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偏偏面对秦昨非时,她就是藏不住得理不饶人的骄蛮本性。
“我当然关心你,因为我……”他几乎脱口说出“喜欢你”三个字。“我们是朋友呀,所以你也别再奴婢长、奴婢短了。”
又是朋友?
郁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罪恶感。如果他发现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偷令牌,还会把她当朋友吗?
“你不是要收衣物?进来吧。”敌不过那份与佳人独处的渴望,秦昨非直接邀她进屋。
她一踏入寝房,食物的香气即扑鼻而来,“什么东西这么香?”
“是刚刚送来的消夜。”他掀开瓷盅,道:“可是我吃不下,倒掉又可惜,不如你帮我解决?”
“可以吗?”她吞了吞口水,“那我不客气罗!”
虽说军营里有菜有肉,但伙食粗糙,让挑嘴的郁桑实在难以下咽,因此一闻到那香味,她肚里的馋虫就蠕动起来了。
“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他更夹了两块肉添到已经盛好汤的碗里,“你且慢用,我去洗一下澡,稍后再把要洗的衣物拿给你。”
第五章
身为将军,秦昨非的房里即设有浴间,不必跟士兵们一块挤澡堂,但他凡事从简,只在寒冬极冷时才会教人准备热水。
等他进入浴间,郁桑就火速解决那碗烧酒鸡,然后开始四处寻找。
议事厅那里,她曾翻找过,并未看到什么令牌,而主帅的寝室兼书房,平常都有人站岗,她也不便靠近。
但不知何故,今晚竟没有半个卫兵值守,所以她才试探地敲敲门。虽然秦昨非现身应门,让她一度感到失望,孰料他会请她进屋,这无疑是上天赐于的大好机会。
于是郁桑先从书桌找起,接着是木柜的抽屉,连放在床底下的靴子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难道……东西是在秦昨非身上?
抬眸望向浴间入口的布帘,她正苦思如何弄到令牌,一阵晕眩感忽然袭来,让她险些站不稳。
“奇怪,我才喝了一碗烧酒鸡,怎么就醉了?”
郁桑甩了甩头,试图让脑子清醒点,视线却变得模糊,还口干舌燥,身子也莫名地发热。
她头重脚轻地挨着墙壁走,不意就这么摸进浴间。
“你怎么进来了?”接近的跫音,让浸泡在冷水中的秦昨非马上挺直坐起身。
“我在找一样东西……”她昏昏然地脱口道。
“什么东西?”因为浴桶外还有一道屏风挡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那步履颇为蹒跚。
“就是令……啊!”郁桑冷不防滑了一跤,倾斜的身躯接着撞到旁边的脸盆架。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砰砰磅磅的碰撞声,秦胙非旋即抓来布巾随意往腰间一围,便冲了出来。就见她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似乎伤得不轻。
他赶忙抱起郁桑奔回卧室,将她放在床榻上,焦急地问:“快告诉我,你伤着哪儿了?”
“这里很晕……”她捂着头呻吟道。
“我看看。”秦昨非替她检查了下,所车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额温略高,“你好像发烧了,我去请大夫来。”
郁桑却紧紧抱住他,喊道:“别走,我好热喔!”
“小桑,你放手,我、我先穿件衣服。”即使他定力再够,两人这么亲昵的抱在一起,难保他不会变成禽兽。
“我不放。”赖皮地环住他的虎腰,她甚至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膛,“嗯,有这凉凉的冰块,感觉好多了……”
不会吧?这个小妮子居然把他当成了冰块?
秦昨非哭笑不得,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她是因为病昏了,或者因为跌跤而摔坏脑子。
“可是我还是很热,是不是冰要化了?”郁桑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在它融掉前赶快吃几口。”
“别……”他想阻止,却慢了一步。
那触及胸膛的热唇好比烙铁,烫得秦咋非呼吸一窒,当她仲舌轻舔时,他剧跳的心甚至差点停止。
老天,这就是“化掉”的感觉吗?
随着粉舌的挑逗,他的理智也渐逐消融,额头冒出的细汗便是最好的证明。
偏偏引火者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