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亏一些还真不一定。
丝毫不知晓关婉婉其实已经被人家完全压制的山贼,没心没肺道:“贺姑娘你就放心吧。能被老大领到这寨子里的,人品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贺玲看着他这一脸笃定的样子更是起疑,这明显是一来路不明的男子,还自称是白公子,他哪来的这么大信心呢?
贺玲垂眸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地又看了看那边紧闭的房门,明显还是不能安下心来,她故作犹豫地开口道:“婉婉看人的眼光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感情当前恐被人迷了双眼,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书生,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跟着婉婉上了山,我总觉得他是有所图谋的。”
她像是真的在为他们着想,继续“苦口婆心”地分析给他听,“你看他刚一上山就挑唆得婉婉跟你们之间差点生分了,要我说这人肯定是居心不良。老话里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婉婉她独自下山,一去就是那么久,这回来了明摆着是偏向那个白公子的,我在旁边看得都觉得寒心。”
山贼皱了皱眉,“你也看出来了?”
贺玲眼见他快上钩了急忙接话道:“那是自然,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亲疏的,你看那晚夜宴。”她说着委屈地搅了搅手指,“我不过是不小心愣神了一会儿倒叫婉婉给误会成那般,可见她有多在意这个白公子了,旁人连看都不许看。”
她顿了顿,语气中甚是惋惜,“我觉得婉婉不是个糊涂的人,她定是被这个白公子花言巧语给哄骗了,才会跟你们疏远了。你们可得好好留意留意这个白公子的来头啊。”
山贼轻哼一声,“来头,不过就是……”他想起了关婉婉的嘱咐及时捂了嘴。
贺玲就等着他把话说出来了,眼见就差半句了他却又闭口不提了,顿时有点着急,她追问道:“不过就是什么?”
山贼急忙讪讪地掩饰,“没、没什么,不过就是个书生。”
贺玲垂眸拉了拉他的胳膊,“陶大哥,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呢。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吧,那个白公子可不像是个普通书生啊。”
山贼哪遇见过姑娘跟他挨得这样近,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巴,“哪、哪能啊。就是个书生,就是的。”
“陶大哥,”她软声软语地唤了他一声,余光瞥见山贼涨红的脸,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我知道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就会糊弄我,陶大哥你人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就我自己知道。”
山贼明显有些动摇了,被贺玲那一句“你跟他们不一样”弄得心都酥了。他一直手挠了挠头,为难道:“唉,你好奇他做什么,那么严肃,有什么可好奇的。”
贺玲又唤了他一声,“陶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告诉我的,我也不和别人说,我就是担心婉婉嘛,要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你……你真不跟别人说?”
“我保证。”
“告诉你了你就能放心了?”
贺玲急忙点头,“对啊对啊,而且你看,我知道了之后你们还能多个人帮你们做参谋,婉婉是个姑娘,你们哪里懂姑娘家的心思,我在中间可以帮你们出出主意呀。再说我也想多了解了解婉婉,她似乎对我有很大成见,但毕竟以后还是要朝夕相处的,我一直也想找机会跟她聊聊的。”
她眼见山贼已经动心了,便停了话语也不再催促了只等着他开口。她楚楚动人地站在日头底下,一副想要十分关切又无计可施的样子,任谁看见了都不忍心再拒绝她。
山贼犹豫了半天,转转头确认了一下院子里没有旁人,便拉着贺玲躲到了晾好的衣服后,压低了声音道:“其实,那个白洲,是个将军,是朝廷的人。”
“什么?!”
贺玲惊愕地睁大了眼睛,看见山贼着急的表情才发觉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她赶忙捂住嘴,低声道:“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太惊讶了。”
她十句话里面也就这句话是实话了。
她先前一直觉得白洲来头不简单,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简单。贺玲先前一直想错了方向,自那日她在房间里见过白洲阴翳的样子后,一直以为他会是个杀人如麻的逃犯什么的,万没想到,不但不是逃亡的犯人,竟然还是个官。
他一个当官的怎么跟山贼混到一块去了???
贺玲心中疑惑,也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你们就不怕他带兵来剿了你们的山寨?他怎么会?一个将军怎么上了山?”
山贼忙给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小点声。老大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的,他们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老大以前说得不多。这个白将军是隐瞒身份才上了山的,你千万别声张,和我们一样就说他是个书生就好。”
贺玲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山贼似是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句:“贺姑娘,千万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老大知道是要跟我没完的。”
贺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