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乔予轻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下月初十,可是最近的良辰吉日,这人这般着急,就不怕没准备好?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与你成亲,我已经想了整整两年,也准备了一年多,如今只差一个新娘子了。”
啧,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心里这般嫌弃,但还是窝在他的怀里,乖乖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闭着眼安心的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嘴角牵起一个温暖舒适的弧度。
原沭斐抚着她柔滑的乌发,她贴在他怀中,二人没再说话,却是流露着温馨甜蜜。
原沭斐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姿态是十足的温柔与爱怜。
他没有生她的气,只是觉得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晚才遇见这个心爱的姑娘,让她平白受了那些委屈。
也好在,以后的日子,他们会一同度过。
宛若寒潭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周身煞气四溢,她不想与他们再计较,可不代表他可以放过他们。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77
近来泗禹城内发生了不少大事,这其中之一,便是韩尚书倒台了。这韩尚书可是先帝时候的老臣,可他却不安分,将自己女儿送进皇宫,企图让她生下皇子之后掌控皇上,让小皇子登上皇位。可他想的太美好,事实却是虽然他女儿当上了皇后,却也知道了他的计划,拒不执行,而皇上也知道了,于是暗中将他的势力一一击垮。
最后是将韩尚书贬为庶民,此生再无法入朝为官,而念在皇后的情分上,并未禁止韩家其他人参加科举,也没有连累那些并未参加韩尚书的谋划的人。
皇上既铲除了一大忧患,将自己的人安插在空缺的位置上,又博得了好名声,这一招走的不可谓是不妙啊。
韩芳懿作为韩尚书的二女儿,也因此地位一落千丈,靖长彦只因着她肚子里那孩子,吩咐人好好照顾她,却再也没有去见过她。而且迎了一个又一个的侍妾入后院,而据曾经看见过这些侍妾的人说,她们长得都有几分像当年的清羽姑娘,当然其中真假并未有人去探究。
只是往日的伉俪情深成了笑话。
而靖长彦本要继承佑王爷的爵位,不知为何被他弟弟抢先。他却也不恼怒,只颓然一笑,说了句天意如此,因果皆有报。
若当初坚持本心,不被世俗迷了眼,或许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两手空空,可这世间终归是没有后悔药的。
这些大事的其中之二,便是大将军娶妻了。真正令人惊讶的还不是大将军亲自向皇上请旨要娶这位姑娘,而是听闻他娶的只是一般的商贾之女。
当天十里红妆在泗禹城白厘街浩浩荡荡的前进,骑在马上的原大将军身穿红色新郎官衣服,胸前戴着大红花,也没有减他半分英俊,那张平日里总冷着的脸也带了几分笑意,让围看的姑娘又是一阵惊艳,惊艳过后便是失望了——这样出色的男子,已经有主了,况且看他如此表现,应该很是喜欢他那未过门的妻子了。
那场婚礼热闹非凡,又是皇上亲自主持,更添几分尊贵。
斯冉站在女方宾客这边,看着披着大红盖头的乔予轻牵着红绸,与原沭斐一同拜天地,在她弯腰时隐约可见她光洁白皙的下巴,还有那微弯的嘴唇,看起来是十分开心的。
“怎么了?”柳汲安也在婚礼现场,就站在斯冉旁边。
“乔姐姐曾经与我说,她可能今生都不会嫁人,没想到这才几年,她便披上了嫁衣。”
这就叫打脸,可她也打的开心。
“只是没有遇见那人罢了。”
在斯冉看不见的地方,柳汲安看着她的眼神匿着水和柔情,似乎是朋友间很随意的一问,“倪姑娘对于此事,有何看法吗?”
斯冉摇摇头,满眼的羡慕,“原本是觉得一个人生活潇洒风发,多一个人不过是累赘与束缚。可如今看来如果遇见了真心喜爱的人,那又是另一种人生,有着与一个人的时候比之并不逊色的精彩。”
所以无论旁人说干口舌也不能改变的观念,亲眼所见之后才会有所体会。
柳汲安笑,没再看着斯冉,而是看着两位新人,心却还是在斯冉身上。
小姑娘,很高兴你能这样想。
只是,再等一等,很快了。
乔予轻大婚第二日斯冉便去与她辞别,与柳汲安一同登上了去寒非门的客船。
这日天气晴朗,甲板上阵阵海风拂面,海上浪涛滚滚,日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缝隙放下一道道光束照在深蓝色的海面上,一片银光闪闪。
远处几座小岛在阳光下露出绿色轮廓,云雾缭绕,在山间随着海风飘散又聚拢,身姿缭绕,像是婀娜多姿的舞者,一拂手一弯腰,尽是风情。
两个人面对着海面站在甲板上,一位是俊俏少年,另一位是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儒雅俊秀的公子,腰间挂着一支透绿的玉笛。
比起身旁的人矮了一个头的少年见眼前景色,不由感叹,“如斯美景唯有在海上可以见到,却是隐藏着无数危机的,海上是最变幻莫测的。”
出口是符合少年的清冽男声。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