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她身后的几个天庭将领看起来也地位不低,但听见昊空用如此语气对帝女说话,面面相觑,虽露怒意,却敢怒不敢言,只恭敬行礼禀道:“尊神,风间殿下从章尾山回去,向天庭禀告了巽朔余孽与腾蛇魔君重现世间之事。我等本是奉天帝陛下之命,前来流波山将此事相告,请尊神出手予以剿灭。谁知方才见贵地宫宇倒塌,发现了这个魔女竟藏身于其中,便合力将其缚住,特向尊神禀报。”
风息哼了一声,手中聚起浅金光芒,显然是召唤法术。她举手就要按向被缚的女子:“昊空,怪不得三万年来你一直不与神族往来、以重重云雾封山,原来就是为了阻人眼目!今日进山,大家都看的清楚:她昭晴,昔日的花神,明明已是堕魔极深,连神智都不清醒!众目睽睽,你难道还要继续包庇她不成?!”
玄乙记得,在风邑的记忆中所见,昊空在濯天之战后便回到流波山,迎娶了昭晴。说来,昊空屠灭巽朔一族、炼为七彻镇魂鞭,算计风邑、困住日轮在中天高挂九九八十一个时辰,便是为了治愈昭晴的病。
一直以来心中只有刻骨恨意,并未细想过这昭晴到底得的是何古怪病症,需要在日轮持续照耀下治疗;如今看来,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昭晴当年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是沾染上了魔气。
昭晴被缚住双手,此刻又被风息如此贬低数落,却似充耳不闻。她不挣扎,也并不将这危机压顶的场面看在眼中;只扬起天鹅一般修长优雅的脖颈,茫然四顾,自言自语:“我的孩子呢?孩子在哪……”
昊空身躯一震,不再多言,丢下这边元白与玄乙两个劲敌,竖起长剑,虽未化出龙身,却似张开了爪牙,胜似龙身凶猛,挟带云气,径自扑向风息与她身后的天官。
昊空纵身而下,瞬息之间,已将缚住昭晴的绳索斩断。多数天庭武将还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不过即使看的清,也不敢向昊空出手。只有其中一人,拔刀出鞘,拦截昊空,被昊空抬脚踢中,滚到了一边。
风息却早有准备,一道金光手刀本已向昭晴劈去。昊空不及应接,便侧身挡在昭晴旁边,挨下这一刀。
这一击本是风息心怀嫉妒怨恨打下,要将昭晴置于死地,因此用足了力气。昊空挨下这一刀,右手持剑迅猛刺出,左手轻柔揽昭晴在怀,迅疾退回到高塔之上。
第70章 旧账翻起
昊空出剑虽未刺中,但这上下一个来回,瞬间从数个天将手中夺人而出,却毫不拖泥带水,矫若游龙,元白在旁又是禁不住喝彩。
俊卿趁此空档,已将玄乙上下仔细查看一遍,确定她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此时看向风息这一行人,若有所思:“天庭若真是有心派人来知会昊空,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来?我看风息与这些天将不过是趁流波山云障破除,进来窥探罢了。”
旁边却忽地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暴怒大吼:“是你!我认出来了,是你!”
众人转头,只见被俊卿用琴弦绑在一边的丛峰忽然怒目圆睁,挣扎着抬起手,不顾手臂被琴弦勒破,指向方才那个对昊空动手的天将:“你的那把刀,还有你的刀法身形!你,当年在路上埋伏,袭击元帅夫人的魔族将军,就是你!”
那名天将闻声一颤,立即隐到风息背后,镇定笑道:“阁下是谁?简直信口雌黄,我乃堂堂天庭武将,何时曾袭击过尊神夫人?”
昊空闻言,将昭晴放下,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仔细盯着那个天将的反应,沉声道:“丛峰兄弟,你可看的清楚?”
丛峰斩钉截铁道:“当年濯天之战,花神为前线战士送去花露疗伤,元帅您命我带队护送她回居住的清暮湖。属下选择的路线平常都很安全,可就是在那天,沿线却有魔族军队埋伏!属下无用,未能妥善护卫花神,虽然最终脱身,却令花神被魔族将领所伤。”
他怒视着那名天将,激愤道:“你虽变了样貌,但你化了灰我也认得,你那把刀!虽然和其他刀没有两样,但当时我与你交手,刀刃上沾了我的血;我贪狼之血的痕迹是擦拭不掉的!这三万年我咽不下这口气,不论在天上还是在魔界,从未停止过搜寻你,你和你这把刀却彻底销声匿迹,原来竟隐藏在天庭之中!”
俊卿想起玉芳菲之前提及,帝女风息惯来骄横跋扈的做派,以及她曾心系昊空;有所醒悟,补充道:“恐怕他不是隐匿在天庭之中,而是隐匿在帝女府中。”
风息昂着下巴,强硬道:“你们一个小神堕落而成的魔物、一个凤族从前的首领,凭什么在此信口开河、污蔑天庭将官?!”她转向昊空,犹自骄纵气焰不减,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