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做的饭我们都尝过的,都特别好吃的!”
“就是,贺姑娘太谦虚了。”关婉婉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着,衬得她在微微的光亮下甚是好看。
贺玲唤她“婉婉”,而她只是客套的叫她一声“贺姑娘”,这称呼间的亲疏和距离感,她们心里都明白。关婉婉也没有刻意去纠正她的叫法,两人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称呼的事。
关婉婉话里有话地开口道:“跟贺姑娘想必我这都是雕虫小技。”
贺玲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脸色微微发白,刚想开口辩解便被关婉婉扶了胳膊打断。
关婉婉道:“我还以为贺姑娘是不爱吃我做的菜呢,半天没见你动筷子,光盯着白洲看。”
关婉婉这话说得颇有深意,贺玲她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家总盯着别人的男人看,这任谁听了都会多想。
众山贼听了关婉婉的话一愣,齐刷刷地看向贺玲,有几个对她心存好感的小山贼其实刚刚一直留心着她只是光顾着看人家小姑娘根本没反应过来她是在看哪,经关婉婉这么一提醒才恍然想起她刚刚视线的方向好像是朝着白将军来着。
几个人窃窃私语:“诶,好像是真的欸。”
“我好像也看见了。”
“……”
贺玲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明白过来关婉婉刚刚的话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握着的手心中也生出了不少冷汗。这事若是解释不清,她恐怕就难以在这个山寨中立足了。
她虽是存了想要拉拢白洲的心思,但是这事明摆着是见不得光的。这白洲是山贼们公认的关婉婉的人,她若是明目张胆地插进去的话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形象可就全都毁了。再加上如今这山寨中有不少山贼是心悦她的,她也是靠着维持这种暧昧不明的气氛,跟山贼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以得到他们众星拱月般的保护,若是让山贼们觉得她突然心有所属了,那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可就都付之一炬了。
贺玲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见这热热闹闹的场景想起了家中从前的事,一时间有些恍惚便朝着一个方向愣神了。婉婉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在看他的。”
话说到后面语气中已带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委屈,贺玲垂眸掩面似是想掩盖眼睛中的泪意。她越是这样遮掩着越显得楚楚可怜,众山贼们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忙安慰道:“贺姑娘你别多心,是我们看错了,不知道你是想家。”
贺玲体谅地点点头,样子别提有多弱小了,她满意地看着成功被她激出同情心的山贼们,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她低下头抿了抿唇,开口道:“让大家见笑了。今日宴席,看到大家热闹着不由得想起了从前在自己家里,逢年过节的也都是这样的热闹呢。”
她说道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我家后来家道中落了,没了宅子也没了钱银,再后来家里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苦无依。还以为要饿死在街头了,还好得了你们相助,给了我容身之地。小女、小女在此谢过了。”
她说完装模作样地低下头啜泣了两声,引得周围山贼颇为感慨,瞬间被激起了保护欲。她拿眼角悄悄瞥着众人的反应,谁料光关婉婉无动于衷也就罢了,远处的白洲始终冷眼瞧着她,不见半分同情。
贺玲心里泛起一阵恼火,她后半句完全是说给白洲听的,可这么这个人连个反应都没有,如此的冷漠无情!
她咽下了这口气,将话锋直指关婉婉,“婉婉你千万不要怪我呀。我真的没有在看白公子的。”
若说前面的话都是为了博取这山寨中男人们的同情心和保护欲,那么这最后的一句就是将一切的问题的源头推到了关婉婉身上,山贼们一定会回过味儿来是关婉婉太过跋扈,欺负了她这个弱女子,到时候她就只管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边假意劝架边看好戏就够了。
关婉婉看着她瞥向白洲的视线不由得嘴角噙了抹冷笑,众山贼只看着她的背影看不清关婉婉此时的面部表情,她缓缓道:“贺姑娘这是误会我了,我可没有责怪贺姑娘的意思。我就说嘛,白洲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就算看了也没关系呀,又不是姑娘家,看了也不会少块肉。”
她轻轻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眼眸清澈,“我只是担心贺姑娘在我这简陋的山寨里住不习惯也吃不习惯,看你没怎么动筷子才过来问问你,是不是不合你胃口还是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没想到倒叫你多心了,惹得你这般伤心说起来是我的不是。”
到底是关婉婉多年在山贼们心中的形象更胜一筹,山贼们对于关婉婉的信任显然更为深厚,贺姑娘虽然也可怜,可这事也不全是他们老大的错嘛,这贺姑娘刚刚的视线确实容易惹人误解,连他们也差点以为她是对那白将军有意思了。
众山贼们做起了和事佬,七嘴八舌地开口道:“贺姑娘你别多心,我们老大不是在怪你。”
“是啊是啊,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贺姑娘你别多想。”
“对对对,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