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话未说完,便听得寝殿外响起道熟悉声音。
“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不能叫我知道了?”
说着,便见一道绯色身影自殿外进来。
“唷。”贤妃看着坐在软榻上尚未梳妆的顾素未,扬眉道,“半日未见,你竟连睡觉地方都换了,是里面那床睡腻了,所以挪到这地方来的?”
她虽笑着,可眼中并无一丁点笑意,显然已猜出几分目下情况。
顾素未见状面上扬起一抹笑,正要开口,便听得贤妃又道:“知秋,赶紧替你家娘娘拾掇拾掇,若是因此又受了凉,本宫整好叫霍司医好好开副药,替你家娘娘治治。”
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顾素未悄悄瞪了知秋眼,才对着贤妃道:“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收拾好过来。”
说着叫宫人上茶,才在知秋搀扶下下了软塌,往里间走去。
小半个时辰后,顾素未收拾停当,才又回了来。
她自知自己做得这事理亏,也不好轻易开口。倒是炕几对面的贤妃,盯着她半晌,果然如她心中所想一般,将她狠狠数落一番,直到她掩面告饶,保证自己日后再也不这般,方才罢休。
眼见对方消了气,顾素未这才问她怎的来了也不叫人通禀一声。
“我原想着看看你起身没有,谁料到竟撞上这样好戏,你大半夜不睡觉,倒坐在这软榻上不知作甚……”
顾素未见她似乎又要卷土重来,忙止住对方,将话头引至别处。
“昨日叫人去绫绮殿找你,原是有事要说,只是后来宫人来回说你未曾自命妇院回来,这才请你今早过来。”
贤妃原说了她一回,心知她已得了教训放在心上,便也不再揪着不放,因而听了她这话,便顺着道:“让我猜猜……昨日你叫了兰灵去泰安殿,晚些便又派了人去我那,想是泰安殿那边真得了什么消息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头都要秃了啊啊啊啊
陛下先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想好怎么哄媳妇了再出来!
☆、流言
见贤妃已猜了出来, 顾素未也不拐弯抹角, 略一点头便将昨日兰灵说得情况告知她, 末了道:“眼下虽不清楚对方究竟什么主意, 可眼见着元正要到了,总要上心些。”
贤妃听后眉间一蹙,沉思片刻方道:“其实先前我便想到了这一处, 只是未料到真个有人这样等不及。”她指尖轻点,半晌才又续道,“你叫我来想必心中已有了一定决断了,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顾素未闻言扬唇笑道:“清漪你怎的这般急,来得早了目下都不觉着饿么?”她说着将知秋旁的兰灵唤上前,“去那边瞧瞧,看早膳备好了吗?”
原来昨夜入睡前顾素未特意下了令,叫小厨房今晨提前备好早膳。
兰灵听后应了声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又回了来。
“娘娘,膳间皆已收拾妥当了。”
顾素未一面从软榻上起身,一面对着贤妃道:“有什么话不若边吃边说。昨日我不是同你说小厨房新研制出的菜式么?你走得急, 未曾见着,今儿个我特意叫他们又做了遍。”
贤妃原也随着她一并起身,当听得她说新菜式时, 似是想起什么,行走间问了句:“昨夜我自命妇院回来时隐约听得宫人说,陛下午间从你这里离去时仿佛生了怒?据说回了紫宸殿后还发了好大火,这是怎的了?”
顾素未脚下步子微滞, 随即嗐了一声,将陛下说得晨省昏定之事说了遍,末了道:“我就说了那一句,陛下便怒了,我也弄不清为何。”
她言语之间依旧带着疑惑。
贤妃听后哑了半晌:“你、你真就拒绝了?”
受嫔妃日日晨省昏定意味着什么素未不会想不到,可她竟直接拒绝了,这样的事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信。
贤妃先前只觉着顾素未有些惫懒,未料到她连这样的恩荣都能往外推。
见对方面上的讶异,顾素未指尖不自觉揉捻起来。
“我眼下的身份本就受不得这样的旨意。况,似我这般懒怠的性子,一回阖宫觐见便头疼得不行,真要日日都看见那些个袅袅娜娜得美人们,再听她们如昨日那般拿腔捏调地说上几句,那滋味,嘶——”
她说着自己倒吸口气。
贤妃原是觉着她不应那样直白拒绝,眼下见了她这般竟也被逗得笑起来。
“你呀!”她抬手戳了戳对方额间,“昨日拒绝时怎的不将这番话说出,在陛下跟前倒是规规矩矩的。……照眼下情形,陛下如今不再提这事,可不代表日后都不提,若是什么时候他直接同你说后位一事,你最好就这样回他。”
“你便笑话我吧!”顾素未笑道,“什么后位不后位的,真个当陛下有这意思不成?”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膳间,殿外候着的宫人见了,在两人还未至跟前时便赶着将殿门外的羊毛并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