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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啾又停下,倒不是被她的话激起什么情绪,而是抱着想看看她又要搞什么弱智操作的心态等着。
沈导向女儿递去警告的一眼,没答话,往车边走。
沈苓跺了跺脚,看看背对着她迟疑着没上车的怀啾,心里升起一丝爽快,装模作样叹口气,从怀啾身边走过:“不像有的人,没人请就算了,连别人的女伴儿都当不了。”
说完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捂嘴惊讶了一下,说:“对不起啊怀小姐,我没有在说你哦。”
沈苓早就打听过了,拍卖会邀请了许嘉迟,怀啾并不在受邀之列,而许嘉迟并没有带女伴。
她轻蔑的视线上下扫过怀啾,那天饭局说得那么胜券在握,实际上还不是许嘉迟玩儿过就丢的傻女人,隔壁剧组传的什么许嘉迟每天接送她,想想都知道只是表面功夫,谁知道是不是怀啾死皮赖脸缠着让许嘉迟送,借此炫耀。
“沈苓!”那边沈导脸色沉下来,不虞地唤了声。
沈苓觉得这场交锋自己已经胜了,对怀啾轻嗤一声,就要走。
“沈小姐。”
听见怀啾温柔礼貌的声音,沈苓步子一顿,后背反射性地窜起一股凉意。
她稳住心神,傲慢地回头。
怀啾走近她:“您要去拍卖会?洲际酒店的吗?”
沈苓抬着下巴睨她,冷道:“是又怎么样?”
“也没什么,就是……你也知道,我现在连拍卖会都没资格去了,”怀啾面带淡淡愁容,“如果你在会场遇到嘉迟,能不能替我转告他一句话?”
沈苓自动把她这话理解为“许嘉迟现在连电话都不接她的了”,眸中讽刺更深:“你不用在这儿跟我装柔弱,上次不是嚣张得很吗?怎么着,现在还需要我给你带话了?”
怀啾不理会她这句挑架的话,只咬了咬唇说:“你就告诉嘉迟,不要再瞎买东西了,他送我的那些我又不是很喜欢,摆在家里也不好看,还得他来收拾。”说罢顿了顿,露出几分嗔恼神色,“一到这种事情上他就好轴,知道我要这么说,连电话都不接我的了。”
“……”
沈苓嘴角凝固住了。
怀啾似是毫无察觉,说完无奈地看向她:“行吗,沈小姐?麻烦你了。”
沈苓咬牙阴鸷地看着她,直到沈导扬声又叫了她一次,她磨磨牙,愤恨地扭头离开。
怀啾翻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也上了车。
陆川在车上侧耳听了全程,心中愤怒于老板娘受人委屈,噼里啪啦一顿操作,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中添了一点儿油和醋转告给老板。
很快老板亲自打了个电话给老板娘。
怀啾接起来喂了声,许嘉迟开门见山地道:“要不要过来?”
“嗯?”
“拍卖会,”许嘉迟说,“当我的女伴儿。”
怀啾窝在后座,打了个呵欠:“不去,累了,我要回家休息。”
许嘉迟也不强求她:“好,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我结束了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怀啾收起手机,对前头的陆川说:“陆川,去洲际酒店。”
陆川愣了下,老板娘刚刚应该在和老板打电话吧,听她说的话不是不去吗?
他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要先送您回去换身衣服吗?”
“不用,就这么去。”
陆川懂了,这叫做突击检查。
拍卖会现场,怀岳衡也来了。
怀岳铭和许嘉迟有仇,可怀岳衡并没有。许嘉迟也算帮了怀岳衡很大一个忙,两人相见都是和颜悦色。
虽然怀岳衡对许嘉迟的满意有一部分也是以看女婿的眼光看来的,但自从知道他一门心思扑在怀啾身上,对自己女儿是一点儿想法都不会有,他也就干不出怀老太太那样的事儿来。
怀岳衡对他们的了解同样仅限于网络上流传的那些,便道:“嘉迟,你要是喜欢小啾,不如改天我联系你母亲,恢复我们两家的联姻怎么样?”
因为股份的事儿,许嘉迟和怀岳衡是掌局人,他们之间当然不会有什么嫌隙,但怀老太太和许如诗之间可就不是了。实际上因为这件事,怀许两家的关系一直有些僵。
许嘉迟温声回绝:“不用了,怀总。”
怀岳衡扬眉,话里有话地道:“你这意思,你不打算和小啾结婚?”
“我只是不想用联姻来捆住她,” 许嘉迟笑笑,“等她觉得合适的时候,自然会点头的。”
怀岳衡深深看他几秒,忽然朗声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说:“小啾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会场的座位都是分好的,许嘉迟在自己的位子坐下,没一会儿,听见身后有人叫他:“许嘉迟。”
他转头,对上沈苓微笑的一张脸。
她不好意思道:“——可以这么叫吗?毕竟以前大家都是同学,感觉叫‘许总’还是太生分了。”
许嘉迟浅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