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
卫娆额前冒出三根黑线,面对王县丞时那个头脑清晰,清冷傲气的赵戈去哪里了?怎么一到她面前就犯二了呢?难道她有带歪别人画风的潜力?
“幼稚!”直接无视他期待的眼神,卫娆径直往回走,她又不是小孩子,放什么爆竹啊。
“走嘛!走嘛!今天过年,就是要放爆竹才热闹,很好玩的。”赵戈热情的将她拉到偏僻的角落,将爆竹绑在一根长棍子上,木棍的另外一端塞进卫娆手里,他自己则去点燃了引线。
虽然木棍很长很长,但是爆炸总是让人感觉恐惧的,响声,烟尘,碎屑,这一切都让卫娆慌乱害怕。
她尖叫着往后躲,手却将木棍越握越紧,估计是吓傻了。
辛苦撒下的网,这个时候终于要收了,赵戈将吓得不知所措的卫娆搂进怀里,含笑的双眼看着火花四射溅的爆竹安抚道:“不怕不怕,有我呢?”
不怕鬼的丑丑居然怕爆竹声,真是出乎意料。
卫娆像遇到沙尘暴的鸵鸟,一个劲的往赵戈怀里扎,生怕被爆竹炸到。
她刚才是脑子短路了吗?就为了回味那点童趣,依着赵戈的意思放爆竹了,放就放了还把自己吓成这样,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好玩,为什么人越长大,就越胆小呢?
爆竹燃放完毕,一切归于平静。
卫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双腿盘着赵戈的腰,手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哎呀!原来放爆竹是假,占便宜是真!
“赵戈!”卫娆挣扎不脱,这才发现,赵戈正闭着眼睛,一脸陶醉。
美人发间幽香阵阵,可怜兮兮的伏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抱着心爱的女子,赵戈这个时候要是心无杂念,他就不是个男人。
只是那一声饱含怒意的娇喝让他神色一凌,睁开眼,便发现怀中美人正含羞带怒的瞪着他。
得了美人警告,酒精上头的赵戈没有畏惧,甚至还带了点霸气,凝着她的双眼,将她搂得更紧了,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沉重了,“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美?”
浸泡过淳酒的嗓音说出深情款款的情话。
深邃的目光像是聚了一团熊熊烈火,直扑卫娆。
这样的赵戈杀伤力极大,卫娆只觉得自己的心神被他摄了去,脑子空白一片。
直到赵戈那两片冰凉的红唇印到她嘴上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竟然放纵赵戈亲了她,而且,她并不排斥他这样对自己。
赵戈想开启她的唇,卫娆才恍惚回神,用尽力气推开了他。
卫娆捂着自己滚烫的脸,踉跄后退,一双眼睛带着控诉,指责的话语到了嘴边就成了软绵绵祈求,“我不做妾的,请别来招惹我了好吗?”
她怕了,她真的有些怕了,她有招架不住了,她怕自己会沦陷。
“我不纳妾。”赵戈话语简短,语气坚定,多情的桃花眼里只映出她的脸。
心弦被拨得有些乱了,但是深知他秉性的卫娆咬唇,接着问道:“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丑样子,你还会给我这样的保证吗?”
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黑如墨碳,粗如癞皮?
这种相貌他便是生出邪念,也不好下口啊!
赵戈果断摇头,还是现在的丑丑让他更有食欲些。
就知道他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
卫娆甩袖而去,得到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为什么心里还是忍不住要失落酸楚,眼睛里忽然蓄满了热流,她赶紧仰头看天。
繁星闪烁,浩瀚无边,苍穹之下,却只有她一人。
为什么仰起头也止不住汹涌的眼泪?
卫娆用衣袖擦去眼泪,一遍一遍安慰自己,今天是除夕,她应该高兴一点。
前面的房子就是母亲的住处,或许她还没有长大,还需要母亲温柔的抚慰。
“母亲,我……”房门里的景象让卫娆大吃一惊,要陪母亲一起守岁的话卡死在喉咙里了。
房间里
犷和溪扭成一团,欲行颠鸾倒凤之事。
犷被溪压在床上,溪衣襟半裸,前倾着脖子要亲吻犷,而犷用仅剩的哪只手推开了溪。
这一系列的画面只说明一个问题,溪在对犷用强。
然而这么重要的时刻,卫娆出现了。
占尽上风的溪羞愧难当,自觉无脸再见自己家女儿,把头埋在犷的怀里。
刚才还在反抗的犷这个时候反而保护起溪来,赶紧扯了条棉被覆在她身上,裹严实了。
“那个,你们继续,继续。”随后赶到的赵戈也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他赶紧关上房门,拉着傻呆呆的卫娆有多远跑多远。
才不要跟着这个只会看脸的家伙走一起。
卫娆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赵戈紧紧地攥着,就是不放手,卫娆瞪着他说:“松手。”
“你哭了。”他声音清润,满眼疼惜,握着她的手不但没有松,反而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