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撒娇的娇软,顾寒尘看着她圆润灵秀的小脸,不自觉抬起手轻轻在她脸上一划。

    “你答应过本王,要留在此处。”

    白萋不敢注视他的目光,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给她的,顾寒尘心里惦记的是那个真真正正的阿湄,那个和他在淮水边相会的女孩,而不是她这个冒牌货。

    白萋心里一阵阵酸楚,却无人能说,她躲开了他的手,小声道:“寒尘哥哥照顾我,其实只是因为少年时的一次相遇,其实,你我之间都清楚,那时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

    顾寒尘听了这话,眼神里蕴着几分愤然无奈,他抓住白萋的手腕,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真是这般想的?”

    白萋不知他为何生了这般大的火气,她怯怯的看着他,眼神里写着不解,顾寒尘觉察到自己的举止过于激动,轻叹一声,放开了手。

    “阿湄,本王待你不是因为曾经。”

    顾寒尘徐徐道,白萋看着他,心口好似被胀满了,闷闷的有点疼,有点暖。

    白萋躲开他的目光。目光里闪烁的神色她无法回应,她低下头,看着脚尖,万千思虑在心头,难开口。

    “我去送药箱。”拿着桌上的药箱,白萋从房中逃跑,她跑的太急,到了殿外整颗心“咚咚咚”跳的奇快,白萋捂着自己心口,剧烈的跳动带着点疼,每一口呼吸都拉扯着神经让她闷闷的隐隐的疼,更加明显。

    “是不是病了。”她抬手捧着因为心跳加速而灼烧的脸,摸了摸脑门,不像是发烧了。

    “天干物燥,上火了。”

    白萋找了一个极为满意的理由,慢慢往药房而去。

    脑海里,顾寒尘刚刚的话不停萦绕,白萋努力找些旁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别老是惦记着顾寒尘。

    “哎呀!”白萋狠狠砸了下桌子,心烦意乱,让她静不下心。顾寒尘的话就跟魔咒一样,什么叫,不是因为曾经,那是因为什么?还把她当干闺女了不成?

    其他太医见到她极为奇怪,纷纷跑了出来,白萋看被自己打翻的药碗,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时冲动居然抱歉的看着周围的人。

    “抱歉,打扰各位了。”

    她蹲下身子拾起破碎的碗,都怪自己,才会犯下这样低级错误。

    “姑娘没有伤着吧!”王太医细心询问,白萋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刚熬好的药得重新熬了。”

    白萋拿着小扇坐在了小炉边,将药重新放进了药炉里。

    “姑娘,熬药还是奴婢来吧……”小侍女战战兢兢的看着白萋,王爷和她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怎么熬个药跟要杀人一样。

    白萋看着被自己扇的都快烧到顶盖的火焰。乖乖把扇子交给了在药房打下手的侍女。

    她实在闷的厉害,从药房跑了出去,顾寒尘不负责任的胡言乱语让她超级不爽。

    凭什么她要留在这里,他们俩不过是合作关系,怎么搞的跟卖给他了一样。

    难道以后他结婚有了孩子,她还得一直伺候着?

    她才不要呢,一定要和他理论清楚!

    白萋这般想来心里舒坦多了,想着就跑去了顾寒尘的寝殿。

    “楚小姐,王爷正要去找您。”北燃站在门口,见白萋来了快步上前,白萋疾步从北燃身边走过。

    “正好我也有事去找王爷。”

    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北燃怎敢让她过去,将她路拦住,小声提醒。

    “王爷今日心情不佳,您……”

    “我还不佳呢!”

    定然是温衍之事让他不快,可顾寒尘的所作所为白萋也难以苟同,为了试探她和温衍,做出这等事情未免太小气了!

    “王爷。”白萋推开门,看到顾寒尘正在伏案工作,白萋有点后悔,不该这个时候打扰。

    顾寒尘抬眸看向白萋,白萋自知唐突,没有与他直面相对,顾寒尘缓缓开口。

    “本王有事同你说。”

    “我也有事和王爷说。”

    白萋心里闷不住事,尤其是在顾寒尘面前,她也不知为何,自从自己来到了这个摄政王府,和顾寒尘之间,似乎心底的那种情愫就变了。

    顾寒尘看着她,缓缓长出一口气,“你说。”

    白萋刚要开口,立即将嘴闭上,看着顾寒尘,“你先说吧。”

    顾寒尘没有推辞,将手上的一个奏折扔到了白萋旁边的桌上,白萋拿起仓促扫过,是一个大臣上奏,请顾寒尘将温衍定位状元的奏章。

    上面对温衍的赞美之词不胜累举,简直就是将温衍说成了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就是救世主,白萋看到一半,就感觉这些话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这哪里是奏折,就是写给温衍的赞美诗嘛!

    别说顾寒尘,就是她看,都觉得实在是太过于吹嘘了。

    白萋还没看到最后,就在心里下定决心,如果顾寒尘对此不满,要驳回,她就帮温衍说上两句,不能因为她的到来,导致温衍以后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