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平时工作累了,坐着就可以休息。你这沙发很不错。”
这么一说,陈幼犀又不忍心。
这段时间以来,林霂完全把他的私人时间都交给了她,时时刻刻陪着她。两人分别后,他好几次又回事务所加班。周澄宁甚至告诉她,有一次还是通宵。
“你去我屋里睡吧。”陈幼犀说,“我在沙发上就好。你……”
林霂忍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轻声道:“都在沙发上休息,怎么样?”说着,他把她按倒,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躺好,他自己则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陈幼犀睁开眼就看到他的下巴,心跳咚咚咚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忽然填满了心中。
林霂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看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陈幼犀心跳的还是那么厉害,话不经过大脑的问:“林霂,你想和我那个吗?”
林霂一怔,随即耳朵红了。
“我上大学那时候听人说过,男的和女的在一起,都会想那事。想的久了,忍的久了,女的要是不答应男的,男的对这个女的感情就淡了。”
“……谁告诉你的?”
“我们班班长。”
“男的女的?”
“男……的吧。”
话音一落,林霂豁的把陈幼犀给拽了起来,下一秒,两人上下颠倒,陈幼犀被压在了林霂身下。
林霂的呼吸有些重,但眼神还是清明的,他说:“我想。但我不会勉强你。”
其实,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她枕着他的腿,莫名就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就好像从今以后,她可以没大没小的想躺就躺,他给她当垫背,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可能也就是因为太踏实了,她才会萌生出另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他想,那就做。
她都二十四了,不能说该结婚生子,但正常的男女生活绝对可以自己掌控了。不过,既然当事人已经表示会尊重她,她也乐得接受。
“那我想再考察你一段时间。”陈幼犀笑嘻嘻的说,脸上都是得意,“而且时间不定,我说了算。你会不会不耐烦?”
林霂一向拿她没办法,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考察一辈子也行。”
陈幼犀咬着嘴唇,缠上他的脖子,放心大胆的亲了过去。
可也不知道他俩谁命中和姜绍文八字不合,亲到一半的时候,姜绍文的电话打了进来。
林霂难得露出一点气急败坏,笑的陈幼犀花枝乱颤。
“喂。”
“……”
还在笑的陈幼犀见林霂的表情不太对,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安静的坐在一旁。
等电话挂断后,林霂说:“跟我去趟医院。”
***
圣玛丽私人医院。
林霂和陈幼犀赶到VIP病房,彭真臻正坐在套间外面的小沙发上抹眼泪。
姜绍文叉着腰在一旁踱步,见他们来了,张了张嘴,却又没说出什么来,倒是看了一眼彭真臻,最后咬牙道:“我去外面抽根烟。”
他一走,彭真臻哭的更厉害了。
陈幼犀刚才在路上听林霂说的了个大概,她走到彭真臻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说:“彭小姐,事情出了,谁都不想。咱们现在得想办法解决。”
彭真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和媛媛……我们在家里吃、吃零食。然后零食没了,我们去、去买……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鬼迷心窍了,我、我就跑酒吧里去了。然后、然后……”
话语间,林霂透过门上的小玻璃打量了还在昏迷中的女孩——丁媛。
她是彭佳嘉、彭真臻亲姑姑的女儿,也就是她们的表妹。快放元旦小长假了,她学校里的课不多,就来津海找彭真臻玩。谁料想……
彭真臻还在哭,哭的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陈幼犀一边安抚她,一边看着林霂,两人也都没什么法子可以缓解眼下的局面。
没过多会儿,姜绍文回来。
扫了眼彭真臻,他说:“佳嘉在来的路上,估计再有十来分钟就到了。”
“我姐、我姐她知道了?”
姜绍文:“那你觉得瞒得住吗?我昨晚上跟你说没说,平安夜哪儿哪儿人都多,能在家里闹腾就在家里闹腾,别凑这个热闹!你可倒好,转手带着人去蹦迪!”
彭真臻听了这话,头一次没有顶嘴。
林霂问:“监控有拍下什么吗?”
姜绍文摇头:“一个是死角,一个是摆设。也真特么的邪乎了!看意思,没准是个老手。该死恶的人渣!”
说完,包间里除了彭真臻的哭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彭佳嘉在经纪人的陪同下,来到包间。丁媛的主治医生也跟着过来,说了说丁媛的情况。
多处淤青,肋骨骨折,下/体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