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来,同年易安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前头大概是因为方才有人纵马之事,人群熙熙攘攘,拥挤的很。身旁之人忽然牵住了她的手,“牵着我,别走丢了。”声音很是温柔,又带着几分紧张。
“我又不是六岁,怎么会走丢。”阮梦芙嘟囔了一句,到底没有甩开。
她有些担心旁人会对他们二人侧目,结果发现他们二人牵手,并没有叫人多看一眼。
她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晃了晃交握的双手。
对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举动,“怎么了?”
听着年易安问她,她偏过头去,不叫人看见她上扬的嘴角,“没什么。”
她也应该放下那些个远在京城的规矩,安安心心的过着当下的生活才是。
见她忽然间有些开心,年易安松了一口气,只是握着她的手又更紧了一分。
“这几日前线如何?”离那宅院还有些距离,阮梦芙无聊,问起别的事。
年易安不想叫她知晓昨夜之事,想了想便道:“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我这几日老是睡不好,总觉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阮梦芙心下松了一口气。
“你若有事,别瞒我。”阮梦芙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知道,我不喜欢在意的人有事瞒着我。”
年易安神色莫名,低低的应了一声。
“日后你若有信,别让吴策带给我,他做事太粗心。”年易安忽然说道。
“他昨日前来给端王请安,所以我才叫他带的。”阮梦芙慌忙解释道,“不过我瞧他如今比小时候靠谱多了,小时候他还欺负你来着,没想到你们成了朋友。”
所以这就是缘分,谁能想到这两个一言不合就开打,彼此鼻青脸肿方才互相放过的两个人长大了之后会成为朋友呢。
“日后我会给你写信报平安,你不用往军营来信。”年易安又说,终归旁人瞧见她的书信,会对她的名声有碍。
“那你要记住,半个月写一封。”阮梦芙数着日子。
“好,你说过的话,我不会忘的。”他好脾气的应着。
二人走到那座宅院前头些时,远远瞧见了等在门口的青戈,阮梦芙还未反应过来,年易安已经松开了手。
青戈迎了上来,“郡主,奴才方才着人将里头洒扫了一回,该搬走的东西已经搬走,您进去瞧瞧?”
“这儿倒是不错,不过少了块门匾。”阮梦芙抬着头望着大门上方。
“郡主您说个名儿,奴才这就去寻人来刻。”青戈忙道。
“名字先留着,我想看了屋子来。”阮梦芙心中盘算着,她还要看看这房子如何再说。
“您请。”青戈躬身道。
他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只有郡主和律少爷二人前来,不见身旁伺候之人。
她一边看着一边吩咐要如何布置,青戈皆是记住了,走了大半个地方,到了一处房间,阮梦芙停了下来,“这儿倒是同上书房有几分相似。”
此处从前该是家学,还有书桌板凳一类的,整整齐齐的挨着顺序摆放着,和上书房的陈设相差不大。
“咱们从前坐的位置便是那儿。”年易安伸出手去一指,指到二人还在一处念书时的座位位次,那儿也摆着一张同上书房差不多的书桌。只是去年年初开始,他们便不在一处念书了。阮梦芙看着,颇为感慨。
而另一旁。
“所以你家郡主和那位律少爷也是青梅竹马?”柯盈盈好不容易磨着白芷开了口,听到阮梦芙和年易安从小便认识,颇为惊讶。
“那他们为何不定亲?”柯盈盈又问。
白芷哪儿会说这般多,“我也不明白,况且我家郡主还小呢。”
“京中规矩大,不像在边城,郡主已经好些年不似这般快活了。”白芷将话题扯开,说起别的。
柯盈盈有些同情,也有些庆幸,“幸好我不生在京中,不然活的多憋屈。”
二人说话间,那被她们二人牵着的小女孩儿忽然手一指,指向前方,“姐姐,那儿就是我家。”
二人大喜,连忙上前敲门,敲了半天却无人应门。
只是那门虚掩着,白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而入了,“有人在吗?”
却是无人应她,小女孩儿又哭了起来,“我娘,我娘不在家,她去前线找我爹爹去了。”
“所以方才是你一个人跑出去的?”白芷问她。
“你娘为何要去前线找你爹?”柯盈盈有些疑惑,因为女眷是不能随便去军营找自家男人或是儿子的,不然会按军规处置。
小女孩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隔壁邻居走了进来,“英子,你莫乱跑,你娘一会儿就回来。”邻居阿婆见着小女孩儿安然无恙的回来松了一口气,又对着白芷和柯盈盈道谢。
“多谢二位姑娘将英子带回来,她娘今天早上一早收到消息,就匆匆赶往军营去了,托我看一会儿孩子,我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