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西番的乡亲父老知晓,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你……”听那不屑的语气,显然把两人的关系看成了奇耻人辱,秦昨非不禁火冒三丈。
但在他发言前,她就抢先道:“至于昨晚的一切,我会把它全忘掉,也请你别对人张扬,否则咱们连朋友都当不了。”
放完话,郁桑就快步往外走,并火速将门合上,以免让他瞧见她眼眶里打转的泪光。
其实她并不讨厌秦昨非,甚至在得知童贞被这男人夺去时,心中还有份莫名的窃喜。
虽然她也希望双方能更进一步,可是,如果两国真的开战,他们势必会从情人变成敌人,届时将情何以堪?
所以即使失了身,她仍得管好自己的心,绝不能轻易沦陷,僻则只是徒增日后的痛苦。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郁桑举步正欲离开,这才发现屋外不仅站着四名神情怪异的卫兵,旁边的树丛中也挤了十几道来不及躲藏的身影。
第六章
郁桑作梦都没有想到,这段“奸情”会马上让人知晓,且迅速在军营里传开来,果真应了那句俗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多数人认为这也并无不可,英雄确实理该配美女,倘若将军放着现成的艳福不享,那绝对是傻瓜。
也有人感到嫉妒,怀疑这女奴必定使了什么贱招,方能勾上俊朗不凡、威猛无敌的主帅。
但不论真相为何,既然两人有了关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谁敢再把她当奴隶使唤?
因此,现在郁桑除了端茶水、送饭菜,几乎无所事事,还能在营里四处走动,通行无阻。
尽管不用干粗活,又享有行动的自由,但她同时得忍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某些酸葡萄心态的军眷还会指桑骂槐,嘲讽她是不要脸的婊子,幸亏有海莉和安娜愿意为她说句公道话。
对于那些恶毒的评判,郁桑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一思及那夜的荒唐,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事实上,她之后陆续想起了部分的欢爱情景。虽然不记得跟秦昨非说了什么话,她却记得两人相互拥抱着、抚摸着,也记得他的唇吻遍她全身,包括最私密的……
倏地,每也感觉心头小鹿不住狂跳,而且口干舌燥,热烫的腿心还溢出一股湿热。
“讨厌,我到底是怎么了?”
连忙捧起沁凉的溪水为烧烫的双颊降温,郁桑实在不明白,为何每每忆及那些羞人的片断时,身体便会产生亢奋的反应?
莫非这是媚药的后遗症,或者……她天性本就淫荡,所以一尝过欢爱的滋味,便难以忘怀?
收拾紊乱的情绪,郁桑正想回灶房帮忙,突然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小嘴。
“别声张,是我。”
“巴鲁?”她的杏眸惊喜地睁大。
他随即跪不行礼,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快请起。”郁桑确定四下无人,才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怎么晓得本公主在此?”
巴鲁是宫中的侍卫,不论搏击或箭术,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故兼任禁卫军的总教头。
每次她溜出宫,他总会在暗中保护,但前阵子他奉父王之命,到南昌国送礼,因而没能随行。
“属下是在回王城的路上,巧遇刚逃离虎口的纱加……”
当他得知公主被掳,立刻派人送纱加回宫找援兵,自己则沿途查缉歹徒的行踪,一路追到了绿洲城。
据人口贩子描述,确实有位容貌酷似郁桑的女奴,被一个叫秦爷的商贾买走,还把人带回了凉州,于是巴鲁又设法潜进日盛的平西县探听,几经波折,才混入军营中。
“属下原想等天黑后再夜探各营房,不料竟能在此遇到公主,真是太好了。”
语气微带哽咽的他,一直十分担心主子的安危,如今见她毫发无伤,那个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谢谢你,辛苦你了。”郁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过去她总认为自己身份尊贵,无须对下人言谢,直到沦为奴隶,才体会到低下阶层的劳苦与辛酸。
因此,她更由衷感激巴鲁,为了救她,不惜冒死潜入敌营,这份恩情她将永远铭记在心。
“哪、哪里,这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