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又忆起秦敷同她说是中间的那个高一点的木屋。
她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案前、头戴帷帽的老婆子。
一身粗布麻衣,看不清面貌。
只是,那帷帽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锦揉了揉额头,依旧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她这么会知道自己面前端坐的正是刚刚才见过的沈俏呢?
沈俏看着她,转了转眼珠。
不过,先前那老妪确实说对了。
沈俏的确有求于她。
沈俏原不过是希望那老妪能告诉她晋王不领兵的原因。
谁知那老妪摇摇头,笑了一笑,却并没有告诉她,只是将这木屋送给了她。
说是对她有万般好处。
送当然是有条件的。
她必须每隔一日下午扮成她的样子坐在案前,替人算卦。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频繁的外出呢?
老妪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说:只要有人坐在这儿就好。但是若是你在这儿,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沈俏听闻,点点头,但是她哪里会算什么卦?
老妪说:只需挑好话说便是了。
这还真的是……
思绪收回,沈俏看着来人,心想难不成这就是老妪所说的收获
她压低声音,故作嘶哑,“姑娘,看你印堂发黑,此乃不详之兆啊!”
苏锦道了声:“婆婆。”
“你现下虽是尚衣局的小小工女,但只要你肯听老婆子我一句劝,升官是没有问题的。”
苏锦一喜,连忙跪下。
“请婆婆赐卦。”
这膝盖倒是不值钱。
沈俏暗地里嘲笑了一番,面不改色,闭着眼睛,卜了一卦,说道:“根据卦象来看,其一,你可以拉拢人心,有了上头的人帮你说好话,自然要快得多。其二,你可以选择一个好的夫家,夫家若是强盛,还会差你的吗?”
苏锦听闻心下一喜,又言:“那婆婆,既然如此,可不可以再帮我算一卦。姻缘卦。”
沈俏扶着拐杖,“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算你和谁?”
苏锦说蓦地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昌平县公。”
沈俏故作姿态,又卜了一卦。
“你与昌平县公是天赐良缘,论谁都是夺不走的。”
苏锦在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
也不知道这婆子到底灵验不灵验。
始终是将信将疑。
“看姑娘你的神情,似乎不太相信老婆子啊!”
“婆婆,你有所不知,阿昭已经迷恋上了将军府的一个小狐狸精,现下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会回心转意。”
“你要相信上天是会眷顾你的。不要因为其他事情而迷失了自己。”
与其说这话是佯装说给苏锦听的,倒不如说是讲给她自己听的。
“好的,谢过婆婆了。若是真如婆婆你说地那个样子,来日我一定将您奉为上宾,好好感谢!”
苏锦走了,沈俏松了一口气,端过左手边的一壶茶水,仰头便喝了下去。
苏锦,你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傍晚时分,沈俏刚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忽地瞥见屋门出踏进了一只黑色的木屐。
然后隐隐约约看到了袍角的样式,金丝绣边。
正当她纳闷着谁这么晚还会来卜卦时,她清楚地看到了来人的相貌。
头顶玉冠,眼角微挑,嘴边噙笑。
身着一件绛紫色绣着流云纹样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青丝带,上面还扣着一块墨玉。
从沈俏的眼中望过去,甚至还能瞧见上面被勾勒出的细小的“澈”字。
只是,他的瞳孔中却是一片深不可测。
令人不敢直视。
有些意外,竟是梁怀澈。
心道,他这样的人,也会相信神灵卜卦?
她不信。
梁怀澈大跨步地走了进来,坐在沈俏的面前,甚是悠闲。
他口吐轻气,“本王听闻您这儿卜卦甚灵,特来看看,想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骗人的假把戏。”
看这状态,沈俏心中盘算了一下能瞒过他的几率有多大。
终是盘算不出来。
忽而想起一件事,沈俏说:“晋王殿下天资夺人,几年前领兵打仗如雄狮,为何这几年不愿?”
梁怀澈勾唇一笑,原本倚在檀木椅上的身体突然挺