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但叶谨言从未掩饰他强烈的占有欲。
柔柔扫过齿龈,继而轻松撬开文熙紧闭的牙关。他一寸寸深入探寻:清甜的香气,残留的苦味,软滑的触感……
现在,这里是他的领地。
文熙呼吸困难,脑袋发昏,只知道在叶谨言的牵引下生涩回应。有火焰在她身体里乱窜,汇集到双唇交接处,烧得她无法思考。烟花燃起的“噼啪”声震慑着她的耳膜,这一刻,文熙感觉自己脑海中也炸出瑰丽的颜色。
不知多久,叶谨言结束了这绵长一吻。文熙被吻得七荤八素,神情有些恍惚。轻轻一拉,摇晃的身体重又栽回一个怀抱。文熙听见他带笑的声音。
“谢谢,很喜欢。”
现在是刷好感度的机会不要害羞不要胆怯不要难为情快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说出来说出来。
虽然文熙的脸还在发烧,但她努力试着让自己冷静。
“叶谨言。”
伏在叶谨言的胸口,微喘着气,闷闷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有东西……要送给你。”
文熙从手包中掏出一个挂坠,递给叶谨言。他接到手上,发现上面套的是一个戒指。
“那次……在江家,比较意外地看到了它……”视线落在戒指上,文熙摸了摸鼻子,似乎不太想提起之前窘迫的经历,“小时候说的话可能你也不记得了,但是看到你留着这个戒指我真的蛮高兴的。”
“谨言哥哥,我……”
文熙无措地绞着手指,刚褪去的红色又迅速地在脸上泛滥成灾。
“我不希望你忘了我。”
目光流转,叶谨言的视线落到小小的银戒上,是了,当初也是她,欢欢喜喜的把这枚戒指递给他当生日礼物。
“谨言哥哥,我听人说结婚要戴戒指。今天你过生日,等你长大了,就娶我好不好?”
那个小女孩眉眼弯弯,笑容灿烂。仿佛一道光,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但是后来,他们彼此走丢了。
回忆是那样温暖又那般稀薄,叶谨言捏紧手中的戒指挂坠,久久不愿松开。
翌日清晨。叶谨言的寓所。距文熙出走宋家一星期。
手指扫过一行行书架,在一本嫩黄色封皮的书脊处停下。
“我□□,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文熙闭上双眼,一幕幕画面从眼前掠过。记忆中的细节抽丝剥茧,她想起早上打开手机里看到的数条信息和未接来电。
现实版《洛丽塔》么?
不,不,她也许,只是个替身。
但,不管怎么样——
望向叶谨言自昨天晚上接完电话后就没再打开的房门,文熙下了决定。
她要回去一趟。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按响门铃,赵姨和管家看到是文熙,都像见了救星一样。刚走进家门,赵姨就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小姐,你快去看看宋总吧,你走之后,他就……”
“他怎么了?”
“唉,说也说不好。小姐,您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呢!您再不回来,我们可真的没有办法了。”赵姨的语气中带了些埋怨,但想到现在也不是个说话的好时候,又止住了话头,“总之您先去宋总卧室看看吧,他中午也没吃东西。我煮的粥还热着,还麻烦小姐您端上去让宋总多少吃一些。”
“赵阿姨,这几天辛苦您了,我会去劝劝他的。”
文熙这副礼貌懂事的样子让赵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富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不方便多管,她也只能暗地里摇了摇头。
“咚咚咚。”卧室前,文熙敲了敲门。
“不是说过不用送吃的来了吗?”声音低哑沉闷,伴随着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咣啷”一声,从门内传出。
“爸爸,是我。”
门内悄无声息,没了动静,文熙伸出手,将把手一拧到底,推开房门。
一股熏天酒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扑鼻酸味,以及一些隔了夜的呕吐物气息。地上随处扔满长短不一的烟蒂,还有大大小小的玻璃酒瓶。窗帘紧紧拉着,没有开灯。明明是向阳的房间,在白天却这般昏暗。床上侧躺着一个人,身材高大,面色青灰,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竖着,衬衫的领口斜开,几根领带扯落在地。此时的宋建明,与从前商界精英形象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