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顾鸿信了她的鬼话,和你一样以为你是闫紫的儿子?所以才会带你去找她,打算三个人一起逃亡?”
凌清心口一阵绞痛,自问道:“到底是闫紫演技太高明,还是我做人真的那么失败,让你们连这样拙劣的谎话都信?”闫紫甚至都没有伪造亲子鉴定书,只是一个故事,就哄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诧异、愤怒、仇恨所有这些情绪冲击着凌清的理智,她打开手机,进入罪与罚直播间,用了最大号的字体隔空喊话:“闫紫,我是凌清,我们大学是室友也是闺蜜,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年害死我前夫还不够,现在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月光曲
孤岛上的别墅大厅里,闫紫坐姿娴雅,保养极好的面容,没有丝毫皱纹。那一身淡紫色的旗袍,衬得身形玲珑有致,说她是位二八佳人,大概都有人信。
她的笑容轻轻浅浅:“谁和你是闺蜜啊?我们住在一个寝室,一起出去参加社团活动,各个都只知道你是凌氏千金,谁记得我是哪个?你样样都压我一头,长得比我好看,家世比我富贵,弹琴比我好听,考试成绩也排在我前面。”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敛起脸上的笑容,“我记得有一年期中考试,你考了年级第二名,躲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起来眼睛都是红的。你是不是变态啊?次次考第一还不够,偶尔考个第二哭成这样?”
那是因为凌清从小接受凌锋的铁血教育,在她父亲看来,考不到第一就是失败,她不想成为他口中的失败者。
闫紫整理了一下额前散落的碎发,“你知道顾鸿最喜欢我哪一点吗?是我弹德彪西的月光曲。他说这首钢琴曲见证了我们相识相爱,他永远记得那个午后,从琴房里传来的音乐声,和那个少女的背影。”
这首钢琴曲的名字,让凌清怔然,这是她最喜欢的曲目。
她很小的时候,凌锋就把她关在钢琴房,每天要弹够六个小时。在家宴上,他总是向人炫耀自己的女儿:“小清,给叔叔伯伯们弹一段钢琴。”
曲目是凌锋提前选好的,总是舒伯特的即兴曲,结构简单,轻快明亮,温暖而治愈。在他眼里,她没有悲伤,也不需要悲伤,只是带着笑容的大方得体的凌氏千金。
只有在学校的琴房,凌清才能弹自己喜欢的钢琴曲。这首月光曲,有着古老的多利亚调式,弥漫着一种黯淡的忧愁,轻盈而剔透。每当音乐响起,好似带她进入一个万籁俱寂,月光如洗的世界。
闫紫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有一次你在琴房练习,弹得太投入,自己超时了都没发现。顾鸿是下一个要用那间琴房的人,他等在外面,恰好听到你弹月光曲”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琴房里,为弹琴的少女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她乌黑的长发温柔地垂下,被初春的清风轻轻吹起,那个背影美得一如她指尖弹出的月光,是顾鸿此生最难忘的画面,他一下子被击中,坠入了爱河。
顾鸿是一个极致的理想主义者,年少烂漫,也敏感脆弱。他不敢向弹琴的少女表白,偷偷把自己的练习时间续给她。
这一幕恰巧被闫紫撞见,她还看到顾鸿常常在琴房外徘徊,却不敢推门进去。那时闫紫还不知道顾鸿是顾家的大少爷,她只是想抢凌清的东西,即便只是一个凌清的爱慕者。
闫紫装作无意间,在顾鸿面前弹起新学的月光曲,虽然只是一个开头,但刻意模仿凌清弹奏时的小习惯,已经足够让顾鸿误解,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她以为顾鸿是个穷小子,陪他玩了几天就把他给甩了。
直到看到凌清盛大的婚礼,闫紫才知道顾鸿是顾家的继承人,她开启了新的游戏。假装自己当初和他分手,是被凌清故意拆散,假装凌清把她关了这么多年,还抢走她的孩子
顾鸿居然全都信了,还要放弃凌氏,带她一起逃亡。闫紫可没兴趣和这种傻瓜去过穷日子,她联合顾鸿的堂叔,在顾鸿的车上做了手脚。顾鸿死了,他的堂叔上位,她因此拿到了一大笔钱。
没想到凌清转而嫁给唐天阳,成为春申城唐氏的女主人,就连严芸珍都被她拿下。闫紫更加嫉恨,动不了唐氏,她干脆以顾怀为突破口,挑拨他们母子反目,想要借顾怀的手整死凌清。
“从始至终,顾鸿喜欢的人都是你啊,可他却被我骗的恨你,你说好不好玩?”闫紫精致的面容上,满满都是讽刺。
凌氏老宅,捧着手机的凌清,眼角闪烁着泪花。她和顾鸿是政治婚姻,嫁给他之前,她对他的看法和外界相似,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少爷。
一开始她嫌弃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