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这么好,是吗?你忘了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多绝望了,是吗?你忘了咱爸一夜白了头发,忘了咱妈天天以泪洗面了,是吗!”
陈幼犀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远处的林霂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冥冥中,和她重逢后的点点滴滴似乎有个了方向——陈幼犀肯定是遭受到了重大变故,导致她不能跳舞。之前什么没考上舞蹈学院,全是在骗他!
走上前去,林霂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幼灵看着陈幼犀哭哭啼啼的样子,心火更旺。正好林霂送上门来,他转过身,又一拳抡在林霂的脸上。林霂被打倒在地,他又过去照着他的肚子连踹好几脚。
陈幼犀吓的魂都没了,过去抱住她哥的腿,哭喊:“你这么爱打人,把我也打死得了!你怎么这样呢?你还是不是我哥了?”
还是不是她哥?
陈幼灵气的心口疼,抬手点点自家的好妹妹,这一次,真的走了。
陈幼犀松口气,也顾不得检查林霂伤的怎么样,说:“你去医院看看。我现在、我得去我哥那边。我……你别再跟上来,不然我哥还得动手!”
林霂的嘴角都是血,每次呼吸间就会尝到血腥味。可身上的疼能忍,他得知道陈幼犀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攥着她的手腕,问:“你告诉我,你出什么事了?”
陈幼犀还是不说,只叫林霂必须去医院。
***
陈幼犀在小区的花园里拦下了陈幼灵。
兄妹俩相顾无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现在脑海里。
那一天,陈幼犀在剧院门口等到散场,再等到观众都走光了,都没等到林霂。
她往公交车站走,眼泪一直在眼里打转。
穿过一条小道的时候,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向她求助。孕妇说她丈夫的车子就停在马路边上,她腰闪了一下,希望有人可以帮忙扶她过去。
陈幼犀那时候不过十四五,虽然有一定的安全防范意识,但看到孕妇,基本就打消了。
她扶着孕妇往车子那边走,一个男人下了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然后再过来接孕妇。就在男人靠近陈幼犀的时候,他猛推了她一把,紧跟着就把她关进了车子里,车子立刻发动。
原来,副驾驶座上还藏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很胖也很壮,脸上都是坑,笑起来特别猥/琐。他说了好多下流的话,一边开着车,一边还伸手去抓后座的陈幼犀。
陈幼犀又恶心又害怕,她很清楚,如果她今晚被这个男人带走了,那也不用活了。
所以,她玩命挣扎,用手去砸玻璃,用脚去踢玻璃。
可这玻璃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制的,既拉不下来,也破坏不了,她完全被困在了这个移动的“盒子”里。
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攻击这个司机。
陈幼犀确实这么做了,也得救了,而得救的方式就是——他们这辆车被迎面的小卡车撞的翻车。
浑身多处骨折、脑震荡、内出血……陈幼犀在床上躺了俩月才醒过来。
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最致命的打击却在后面:陈幼犀右膝盖粉碎性骨折,韧带断裂,右小腿被植入两颗钢钉。
这辈子,她都不能再跳舞了……
陈幼犀擦擦眼泪看着陈幼灵,想说什么,却听他说:“小犀,林霂不值得。”
陈幼灵是男人,他看得出来当年虽然是自己的妹妹一直倒追林霂,可林霂的心里绝对是对妹妹有感情。否则,没有一男人会允许一个女的一直挑战自己。
但是,妹妹躺在病床上最痛苦的时候,林霂玩人间蒸发。而且归根结底,妹妹遭受的一切,就是因为林霂。
“哥,我……”
“咱爸什么脾气,你知道。爸不会同意你俩在一起。”
“……”
“如果爸知道了,你想想他会怎么样?”
“……”
“听我的话,赶紧分手。这件事,我不会和爸妈漏一个字。”
***
“老陈,你恨我吧!我不该让小犀学跳舞。是我太自私。自己实现不了的理想抱负,就强加在孩子上。现在……”
“不是你的错。”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闺女都好几天不言不语了。急死我了!”
“会好的。我的闺女,我知道。”
陈幼犀那时候不是不想说话,可她就是发不出来声音。
她的腿每天被吊在半空中,她睁眼闭眼都得第一眼看见。原来这腿可以下叉、高抬腿、旋转。可以后,恐怕连站的太久都不行。
四岁学舞,整整十年。
陈恪坐牢,家里最难的时候,叶美零都风雨无阻的送她去少年宫练舞。她的老师跟她说,只要她考进舞蹈学院,就帮她引荐歌舞团里的首席,让她拜人家为师,将来成为国家舞蹈演员。
陈幼犀无数次幻想自己在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