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都尉府去吧。”
卫娆很感激赵戈能为她想这么多,但是,情债难还,她欠赵戈良多,如何还敢再欠承恩,“不用了,我有住的地方。”
溪脱离奴籍的那天,犷叔就找上了门,他在南街租了个小院子,想把溪接过去安养。
他们在那里等着卫娆,她脱离奴籍后,暂时就在那里落脚。
当然,这个事情是瞒着赵戈进行的。
赵戈怔住,他感觉丑丑在有意疏远他,“你住哪?人生地不熟的,住哪儿安全?”
“赵都尉。”一道柔柔的女音传来,打断了赵戈的质问。
卫娆侧目,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路中间,几十名手持长茅的士兵两侧护佑着,非常气派。
车帘被葱白如玉的嫩手挑起,一张含羞带怯俏脸如出云之月般露了出来。
卫娆明显感觉到赵戈有一瞬间的失神,就像当初看到她的脸那样,露出惊艳的神色。、
“咳,赵都尉,见到公主殿下还不过来拜见。”随行的侍女见公主的意中人傻站着不动,捂着满嘴笑意提醒道。
赵戈心神涤荡,面色渐红,天哪,他在干什么,丑丑在站在身边呢,他怎么能沉迷在另一个女子的颜色中。
“多嘴,赵都尉于本宫有恩,可以不必行礼。”公主说完,似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脸上的红韵又沉了一圈,看起来更加娇媚了。
两个人都红着脸不说话,傻子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有秘密,卫娆心里没有半点不爽,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她对赵戈用情不深,赵戈对她亦然,最好便是如此了。
她捅了捅不知所措的赵戈,小声道:“快去见礼啊。”见礼是假,找机会说话才是真的吧。
得了丑丑的命令,赵戈才从窘境里走出,对着尊贵的公主行了个礼节。
“公主殿下的身体好些了吗?”说起来,他能当上这个都尉还有一半是公主殿下的功劳,有钱财打通路子,但也需要考核的,考试通过后,他们最多是在宫里当个侍卫。
但也巧了,这位公主赏花时被蜂群围攻,四处逃窜,他情急之下,搂着她跳进了湖水中,等到蜂群散去,才把她捞出来。
当然,在湖里的时候,公主殿下气息渐少,他渡了两口气给她续命。
因此一举,他便一升三级,从侍卫跳到了都尉。
“好多了,多谢赵都尉关心,对了,赵都尉这是要去哪里啊?”公主凝着面前的少年郎几乎移不开眼,想不到他穿上这身银甲竟然这般炫目。
赵戈抬头,发现面色绯红的女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赵戈被这目光烫得呼吸都不稳了,他连忙向身边看去,发现那个一直站在他身侧的人儿竟在人群中无处可寻。
公主发现赵都尉有些心神不宁,不禁又叫了两声,赵戈恍然回神,发现面前的女子目光越发温柔可爱,他沉下所有不悦,回应道:“没什么事儿,正打算回去应职。”
“如此正好,本宫今天吃酒腹胀,赵都尉陪本宫走走可好。”
女子笑颜如勾,赵戈鬼使神差的应了。
奴籍一消,卫娆算是个彻底的自由人了。
南街的小院不大,只有四五间半新不旧的矮房,坐落在民居交错的房屋里,格外不起眼,溪和犷相扶着站在门口等着卫娆归来。
卫娆脚步轻轻快,此时有了归家的感觉。
见到女儿,溪犹自不信,多嘴问了一句,“成了?”
“嗯,成了,母亲,犷叔,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不是奴隶了。”
“当初为了活命卖身为奴,如今却要我儿拼命赎回自由身,母亲目光短浅,害得你吃了这多苦头。”溪说着,又眼泪汪汪的了。
“我的母亲大人嘞,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哭什么?对了!有没有给我准备吃的啊,我都饿了。”
“有有有,就知道你会饿,你母亲和我给你备了一大桌子饭菜。”
三人相携着有说有笑地往屋子里走。
推开门,一桌子饭菜散发的诱,惑氛围,全被一个玄黑色的背影搅合了。
温馨的小屋瞬间蒙上肃穆的气氛。
卫娆脸上的笑容僵住,溪和犷的脸上同样升起疑惑,他们一直守在门口,这个人是何时进的屋子?
此人一身装扮十分神秘,玄色夜行衣加黑色帽檐将他的身形遮挡的严严实实,凭借背影,卫娆根本猜不出来他是谁?
“你是何人?私闯民宅欲意何为?”犷虽然断了手,但作为男人,他必须保护好妻儿,是以他将卫娆母女护在身后,沉声发问。
黑衣人似乎没有恶意,他优雅转身,取掉头上的帽檐,露出一张春光晓月绝代风华的脸。
溪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小腿发软,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张脸抽干了。
卫娆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满脸冷凝地瞧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开口讥讽道:“怎么?丞相大人想违抗王令,把我收押入狱?”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