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两年不算久啊,有些人还能爱情长跑个十年十一年,跑个马拉松都没有问题,你单方面的跑个五十米跨栏可让我怎么办啊,我也很猝不及防的好吧!”
回春绿弥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眯了眯眼睛,语气里有些危险,“不对,又?‘又’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也有想错过?”
“……”
“等等你为什么不看我了!”
回春绿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拼命回忆,“说起来很早,我刚到狭雾山,第一次见到锖兔的时候,他也问过我说我是你的妻子这样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竟然这么蠢的就被他们混过去了。现在一想起来妻子和弟子怎么可能会说错呢,所以完全不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啊!”
他越想越觉得震惊,眼睛瞪得溜圆,“那个时候你就看上我了吗?”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见面多久,连小半年都没有,他还那么菜,在富冈义勇手下学习剑术的时候他还一度觉得对方是不是对他有意见,毕竟他垃圾到挥个刀都能把自己给摔着了。而这个男人却已经是水柱了,自己时常能从紫藤花们的口中知道不少对方的信息,完全不像是会喜欢自己的样子。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我那个时候已经帅到这种程度,能让人一见钟情了?
那可真是把我给牛逼坏了。
但是一上来就是妻子什么的也太过分了。
回春绿弥望天,他觉得自己完全有可能可以试试看攻一下的。
富冈义勇却是被对方话里的信息量给吓到了,“锖兔,你说你见到了锖兔吗?他在哪里?”他情绪激动,一双手紧紧的箍上了回春绿弥的肩膀,然后又马上松开了,颤着手指碰了一下,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到对方。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听到锖兔的名字,富冈义勇慢慢的将手放回身侧,缓缓捏着一个拳头,全身几乎都要颤抖起来了。
他死死的盯着回春绿弥,希望对方能够给他一个解释,“他……他不是已经死在了那只鬼的手下吗?”
就是那次最终选拔,他亲眼看到对方死在那里。
富冈义勇眼目欲裂,行为却是及其克制的,只是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像是一枚刚刚结出了甜蜜果肉的果实被路过的松鼠咬断了枝蒂,狠狠的落在了地上,皮肉飞溅,一点甜蜜都不剩了。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关于刚刚说出口的求婚的事情,只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糟糕!
一不小心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回春绿弥气恼的抿了抿嘴,然后有些担忧的看向富冈义勇,要知道对方看起来状态确实是有些不太好,“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那个时候锖兔让我不要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
“他确实已经……”回春绿弥顿了一下,看对方脸上似乎平静了下来才接着说道,“但是他的灵魂回到了狭雾山,成为了那座山的守护灵。”
“是吗?”富冈义勇垂下眼,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有这么恨我吗?”连跟他说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回春绿弥紧紧张张的注意着这个男人的状态,在听到对方的喃喃后茫然,“什么……恨?”
“是我害死了他。”他的声音很轻,“若非如此,成为水柱的应该是他才对,我不应该待在这里。”
“我没有资格。”
“他是应该恨我的。”
富冈义勇整个人的气息一下子沉静了下去,从里到外的散发出无法言喻的丧。
他晃了晃神,在回春绿弥出现之后,他似乎真的去尝试放下了以前的一切一切,与回春绿弥相处的每一个时间都像是在轻雾蔼蔼的山林中休憩。在杀死上弦之二后,竟然也会让他忍不住开始畅想未来,却不曾想他不是那个可以拥有未来的人。
“你在说什么呢?”回春绿弥皱了皱眉头,平时的富冈义勇不活泼,但是也不代表他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两块巨大的时候,搭成了一处摇摇欲坠的小屋,将自己塞了进去。
是坚固的,却又盼望着什么时候能够塌下来才好。
他有些急躁,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锖兔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任何关于富冈义勇跟他之间的事情,但是每次提到他,语气里也不像是有什么仇怨,反而是一对很好的师兄弟才是。
回春绿弥恨不得马上回去问问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