度翩翩的样子,眼睛眨啊眨,嘟着嘴不满,“乔姐姐你早就知道我拿不到的吧?就知道戏弄我。”
声音却是变成了小女儿娇俏。
赫然是刚刚在浣州解决完一系列事情的斯冉——最后颜婧还是决定留在浣州,半年后她会去音离谷当学徒,夜十灯也愿意等她,二人情谊教人为之动容。斯冉便给沈西风写了封信让他以后不要阻拦夜十灯进音离谷看望颜婧。
“又不是我让你去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不是你自己缠着我非要知道的么?”
斯冉抓住她的手指,“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所以告知了她玉佩在何处之后又让她不得与任何人提起,怕的就是幕后之人知晓吧?
“当年的事情,真正的真相我是不知道,但猜的七七八八了。可没有实际的证据,又没亲没故的,有谁会特意为了那件事去翻旧账呢?人们都是这样的,时间的长河中,有些事会与己身无关,便被淡忘,掩埋,尸骨寒,也无人问津。”漫不经心又带着冷漠的语气。
不过既然有人想做,她总是喜欢送一些顺水人情的。
转而一笑,用被她握着的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你平日可没这么好奇,怎么,为什么突然好奇起当初那件事了?莫不是——”话语顿住,狭长美目半阖,调侃的打量她。
“莫不是什么?”低着头,脸已经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