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不在说话，我收回思绪，继续望着天，继续抽烟，继续享受小妹身上独有的少女气息。</p>
过了很久，小妹才小声的问道：“姐夫，你说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的？”</p>
我抽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扔了出去，轻声的说道：『别人的将来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你的将来，会很好，会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人，还会有一个很乖很乖的宝宝，你会过得很幸福。至于我，可能就这样了吧？一个又瘸又瞎的人，将来，可能会孤独终老吧？』</p>
“不可能的，你有我姐，有小柔，还有那些女人。还有……他们怎么会让你孤独终老呢？”</p>
『是我不能拖累他们……』</p>
“姐夫，不会这样的，我不会你让孤独的。”</p>
『你滚蛋吧你。走，我们回家……』</p>
“这样好吗？”</p>
『我谁都不认识，在这呆着干嘛？看你那个帅哥吗？可是我看不见？』</p>
“哎呀，姐夫，，那帅哥真的很帅啊？”</p>
『那回头我让馨男给你介绍介绍。』</p>
“不要，越说越离谱……”</p>
打了辆车，两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p>
我瞒脑子想的全都是小柔。</p>
她在哪？</p>
我到底要不要把她找回来？</p>
我能不能把她找回来？</p>
她和细狗，说没什么是假的，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说没什么……</p>
可能吗？</p>
你信吗？</p>
自从这次我把细狗从监狱里弄出来以后，细狗就一直向我灌输他和小柔没什么，是他一直在勾引小柔。</p>
而小柔一直都是无动于衷的。</p>
细狗想把小柔从这件事情里撇出去，想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错。</p>
那可能吗？我又不是傻子！</p>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p>
光是细狗一头热，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p>
我与其勉强自己相信小柔和细狗之间没什么？还不如相信小柔已经不属于我了。</p>
真正要找他的人不是我，而是细狗。</p>
我正在想着。突然小妹的手机响了起来。</p>
“喂……馨男姐。……什么……孩子怎么样了……你别急，我马上就到。”</p>
『怎么了？』没等小妹放下电话，我迫不及待的问道。</p>
“姐夫，我……我……跟你说，你别着急，一一她……”</p>
『她怎么了……』</p>
“她……她……被开水烫伤了。”</p>
“啪……”地一声，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p>
怎么才刚出来一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啊？</p>
“师傅，麻烦你我们现在去中日协和医院。”</p>
那个司机师傅安慰道：“别着急，我们离那里很近，拐个弯就到了。”</p>
说实话，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没有当过父母的人不知道，那种焦急，比我老爸生病还要急切，我恨不得立刻就赶过去。</p>
车子转了个弯，缓缓的停了下来，我跟着小妹下了车，快步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上了电梯。</p>
电梯的门一打开，我就听见了这人世间最悲惨的哭声。</p>
那是一一的哭声。</p>
『一一别怕，爸爸来了……』</p>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眼睛看不见，可是孩子在哭。</p>
我……</p>
天呢？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p>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惩罚可怜的一一啊？</p>
她还那么小……</p>
我顺着孩子的空声就跑了过去。</p>
中间撞到了很多人，我不管。</p>
我什么都不管，我要尽快的赶到一一的面前。</p>
小妹在后面叫着我……</p>
可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p>
我跑着，用我最快的速度跑着……</p>
“咣噹……”的一声，我撞在了一面墙上。</p>
我眼冒金星，可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一咬牙爬了起来，开始在墙上摸索着。</p>
小妹赶了过来，她一把拉住了我，然后把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p>
“姐夫别急，有我呢？你别怕，一一会没事的。”</p>
这时耳边传来的雷馨男的声音。</p>
“大叔，你别着急，医生正在处理伤口呢？”</p>
小妹问道：“怎么弄的呀？”</p>
“我烧了点水，想泡杯咖啡，谁知道，这个时候家里来了个快递，我就去签收，一一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弄的就把水壶给打翻了。”</p>
我稳了稳。</p>
尽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怒火。</p>
『孩子那受伤了。』</p>
“脚烫伤了。医生说如果是外皮伤了，就没什么大事，如果伤到了里面筋或者是神经，可能……”</p>
『可能什么……』我沉了沉，冷冷的问道。</p>
“可能以后走路会跛脚……”</p>
我傻了，真的傻了，我已经瘸了30多年，还不够吗？</p>
难道还要让我的女儿也要跟我一个样子吗？</p>
为什么？</p>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p>
因为腿瘸，我一辈子都活在别人鄙视的目光之中，我是男人，我可以忍受。</p>
可是一一呢？</p>
她还那么小。</p>
为什么就要让他背负和我一样沉重的负担呢？</p>
我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难过，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尽力的去配合医生的治疗。</p>
可是，我越想压抑就越压不住，心里那种沉重的感觉，压的我无法呼吸。</p>
就在我觉得我快要死去的一刹那，我的心忽然爆发了。</p>
我在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提起拳头，用尽全力的砸向对面的墙……</p>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p>
小妹紧紧的抱住了我。</p>
“姐夫，你别这样。我求求你别这样。”</p>
不管我怎样的挣扎，她都死死的扣着我。</p>
我关不了那么许多，使了一计过肩摔，把小妹重重的摔倒在地，然后拼了老命的用头去撞墙。</p>
既然，我是个废人，对所有的事情我都无能为力，那我还活着干什么啊？</p>
就让我撞死算了。</p>
细狗和嘉文，这个时候赶了过来。</p>
刚巧，看到我发疯的样子。</p>
细狗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拼命的挣扎着。</p>
细狗大叫着我的名字：“伟弟，伟弟别这样，伟弟……”</p>
可是我真听不进去了。</p>
反手一拳打了过去。</p>
拳头打空了，我整个顺着拳头冲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肋骨，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p>
我顺势倒在地上，一口气倒腾不上来，整个人扭曲着，极其痛苦的想着从新在爬起来。可是我无法呼吸，只能拼命的喘息着。</p>
足足有二十秒钟，我才喘过这一口气。</p>
耳边传来小妹和雷馨男的哭声。</p>
『一一，一一怎么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