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将她送去京都,她就在途中发起了高烧,没有得到治疗便烧傻了。
男主墨骁的父亲就是盛冉和林旭的仇人,此时已经洗白了黑帮的身份在内地做起了生意,出于不可言说的目的,他留了盛冉一命,把她当作养女养在身边。
那时的盛冉已经呆呆傻傻,却在街道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哇哇大哭,泪水糊了满脸,一边跑着,跌跌撞撞地哭喊:“哥哥……哥哥,哥哥……”
她除了会叫哥哥,再不会说其他的话。
转瞬间十年过去了,林旭已经加入了新的帮派,开始了他的复仇之路。
镜头一转,盛冉长大了,相比于年幼的青涩,步萌很好的演出了岁月的痕迹,哪怕她依旧呆呆傻傻,可穿着鹅黄色的衬衫长裙的她,浓黑的头发垂至腰际,坐在落地窗前作画,画架上是一幅抽象到谁也看不懂的画作,日光透过玻璃创折射在她身上,投影下斑驳的痕迹。她消瘦赢弱,面色是不正常的苍白,侧脸的弧度,细腻的肌肤,连耳朵都秀气精致到仿若神祗精雕而成。
盛冉像一幅静谧美好的水彩画,让人不忍打扰,心生怜惜,恨不能妥善珍藏。
李潇导演的特写镜头美到不可思议,而这一则镜头,也成了叶卿的经典镜头,直到步萌离开了这个位面,大家依旧记得这个时光永眷的美人。
步萌也被带入了剧情认真地看了起来,奈何旁边有一只蠢蠢欲动的狗男人。
霍绥觉得在黑暗中不搞点令人害羞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他伸出了狗爪子握住了步萌的手,见她没挣扎,便狗胆大增,开始玩起了她的手指,然后还掰了起来!!
电影放映到林旭和男主墨骁斗法的片段,剑拔弩张,沉重压抑的气氛让观众都安静了下来,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响起了指关节‘咔咔’的声音……
步萌:“……”果然有些狗是不能纵容的,“你干什么呢?吵到别人了。”
霍绥也意识到他影响到了别人,凑近了步萌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了她的耳垂,“你要死了,我有点难受。”
步萌知道他说的是她在电影中快死了,刚想翻个白眼,她的耳垂就感觉一阵柔软和蠕湿,他的舌头温热粗糙,牙齿咬得她有轻微的刺痛……
步萌背脊僵直,忍住了自己想一把抓住他后领,将他往银屏上扔的冲动,还好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的最角落,无人发现他们。
电影已经放映到戏点,这是非常重要的转折。
林旭和墨骁你来我往勾心斗角时,他发现了盛冉还活着,而墨家养着她的意义在于,她是稀有血型,正好和一位高官的女儿血型相契合,说白了就是个备用血库,墨家用来贿赂官员的工具。
只是林旭知道得已经晚了,盛冉还是被挖走了一颗肾,术后还感染了,只能活在无菌室里吊命,之所以没被弄死还是因为她能作为人质,可以牵制林旭。
这世上到底什么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善什么恶?
明知有可能被埋伏,林旭还是偷偷前往医院。
他远远地隔着玻璃,看到躺在床上如破布娃娃的盛冉,十年间刀口舔血,肮脏罪恶里如野狗般活着,他都不曾流泪,因为他有血海深仇,眼泪会使他软弱,会使他一蹶不振。
可一见她,他就红了眼眶。
或许是上苍对濒死的人最后的善意,盛冉醒了,转头就看到了那个胡子拉碴,下巴有道疤痕,留着眼泪用熟悉而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的男人。
她轻声呢喃了一句:“哥哥……”
隔着玻璃听不到她声如细蚊的声音,但林旭看懂了她的口型,他想回应她,想承诺会带她离开,就像当年她保护他一样保护她。
可是他的下属上前制止了他,“老大快走,墨骁的人来了。”他扯住林旭的手,想拖他离开。
盛冉似发现他要走了,佝偻着身子爬了起来,她一步一步挪到玻璃前,可是林旭已经离开,她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悲痛而歉疚的眼神,忽然猛得拍着玻璃,用力非常,亦如十年前一样般嚎啕大哭。
她的眼睛依旧如婴孩般澄澈无辜,泪水洗过的眼睛干净得似不染一丝尘埃,她一下一下拍着玻璃,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着,但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警察很快赶到,一部分人朝着林旭逃跑的方向追,一部分救治被放倒的医护人员,还有人来审问盛冉。
她一问三不知,只会留着泪叫哥哥。
警察走后,她摔了输液的玻璃瓶,割腕自杀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死于绝望,还是不愿意成为桎梏林旭的累赘。
盛冉就这样死了,他的死直接导致了他的彻底黑化,他心底唯一的柔软,他的救赎死了,他的良知也彻底死去。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烂泥,是罪人,可盛冉有什么错?为什么那些踩着别人尸骨,吸着别人血的人偏偏能活在阳光低下,就因为他们站在所谓正义的一方?披了一件伪善的皮囊?
只可惜,电影里必须邪不胜正,林旭再如何挣扎都是虚妄一场,他穷尽毕生,也没能为盛冉报仇。
当他葬身大海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