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可殿内的女子像是不知疼一般垫着脚转着圈,殿内所有人都停下了,声音停下了,互敬的酒杯停下了,目光无一不震惊的看着殿中的女子。
那么美,纯洁如斯又带着勾人的魅惑,没有人叫停,也没有人阻止,就连高台上的太后亦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诸位大臣,可有心怡的,哀家做主将这宫女赐予他如何?”,她此番话落,立马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站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是年过半百的工部侍郎。
“老臣求娶此女”
太后的笑意还没落,就听见殿外传来一声怒喝,“朕看谁敢!”
太后拂了拂衣袖,看向桓璟的脸色显然有些不满。
“陛下,莫要让众卿家笑话,一个宫女罢了,赐就赐了。”
“赐就赐了?”,桓璟冷笑,“就算是宫女也是朕的女人,母后可是要将朕的女人赐给别人?”
他言落,步步向前,将沈愿打横便抱在了怀中。
太后瞬间就怒了,重重打在面前的高案上:“陛下的女人?依哀家看,陛下长大了,也是该选秀延绵子嗣了!”
桓璟看了她一眼,深深的讽刺一笑,那眼中除了冰冷再无其它。以前,他不需要母亲,以后,他更不需要母亲。
“母后寿宴儿臣怕是难以参与了,还祝母后福泽绵延,寿!比!南!山!”,他字字说得咬牙诛心,抱着沈愿转身便大步离去。
“你这个贱种!”,又是一声重重击打桌面的声音,桓璟身形一顿,嘴角划过三分悲悯,三分讽刺,还有一分凄凉。
哪有母亲这般说自己的孩子……
怀中沈愿还一直在扭动着,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模样,桓璟抱着她回了偏殿便将她放了下来。
“阿愿,阿愿……”,桓璟晃了她几下,沈愿一脱离他的怀抱立马又在殿内跳起了舞来,桓璟眉头紧锁,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次,一次在赌坊,一次在刺杀时,一次在山洞,要么是没有神智的一动不动,要么就就一直重复一件事停不下来。
桓璟如前几次一般上前拉拽了她几下,可是沈愿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心头一动,揽过她的脖颈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沈愿的动作一点点停了下来,感觉唇上软软的,回过神智一看,不是桓璟那厮又是谁。沈愿眼眸一睁连推开了他。
桓璟沉眉拂袖。
沈愿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环境,问道:“我……怎么在这?”
桓璟没答,只问她:“你跳舞前做了什么反常的事?”
“反常的事?没有啊?”,沈愿一脸懵,她不是在九高台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刚刚怎么又亲她了……
沈愿脸有些微红,桓璟只道:“你失去神智了。”
“什么?”,沈愿显然不敢相信,桓璟沉眉将前几次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现在想想有反常的事吗?”
反常的事……
没有啊……
按他说的,那几次她反常……在赌坊……她开启系统学习掷骰子,第二次……学他的武功,第三次……学虎语……第四次……
学舞蹈!
沈愿越想越是震惊,如果桓璟说的属实,那她每次反常都是她开启系统学习的时候,这个系统……有问题吗……
“如何?”,桓璟又问了一次。
沈愿的神色有些慌,讷讷道:“让我想想,走吧……”
桓璟没多说什么,只是临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
扶安宫,不复往日的辉煌,自从桓璟将此处幽禁,殿内殿外都是把手的侍卫,偶有嬷嬷进出,也只是裴安雪原本的贴身嬷嬷。桓璟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关裴安雪,就连平日里的吃食也只是让贴身嬷嬷去取的,如何也不让她出去半步。
裴安雪倒是挣扎过,威胁过,一次次想要闯出去,却被人轰了回来,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摔东西,夜里痛哭,久而久之,也不知是被劝的,还是被外面的侍卫呵斥的,几次过后人就老实了。后来整日也不出殿门了,坐在轩窗前面,静静的看着院内唯一一棵没被她砍掉的梧桐树,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裴太后领着裴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讷讷的坐在那,身上穿的还是那身最喜欢的大红芙蓉锦绣袍,头上戴着朝阳琉璃如意钗,耳坠绞丝八宝月昙,手环红玉冠羽蝴蝶镯,比之之前,奢华仍旧,却少了魂魄,整个人就像是枯木外镶着金钻,精致却枯朽着。
“我的娇娇,来来来。”,往日太后是最疼这个侄女的,即使知道她的出身,也没计较过,更多的是因为她嘴甜。
裴安雪听见声音,整个人猛地回过了头来,嘴颤抖着,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就那样坐在那,像是受极了委屈。
“来呀……”,太后殷切的展开了怀抱,裴安雪才忍不住扑了过去,“姑母。”
声音娇气,说不出的委屈。
裴太后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