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国王。感谢您的盛情,亲自来参加敝国的宴会。”
“本王与呼耶兄交情匪浅,他为西番开辟了新局面,着实可喜可贺。”说着,他视线往右一移,“菲尔,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父王,儿臣是因为……”
菲尔才要解释,旁边的小女娃却扯住他的衣袖。“葛格……”
“原来他是令郎呀!”抱起女儿,王妃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并夸赞道:“王子不但长得俊俏,又彬彬有礼,将来必成大器。”
“过奖了。这孩子其实皮得很,若非本王临行前再三告诫,还不知他会闯出多少祸事呢。”南昌国王颇为头疼的样子。
“嗳,哪个男孩不调皮?要是他像我的次子仁克那般文静,才教人烦恼咧。”呼耶王笑道。
“葛格,抱抱!”伸出肥短的小手,郁桑咿咿呀呀想找新朋友。
见怕生的女儿难得会主动亲近陌生人,王妃于是问:“王子,你可以抱一下公主吗?”
“……是。”在父王默许下,菲尔接住那香软的身子。
“葛格,花花。”郁桑笑开怀的小嘴流下口水。
“她的意思是要菲尔哥哥抱她去看花。”王妃代为翻译。
“香儿好像很喜欢王子呢。”呼耶王灵光一闪,“里昂兄,倘若令郎尚未婚配,咱们可否亲上加亲?”
“哈哈,能和呼耶兄结为亲家,本王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南昌国王毫不考虑就答应了。
闻言,菲尔不禁吓一跳。
“不……”他正要表达意见,忽然腹部传来一股湿热,“这是什么?”
“哎呀,香儿尿裤子了。”王妃连忙抱回女儿。
“不好意思,请世侄稍候,本王马上命人拿衣服来给你更换。”呼耶王歉然道。
“没关系,说不定今天的‘一尿定终身’,日后会传为佳话呢。就让他在此候着,咱们进去商量小俩口的婚事。”
说着,几个大人便相偕离开,留下满身尿骚味的菲尔。
“一尿定……终身?”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万万没料到,这次随父王出访,竟会惹上大麻烦。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娶一个口水猛滴还乱撒尿的小娃儿?不行,待会儿换好衣服,他一定要请父王打消主意,若是父王不肯的话,那他就……
逃婚!
“公主!公主!”
宫女纱加匆匆忙忙地奔进花园,没想到这一嚷嚷,反倒让在练平衡特技的主子分了神。
“啊!”只见那道手拿竹竿的娇俏身影左右摇晃了几下,就从半空中坠落。
纱加急忙爬上软垫,“公主,你没事吧?”
“讨厌……”郁桑懊恼地踢踢脚,抱怨道:“本公主差点就成功了,都是你害我功亏一篑啦。”
“公主恕罪,奴婢是因为有要事通报,才惊扰了您……”
虽然年方十七的公主,从小因为受尽宠溺,性情难免骄纵了点,不过她心地良善,又活泼开朗,宫中的奴仆没有人不喜欢这位主子。
唯独令大家头疼的是,她好奇心太重,有什么新鲜事,都想亲身尝试,尤其偏爱刺激的活动。
像前日,她欣赏完来自波斯的马戏团表演,就吵着要体验走高空绳索的滋味。拗不过她的撒娇兼死缠,呼耶王只好命人仿造一套设备,只是将绳索改成较粗的长木,下方还摆放了厚厚的软垫,以免爱女摔伤。
可是即使有了安全措施,每次看主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纱加仍不禁胆战心惊。
唉,但愿兴致总是维持不了几天热度的公主,很快就厌倦这个玩意儿,否则她迟早会被吓得心脏麻痹。
“什么事这么紧急?”好没气地拍拍裤裙,郁桑拾起平衡用的长竿,打算再试一次。
纱加笑嘻嘻地禀报道:“是好消息!仁克王子已经返国,这会儿正在光明殿见大王呢。”
“真的?”杏眸一亮,郁桑立刻跳下软垫,急着去找二哥。
来到大殿外,她便听见里头传出谈论声。
“每逢旱季,呼拉子河便会干涸,不仅方圆百里的牛羊无草可食,还严重威胁百姓的生计,如果我们能学到水坝的建筑工法,往后就可自行调节用水……”仁克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