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离不开这人半分,流岫扁扁嘴,似有些委屈、有些慌乱还夹杂满心的欢喜,眼泪就这般涌了出来,紧紧抱紧了重觞。
“回来了···”重觞抚了抚流岫的头,淡淡说道。
“你这辈子别再想甩下我了···”流岫流着泪,一张小脸半是眼泪半是鼻涕,悉数抹在重觞衣裳上,素来洁癖的重觞却好似不怎么在意,他依旧面无表情,回抱流岫,将她身体紧紧往自己这边靠。
“那便要看你是否跟得上了。”明明心已经乱了,偏偏说出的话依旧这般清冷。
只可惜这人也是个蠢的,嚎的更加用力,满心的委屈在此刻全数发泄出来,流岫不高兴地再次在他衣裳上抹了一把泪水,抽抽噎噎道。
“你就不能···等等我嘛?”
白玄写看这两人还有好一番话要说,又看了一眼还未醒来的雾歌,悄身离开,将门紧紧关上,给这二人留下充足的空间说话。
果然,待他方一出门,重觞捧起流岫的脸,抬起衣袖,仔细地擦去她满脸泪水,微微俯身,轻吻这人还在抽噎的唇。
······
此刻已然不是心漏拍的情况,流岫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近在咫尺的这人,看他轻微颤抖得睫毛,看他齐整的眉毛,看他高高的鼻梁。
这···还是那个重觞?
重觞松开她,一张脸还是没有表情,两侧的耳尖微微地红了。
流岫还立在原地,保持目瞪口呆的神情,山洞中雾歌说的那几句话此刻好似炸开的烟花不断在她耳侧轰炸。
‘那日我们瞧见你的假尸身,重觞上仙对着你的尸身···表白了,他将你的假尸身带走了,说要娶你。’
‘表白了,他将你的假尸身带走了,说要娶你。’
‘说要娶你。’
‘娶你。’
“娶我?”流岫小声念着这两个字。
“好”
“???”
“方才,你可听见有人说好?”流岫问道。
看着这人半疯半傻的模样,那个字却再也说不出口,重觞冷道:“并无。”
她笑了起来,开心的说“是嘛!我就说哪有这般容易!果真是我听岔了!”
“······”
回过味来。
“方才,你是不是···我们···方才是亲嘴了吗?”
修道至此,他还从未听人说这样露骨又毫无羞涩的话,重觞一张脸冒出几许红晕,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睡糊涂了···”
流岫一个用力抱紧重觞“这么久没见着你,我很想你,你··你有没有···就算一分、半分也好,你可有想过我?”
重觞抚着她的后脑勺,轻声“嗯”了一声。
“你能不能不要再赶我走?我是真的欢喜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也不胡乱说话,在你家长老前也恭恭敬敬的···”
“好”
“你答应了?”她有些不敢置信,今日的重觞好似一个假人,她说什么,他便应。
“你从未告诉我,你是莲?”他问。
“想当年,我可是莲中翘楚,这个···我没说过嘛?”心虚的转了一下眼睛。
“哪有你这样的莲?”
看了一眼自己皱皱巴巴的红衣红裙,流岫有些奇怪:“这个红色···不好看吗?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只要是你喜欢的,往后我都穿你喜欢的颜色,你喜欢的衣裳。”
他顿了顿,轻声回她:“这样,便是极好。”
也只有此般的颜色,鲜艳且肆意淋漓方衬得上她那性子。
“咳···”
床铺间传来小声咳嗽,重觞慌忙松开流岫,看向雾歌,见她将醒,小声对流岫说。
“我去唤白上仙。”
“好。”
听见她要醒,白玄写疾步进门,见流岫正喂她喝水,心下送了口气。
“雾歌。”
雾歌轻扯唇角,露出苍白的笑意:“我无碍。”
“好。”白玄写站在床畔,一张眸子看她喝水,看流岫帮她擦拭脸上的脏污,心下愈发踏实。
“嘶···”擦到痛处,雾歌发出一声轻哼。
“我··我我我···我擦轻点。”流岫慌道。
“我去唤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