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服务机构,类似于官府的驿站,却又比官方圣站多了一层收集情报的功能。但缺乏这方面运作手段的桩主却直接将弄成了一种专门从事腌臜营生的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背离了斛律阿朵创建之初的意图。
在经过了几次的暴露和清洗之后,九宫阁能真正运作下来的九桩已经所存不足三四了,饶是如此,这几处能够存留下来的暗客依旧发挥着其具大的作用,即使斛律朵阿生殒后,新旧衔接断茬的情况下,除了所需之地的情报收集短暂的搁浅了数年,背后的商业运作链却丝毫没有停顿,为贺云初接手后的重新整饬提供了强有力的财力支持。
而这些都仅仅是表面上的,用来封堵早就对九宫阁的存在大有微辞的几大长老们的。
九宫阁为了延展商业和收集情报而埋设甚至渗透进各地方势力的人力资源,则是除了圣主外,永远不能对外宣道的隐秘。
这种渗透力在榆州虽然不是很强大,但还是存在的,必竟定州是时刻插在夏州胁侧的一把利剑,斛律阿朵对军事力量再怎么不关心,也不会忽略定州的战略意义。
但贺云初现在却没想要动用这处的力量,哪怕是现在只身一人,已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股危险的感觉是从她步出旅舍后来到大街上就有的,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和危机感。
斧口镇并不大,一纵三横的街道,只在路尽头有交叉,这种防守功能重于疏散功能的布局,贺云初从最初入斥侯时李崇就跟她讲过,但贺云初在街上绕了一圈把几条街道都熟悉了一遍后,还是有种晕晕乎乎恍如错乱般的感觉。
就种感觉在一处纵行的长街上找到了破局之法,因为在那原本就人迹稀少的街道上,突然看到了一个意料中应该出现却又不该出现的人影:末羚,元澈时近时远的那个小侍卫。
这个名叫末羚的小侍卫长相阴柔,总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却又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消失,是整个隆裕行商队中除了元澈外最神秘的一个人。
因为他那浑身象要渗进人骨髓中般的阴风给贺云初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每每令人有种毛骨怵然的感觉,虽然只见过两次,反倒是贺云初将他的影子蚀骨般的记了个清楚。
元澈从青山院离开后便不知所踪,当时负责在外围接应的琉璃,应为她发出示警的消息早到了一步而提前出城,留在栈春桥掩人耳目的人只有这个小侍卫。
当时他那阴鸷而冷漠的眼神太过令人讨厌,贺云初原本打算进去给元澈送身份路引的脚便生生地停了下来,没有再往前。但据事后的暗卫报告,这个叫末羚的侍卫离开时,身边并没有元澈的影子。
现在他突然出现在了斧口,会不会……红山矿的役工离开桑梓山后没了踪影,如果这些人是元澈带走的,那么,末羚会出现在斧口也是情理当中的,反倒省去了贺云初长途奔赴榆州的必要。
象这种内家功夫到了出神入化阶段的高手,身后如果无端地跟上来一个人,是很容易引起警惕的。贺云初知道追踪者的大忌,并没有近距离地凑上去,甚至也没有不间断地尾随,而是不时地出入沿街原本并不多的几家铺子,成衣铺,首饰铺和鞋匠铺,做出一副精挑细选下却又嫌弃不足的样子,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那股阴鸷,最后终于在街尽头看到了一家悬挂着酒旗的官舍。
贺云初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被有心人事先设了局,几乎是在末羚进入官舍后,贺云初对着成鞋铺的粗线鞋底皱了半天眉头的时候,从官舍里出来了两顶青棚小桥,两顶小轿一左一右各伴着两个侍卫。而偏巧,那两全侍卫还都是贺云初认识的,元澈和夏琉璃身边不离左右的近侍。
从轿子下压的力道来判断,坐在里面的人体重都不沉,贺云初更加确定了坐在里面的人就是元澈或者夏琉璃。
官舍的位置在纵道的尽头,要想云其他地方,必须得走完这条并不算短的街道,所以贺云初又不慌不忙地将来时光临过的店铺又依次光顾了一遍。
纵道的另一头是一个很繁忙的集市,往来人数多而繁杂,两顶青棚小轿混迹于其中,普通的已不能再普通,如果不是他们身边的侍卫气势实在与众不同,这样的轿子淹没在人群里几乎都找不到。
即便如此,贺云初还是把人跟丢了。隔壁几个依着小轿缓缓步入人流后,突然象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迹,饶是贺云初识人的功夫上乘,也愣是找不到那几个人的身影了。倒是面前出现的青棚小轿一顶顶的过来又过去,让她产生了一种隔世的陌生感。
但不管怎么说,斧口就这第大,街道就这么几条,出了纵道就必做是要去某个横道的,横街就三条,一条条的找,总不会很难。
贺云初这样想着,脚下速度也跟着飘了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她跟元澈,就那么直直地对上了,双方似乎都有些错愕有些惊讶,却什么也没说。
元澈孑然一人站在一处庭院的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他没有与贺云初打招呼,贺云初只能与他装不相识,径直从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