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媚的脸瞬间垮下来,知道这是他们仨合伙给她脸色看,邬济这小子看着弱弱的,还知道傍靠山了庞媚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邬济大概不知道,她可是连秦冉都调戏过的人,只不过嫌他肉硬难嚼,嚼了还不好下咽,才换了口味的。
她倒要看看,邬济站队秦冉,能翻出什么浪来。
“你可真惨。”休息室里,常灯摸了一把邬济的额头,“你都发烧这么严重了,还躲不过庞媚的骚扰。”
女魔头真够变态的。
“我也没想到”邬济的咳嗽加重,刚吃一口米饭,硬是又咳出来,“第一次拍戏就遇上她这样的人,我以前放暑假看过庞媚的戏,印象挺好的,本来一到剧组,庞媚主动接近我,我还想着和知名前辈亲近点是好事,现在想一想,只怪自己太天真”
“幻灭了吧”常灯似笑非笑地喝一口饮料,戏谑地看邬济,“不瞒你说,我也幻灭过。”
“真的”邬济像找到知音一样,“岂止幻灭,我都厌女了”
正吃着饭的秦冉差点噎住,这个词他还真不是第一次听,从巴连和倪潇月互通往来的消息里,他大概知道有这么一种病症。
原来这病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虚假医学词汇,而是真有其事。
结合邬济这犯病的症状,八成是因为女人造成的心理阴影所致。
“不过”常灯面色越发好奇地问“你都病成这样还坚持拍戏,说明是想走正道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受她的气”
邬济畏畏缩缩“我就是怕得罪她。”
“得罪她又怎么样”常灯哼一声,“她又不是投资方爸爸。”
话是这么说,但庞媚到底是个有实作的女演员,跟他们这些无名气无背景的小新人比起来,那就是不可挑衅的权威。
万一开罪了她,以后在剧组肯定没好果子吃,谁又能知道他这种无背景小演员的心酸呢。
秦冉略一沉吟“这样下去你的病要更严重了,庞媚这人欺软怕硬,下次她叫你,你只当听不到,别理她。”
有了两人给邬济支招,他心里到底好受一些,下回拍戏的时候,庞媚叫他好几次,邬济闷声不动,虽然眼神闪躲,但到底没有回应她,生怕自己一回应,和庞媚的关系又回到大姐和小弟的变态关系里,饱受屈辱还得忍着。
“邬济,你过不过来”庞媚叫得更大声,她刚从威亚上下来,鞋子在空中掉落一只,因此ng了一条。
这边三个男人也准备开拍,各有各的忙,本来谁也没关心庞媚的事,但庞媚那刺耳的声音太入耳,硬是把几个人吼得一惊,纷纷抬起头。
“邬济我鞋子掉了一只,你去给我捡过来。”她谁也不怕,就是想让邬济臣服于她,尖利的嗓音回荡在片场。
邬济的身子明显在抖,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脚步不安地在地上挪动,被庞媚一声比一声大的喊声给震慑住。
秦冉看不过去,一把拽住他“别去。”
邬济不动了。
秦冉声色俱厉,对着庞媚道“差不多行了,没看见邬济在背台词捡鞋子这种小事找你自己的助理。”
“呵,”庞媚白眼一翻,“我找邬济,关你什么事”
“你不过分,自然不关我的事。”秦冉怼回去。
庞媚顿时拉下脸来“我偏要邬济给我捡,邬济,你不是认我做姐姐吗,姐姐让你做这么点小事,你还不情愿”
要真是小事就罢了,偏偏指使邬济的那些活,都是男人忍不了的事,邬济一没拿庞媚的薪水,而不是庞媚什么下属,这种捡鞋穿鞋的,只会让他在剧组越发被人看不起。
已经听到好几次,有人说他是庞媚的舔狗了。
“别太得寸进尺了庞媚,我们几个都是看你戏长大的,平时让着你,不过是出于礼貌。”秦冉话还没说完,常灯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看庞媚戏长大的,啊哈哈哈哈哈。
可别说,还真是。
像秦冉和邬济这种刚二十出头的,前几年应该真看过庞媚的戏,算到年龄上,可不就是十来岁的时候。
女演员最听不得这种话,尤其是心胸狭窄的庞媚,此时整个脸都绿了。
“你怎么说话的意思是我老了”
“尊重你是前辈,这话有错吗”常灯跟着补刀,“再说人家前几年是看过你的戏,喊你一声姐是给你面子,别动不动就吆五喝六的,合作一部戏而已,又不是你家小工。”
他家里人是t高层,庞媚自然不敢拿他开刀,眼睛一斜,直指秦冉。
“你故意针对我是不是邬济你有种就别过来,跟秦冉混一辈子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