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谢观的嘴角细节无所遁形。一个小到微妙的笑弧,一眼望去好像七情六欲全无,细数无限温柔。
“…………”
楼里沉寂数秒,霎时沸腾,网友们兴致爆发!!
“冬日白梅!人间仙子!!不食烟火又堕入红尘,说的就是您8!”
“为什么!他妈的他崩人设了吧!!为什么我竟然会觉得阳光直男谢老师从前的露齿笑索然无味……”
“别问,问就是爱情。”
……
楼里因为这张动图的出现,整段垮掉,后面跟着的一大片发言全部是针对稀有笑容的讨论。
阮天心先把那张动图保存,放在专门给谢观建的相册里。然后隔着屏幕,对陷入狂热的网友小声说:
“哼,他一直对我这么笑的。”
像是抱着自己的宝贝的小孩,用一把言语做的小剑,和全世界的觊觎者对抗。
但,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所以又把嘴巴抿得紧紧的。
她忽然间想起来:被她私自占有的、艺术品一样的谢观,明明是无价之宝,却在她面前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阮天心不知道是恋爱中的人本身就看对方千好万好,习惯把自己的姿态无限放低,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不过现在这样相处的时光已经很好了。阮天心想不出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妙的。手机在震动,又到了和谢观的通话时间。
阮天心满腔柔情地按下通话键。
然后被吓到一声尖叫。
“???”
屏幕上,谢观冲她打招呼。举着一只手,手掌里血糊糊的,白大褂上也溅着几道血线,像刚刚走出虐杀现场。
阮天心捂住扑通跳的心脏,凑近屏幕急促道:“你受伤了吗?”
谢观将手掌翻过来看了一下,边笑边安抚:“没有,在拍戏呢。”
阮天心松了口气,这才能定神观察他四周的情况。好像在深山老林里呢,能听到几声虫鸣。
周围也没有什么光源,唯一亮的是他的白大褂,和他近期变得越来越冷感的皮肤。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环境里,这种雪白反而更加诡异。
阮天心的头发丝像感应到无形电流,“噼啪”竖起。她搓着胳膊,对谢观软绵说:“不许故意吓唬我。”
阮天心最近对着他胆子越来越大,这也“不许”那也“不可以”,但都是小猫挠痒,半点不带疼的。谢观甘之如饴。
他冲阮天心保证:“不是故意的,因为到点要和你视频。”他的声音徐徐的,在深山里更有一番清凉味道,“没拍完不给洗。”
他顿了顿,语气里含着玩味:“真这么怕?”
阮天心心头一凛,觉得谢观简简单单一句话里,似有无限深意。
自从跟谢观讨论过“哲学与男友”的话题之后,她就有点疑神疑鬼,生怕又掉进谢观的言语陷阱。
她“哈哈”强笑两声,“怎么可能呢,我一点也不怕的。”
全然忘了当时,被男朋友演的杀人犯吓得魂飞魄散的人是谁。
谢观也不戳穿她。脸上似笑非笑,掸了一下染血的白大褂:“那等我拍戏回来,一起去看恐怖片吧。”
阮天心:“……”
她脊梁骨打颤,硬撑着自己不倒下。但是谢观淡淡的目光里似有一种压迫感,阮天心把自己缩得很小,丢脸道:“唉,这就不必了吧。”
谢观衣冠楚楚,泰然如禽兽:“除非你说点好听的。”
这个人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阮天心嘴又没他灵活,没办法地两眼一闭,道:“求求你……”她是真的不敢看恐怖片。
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能干点大家都开心的事儿吗?比如一起睡睡午觉啊。不然到时候她眼泪鼻涕一把的,多不好看。
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
因为慌,因为羞耻,所以她嗓子里的颤音格外明显。谢观强捺着哄人的冲动,变本加厉地欺负:“要更好听的。”
阮天心脱口而出:“哥哥。”
一时间,天地都静了。连虫叫都消匿。
谢观瞳孔微缩,像被一颗火星投入眼球,把整颗眼珠都烧红了。他喉部滑动一下,说出来的声音低哑:“再叫一遍。”
他有点遭不住,但还是想再听。
阮天心看他这样,知道他喜欢。她也乐意哄他,在最初的一阵害羞过去后,她又糯乎乎、甜滋滋重复一遍:“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特别想你。”
她鼻尖有点红,拧着眉毛。嘴巴里发出的声音是黏的,意思是直白的,讨人喜欢得要命。
谢观很想一直听她说话。
胸腔里发紧,有股细小的、令人眷恋的温热在淌。他用一种几乎要融化掉的温柔声音道:“我会尽快。”
……
阮天心这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
虽然学校里工作很多,她也不是无时无刻都想着谢观,毕竟生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